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拎着太师椅放在二泼皮的面前,往太师椅上一坐,道:“下的毒?解药呢?”
二泼皮战战兢兢地向后退了几下,道:“没,没解药!”
格博克勒甄比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身手比说话还要快上三分,直接从椅子上暴起,一脚踏在二泼皮的小腿上,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二泼皮嗷的一嗓子,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二泼皮知道这次是惹了一个吃生食儿的主儿了,连忙辩解道:“饶,饶命!那毒虽没解药,但不会害人性命的,只是一种让人吃下去浑身无力的药,过了两三个时辰,药效过了,自然就解了!你,你怎么这么快就解开了?”
二泼皮在如此糟糕的情况下还不忘问格博克勒甄比他是怎么解开毒药的?时辰还远远不到自行消解的时候呢?
这个药二泼皮用了无数次了,从来就没失过手,可这个药怎么到了这位肃慎小王爷的身上它就不管用了呢?难道他没吃酒?不是啊,明明小二在门缝儿里看到他吃了好几碗酒的!
格博克勒甄比没理会他,自己怎么解除药性的?当然是用内力给逼出来的!他这才放下心来,葛覃过几个时辰就好了,不必担心她有性命之忧了。
格博克勒甄比伸出脚在二泼皮的断骨部位辗了几下,二泼皮立刻又开始了杀猪式的嚎叫,痛得死去活来的。连声的叫着:“王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爷和娘娘,求王爷念小的初犯,饶小的一命!”
格博克勒甄经冷哼一声,道:“我且问你几件事,答得好,我若是高兴,便饶你一命,若是答得不好,呵呵,我的海东青也好久没吃人肉了,让它尝尝鲜也是好的。”
二泼皮连忙答应:“王爷您问,小的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爷尽管问。”
格博克勒甄比道:“城北的小孤山可是你的产业?”
二泼皮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么个不着边的问题,但也不敢不答,道:“是,是小人的产业。呃,王爷若是喜欢尽管拿去,我一会儿便叫人回府里去取地契献给王爷。只求王爷能饶过小的一命。”
格博克勒甄比一听,心情总算舒服了一些,小孤山的地契到了手,山里的铁矿石就可以着人偷偷开采出来备用了。又道:“你且把你这些年做的恶事一件一件的说出来,我找人来给你执笔,都交待好了,签字画押。若是胆敢少说一件,我就卸了你另外一条腿喂鹰。”
二泼皮道:“不敢,不敢!小的都说,都说!一个不落!王爷,您能不能先给找个大夫来,我要痛死了!”
格博克勒甄比冷冷地道:“你这伤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什么时候答完我的问话,什么时候给你找大夫。答不好,你就痛着吧!信不信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二泼皮眼泪鼻涕一起流,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
格博克勒甄比吩咐车夫去一趟衙门,将守备大人叫来,告诉守备大人,就说二泼皮愿意招供,让他带个书吏过来记二泼皮的供词。
等待守备大人的期间,格博克勒甄比叫小二上了壶好茶,一边喝着一边等。
二泼皮痛得直抽气却不敢哼哼,他怕一出声音引起格博克勒甄比的不满,再招来一顿毒打,他实在是怕了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活阎王了。
格博克勒甄比喝了口茶,道:“二泼皮,你父亲安国公在朝为官多年,与谁交好你可知道?”
二泼皮赶紧答道:“我父亲从不结党结私,也不参与那些人的派系之争,他说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为官的经验之谈。皇上最忌讳臣子们联起手来蒙蔽他。这也是他老人家得以侍奉三朝皇帝而荣宠不衰的原因。我父亲常说,他只效皇帝一个人。”
格博克勒甄比一听这个话,倒是对这位安国公有了一点好奇,在朝为官数十载而不结党营私的人还真是不多见。看来,要不是安国公生下了这么一个孽子,败坏了安国公的门庭和名声,这个安国公府还真是有资格在葛国屹立不倒。若是这个安国公并不是个十恶不赦之徒,格博克勒甄比还真就打算不再追究这位安国公养子不教之过了。
二泼皮老老实实的就交出了小孤山的地契,还是让他多多少少的心里舒坦几分,戾气也就不知不觉的跟着也消了几分。
格博克勒甄比走过去将葛覃抱在怀里,在她耳边柔声道:“要不,你先进空间里睡一会儿吧,外面的事情我还得处理一阵子。过几个时辰你自然就会恢复过来的。我先跟你进空间里去瞧瞧两个孩子,不知道这会儿醒了没有,是不是饿了。”
葛覃想点头都没有力气。
格博克勒甄比知道葛覃没办法动弹,但意识是清醒的,精神力还在,原则上她是可以进空间的。
两人也不怕二泼皮知道,他两只眼睛都瞎了,腿也断了,痛得都要晕死过去了,根本无暇顾及旁的,只要格博克勒甄比不找他麻烦,他就烧高香了。
夫妻俩个进入到空间之后,见两个孩子还睡得香甜着呢。格博克勒甄比将葛覃放在两个孩子身边,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自己转身又出了空间等守备大人。
守备大人接到消息,高兴得都要跳起来,这几年这个二泼皮把他的治下给搅得鸡飞狗跳,无法安生。弄得府衙的在百姓心里的信誉度都因他的存在而大打折扣,但凡跟他有关的诉状,他身为一城之主却治不了二泼皮的罪,想想就觉得窝火。
守备大人还真就想不通这位肃慎来的小王爷用的什么办法能让二泼皮自己主动招供?他必须亲眼看到才会相信这是真的,二泼皮有多难缠多霸道,这些年他是不止一次的领略过。
等到了酒楼二楼的雅间,推开门,守备大人傻眼了,这一地的狼藉,满地的鲜血,就像刚刚打完仗的战场一样,吓得他腿脚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