“是本宫不好,上一次只是随口对你说了那么一句,这个是过几个月要进京的外疆郡主文溪的庚贴,上面,还有画师画的一个小像,她和她父亲此次进京,就是为和亲而来,这可是我巴巴的从皇上那儿扣下来的。你看看,本宫已经找人算过,你们的八字……”
还没等太后说完,允臻挥起手,“叭”的一下把庚贴打在了地上,说道:“女人什么的,不过是个摆在家里的玩物,什么公主郡主的,我都没所谓。而且,今天我也不是为这个来的!”
看到允臻如此,太后的脸也沉了下来,说道:“王爷,你太放肆了!”
“放肆么?我再放肆也远不及太后与邓公公万分之一吧。”
“什么?”太后皱着眉看着贤王问道。
“我等太后给我说的事,是这件!”
说着,允臻从怀里拿出两件东西:一个丝质的手帕,一个琉璃的小瓶。
“太后不知认不认识这物件?”
允臻把东西放桌上一放,冷笑着问道。
太后仔细瞧了瞧,那手帕倒还算了,可这小瓶似乎有些眼熟。她转脸去看邓公公时,只见这位大太监涨得满面通红,死命的吞了下口水。
“邓迪,你认识这两样东西?”
“奴才……”
“邓公公不妨先把门儿关上,我们再慢慢儿说话,这事儿,可比你们刚才说的,要紧多了!”韩允臻斜了一眼邓迪,邓迪的冷汗已经开始顺着那胖脸的轮廓向下流了。
他偷眼看了看太后,太后微微的点了点头,邓迪赶紧的把门关好,并且从里面拴了上。
“王爷,此物……不知从何而得……”
“西山!”韩允臻冷笑了一下,说道,“我还真是没想到,邓公公你还有这样的好手段,要不是我的手下人亲眼所见,我还只当是个笑话儿呢!”
听了这话,邓迪跪在了地上,就连太后也紧张起来。
“算你还机灵,水囊和纸知道带走,没一遭扔在那儿,不然,我手下人捡的可就更全了。”
“儿子,这事……”
“我还没说完!”允臻打断了母亲的话,怒目而视着,“凭着你们俩个,外加个不知死活的小太监,就能成事了?窃题,卖题,若被查出个实证来,皇上能让我们娘们死得连个渣儿都不剩!”
“王爷,这东西……”
“您邓大总管只当是自己行事似乎很隐密罢了!你到那里时,我的手下已经恭候了有小半个时辰,就在您拿着水和纸一层层的给那个假道士上加官的时候,还有人到了西山。这你都知道么?”
“啊?奴才……”
“说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委屈了你么?”
“不……奴才实在是……”
“我只是听说,左良的手下见到了左妃宫里的小太监,而且,那小太监已经……”邓迪解释道
“看见小太监的不是左良的手下,就是你们今天见到的那个蓝萱。那天到西山的人,也是他!杀个人都杀不利落,要不是我手下人又重新查看了一下,现在你就活活送了个人证给左良!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