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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
两鬼一人站在报社的围墙外鬼鬼祟祟。
不对,鬼鬼祟祟的是我,冥无极和糜长泫简直是大摇大摆。
“怎么进去?”我压低了声音问。
冥无极伸手把我横抱了起来:“为夫送娘子进去。”
说着,冥无极脚下生风,把我横抱着飞上了墙头,再缓缓的落下地面。
一气呵成。
下落的时候,他的长发飘逸,在身后飞舞着,朦胧中,我看得有些痴了。
其实,他留长发也很好看,就是配着一身现代装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若不是他现形的时候会在办事的途中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我也懒得破费给他置办行头。
冥无极望着我,轻笑:“娘子你已经看了为夫很久了,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我猛地反应过来,尴尬的从冥无极的怀里一跃而下。
糜长泫背对着我们站着,一副守卫的摸样。
我看了看他:“你干嘛呢?”
糜长泫回头,恭敬地说:“属下什么都没看到。”
我一脸黑线,我跟冥无极什么都没干。
不等我说,冥无极一把把我拉走了。
偌大的报社里,我躲在花坛背后等巡逻的保安离开。
办公大楼里,有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灯逐渐熄灭了。
“今天是老社长头七。”
“是今天吗?怪不得这么阴森森的。”
“你说奇不奇怪,老社长那么年轻,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唉,都是累的,搞新闻的都短命。”
“别说了别说了,反正也没什么事,咱们回去再喝两口。”
“走走走,我买了点小菜。”
两个保安勾肩搭背的离开了,我伸头看了一眼,长松了口气,这两个人坐在花坛边抽了快半包烟了,我腿都蹲麻了。
在办公楼的边侧,有一个地形牌,里面标注了办公楼的大致方位。
按照上面的说,社长办公室是在最上层。
一路躲着摄像头,溜向安全楼梯,推开门,我看了看里头的情况。
门打开的时候,里面的声控灯开了,灯光照亮了楼梯,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现在这个时候,除了高层的几间办公室还亮着灯,其他的办公室都已经空掉了。
一路顺着楼梯往上爬,电梯不能坐,只能靠腿。
爬到第五层的时候,我就喘气了。
腿之前蹲麻了还没缓过来,再加上爬楼梯,现在两条腿好像灌进了铅一样又沉又麻。
回头看了一眼冥无极和糜长泫,我好奇:“你们不累吗?”
糜长泫摇头:“属下不累。”
我这才发现,这两只鬼的脚是悬空的,他们是一路飘上来的,怎么会累?
喘了喘,我抬头望着剩下的五层楼梯,一咬牙,继续往上爬去。
十分钟后,终于爬到了顶层。
推开楼梯间的门,我伸头往漆黑的走廊里张望,一个匆忙的背影急匆匆的从一扇房门前跑来,我赶紧躲起来。
“晚了晚了,真是,大半夜的弄什么稿子。”
那人抱怨着,走进电梯。
又等了等,确定不再有人来的时候,我这才走了出来。
按照指示牌的标识,原社长的办公室就在走廊的尽头。
我抬脚正要走过去,腰间突然响起一阵响亮的手机铃声。
“铃铃铃铃铃……”
我被惊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捂,掏出来一看,不过是我定的闹钟。
已经九点了。
松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去,我继续往前走。
我走着走着,却突然从背后扑来一股阴风,刺的我哆嗦了一下。
我以为是冥无极,头也不回的说:“别闹。”
然而,很快我就发现应该和冥无极没什么关系。
一点隐烁的绿光在我的身后亮起,我的影子被拉长,落在正前方。
就在我奇怪的时候,又有一个影子出现在了我的身侧。
紧跟着,又是一个……
除了我,有六个影子。
“喂。”一个阴沉压抑的沉声在我的脑后响起,“挡~着~路~了。”
我猛地一个哆嗦向后看去,除了冥无极和糜长泫,有一个穿着黑白衣服,舌头吐的老长的厉鬼押着一个消瘦的魂魄站在我的身后。
我张着嘴巴,愣在原地。
原来,真的有黑白无常。
“好久不见,糜长使。”黑无常对糜长泫打招呼。
白无常则看向冥无极:“这位看着面生。”
然而,当黑无常和白无常注意到我这个活人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露出獠牙。
“何人?”
冥无极走到我身边,搂着我笑道:“是我娘子。”
黑无常和白无常一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蒙圈了。
还是黑无常很快反应了过来:“你与活人缔结了生死契?”
冥无极点头。
黑无常蹙眉:“怪不得,此女气息阴戾,虽有活人之精气,却气息死沉。怪哉。”
糜长泫从怀里掏出一沓冥币塞进了黑无常和白无常的手上:“借此魂一问,行个方便。”
拿到钱,黑无常和白无常黢黑的眼珠子里闪过一抹贪婪:“这个……”
糜长泫又掏出了一些:“行个方便。”
黑无常和白无常这才松口:“好好好,半个时辰,去吧去吧。”
我诧异,贿赂?
见黑白无常低头数钱,冥无极和糜长泫拖着社长的鬼魂就走。
我追上冥无极的脚步,惊奇:“当真是应了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糜长泫沉色:“如今的冥府早已混沌如泥潭,这也是为何苍婆这样的恶鬼会从地狱缝隙逃出来的原因。”
我点头。
冷不丁的看向冥无极,他眼神凌厉。
社长的魂魄被我们吓的不轻:“你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远离黑白无常的地方停下,我赶紧对社长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我能帮什么忙?”
“我只是想请你回忆一下五年前在陵城医学院的礼堂里发生的那场火灾,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记者,那篇关于火灾的报道就是你写的,而且,你也是当年最早一批看到案发现场的人。我希望你能帮我回忆一下,或者能把当年有关的一些文件给我看一下。”
社长疑惑的打量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冥无极和糜长泫:“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关心当年的事?”
我抿了下嘴角:“是这样的,我是一个私家侦探,有人请我调查当年的火灾真相,这个人,就是那场火灾留下来的唯一的幸存者,她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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