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让司花阁日渐壮大,成为了源东帝国武力上的一大支柱。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花朝节更像是一场为司花阁举办的盛宴。
那么身为司花阁阁主的莘雪柔,自然不可能不出席。
年年如此,今年却不同。
“阁主连日来为妖兽之事伤神,昨夜听闻源东边境森林出现了一只三十年修为的妖兽,便连夜赶去了,故而遣属下来告个罪。
不知皇后娘娘驾临花朝节,实在不敬,待阁主日后归来,定要亲来请罪。”
司花阁今天来的这位便是莘雪柔的得力干将兰香芝,那日端木意和她在街上也打过照面,知道这是一个嘴上功夫了得的人,今日再见,果然如此。
她的这一番话,占尽了道理,让人根本挑不出任何错处,对那位阁主只剩下满心的敬佩。
果不其然,皇后笑着说道:“莘阁主不愧为巾帼英雄,万事以天下为重,本宫钦佩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你。
兰姑娘既然来了,那便一同参加吧。”
兰香芝自然应下,又和帝空玄见了礼,方才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去。
“本应当尽早把场地布置好,省得大家久等,只是今日情况特殊,也只能请诸位稍坐片刻,让说底下人去把东西备下。”余衍素说道。
她口中的特殊情况,众人如何不知晓,都是端木意不肯出席花朝节,故而才只能将地点选在这容院,是以所有的不满全都落在了端木意的头上。
端木意自然能察觉到满院子女人的敌意,却不为所动,转头说道:“我瞧着男客也都快到了,你去那边吧。”
“你行吗?”帝空玄垂眸看她。
端木意弯唇一笑,眼底锋芒毕露:“我可不喜欢别人说我不行。”
帝空玄眸色微深,对着她这句流氓的话无可奈何,便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说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出了事,后头有我。”
“妥。”端木意很是满意。
两人交头接耳一阵子,帝空玄和皇后告了声罪,去往院墙另一侧了。
至此时,众女客方才松了口气一般,低声议论起来,无非是一些“放肆”“不守规矩”的不堪之语。
余衍素看了四周一圈,娇嗔道:“母后,当初儿臣说要容院做自己的居所,您说什么也不让,如今瞧着,这容院可真是好看。”
皇后笑道:“容院是安排给贵客住的,母后给你安排的萃华殿还不够好吗?”
“那也比不上容院好看。”余衍素说道,“儿臣明白,帝先生是源东的开国功臣,将着容院安排给帝先生住,儿臣也不敢有怨言。”
给帝空玄住,没有怨言,那便是说给她住就有怨言咯?端木意端起手边的一盏茶,唇畔笑意渐深。
如果余衍素今天不过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逞一逞口舌之快,那端木意也不会管她。
但如果余衍素还想对她做些什么,那恐怕就要让她好好吃一点苦头了。
不多时,婢女前来请众人入席,说是已经布置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