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听葛覃这么问也是一怔,他哪里知道人皮面具的制作工艺呀?不过是不是人皮做的他也不关心,他只关心成品能不能让他达到想要的目的。
葛覃觉得自己这是作孽哟,要真是活人皮才是人皮面具的唯一原材料,那她岂不是害人吗?只好把话往回拉:“其实也不用那么费劲呀,人皮面具又不是一次性用品,从脸上扒下来,再给别人用也是一样的。你派人去白国王宫里抓人,抓到冒充的,把人皮面具扒下来,让你的人戴上接着冒充不就完了!”
格博克勒甄比一拍脑门儿,道:“是呀!这么简单的问题想的这么复杂,我这聪明的脑袋跟你在一起都呆笨了。”
葛覃无语,这什么人呢?明明就他这智商根本没法跟自己这个学霸比好么!
小两口有一句没一句的,一会聊聊两个孩子今天都发生了什么意思的事,一会又聊起谷鲁带的秃答部那二十来个年轻人的安排,没一会儿又跳到小孤山的铁矿石上面,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聊着聊着葛覃眼皮就发沉,躺在格博克勒甄比胳膊上睡着了。
葛覃起床后刚刚梳洗好,侍候两小只吃完早饭,两小只已经能扶着东西站起来起几步了,按正常来说八个多月的孩子连站都站不起来,这两孩子发育的要比别人家的孩子快一些,身高和发育程度已经有一岁孩子的水平了。
不会走时还好一些,会走了是越来越难照顾了,尤其小红果一个小女孩儿,脾气大的出奇,时时刻刻都在欺负大红果。大红果一个男孩子,却温顺得像只小猫,被小红果欺负的死死的,却连告状都不会。
葛覃要不是抓小红果现形的话,大红果就默默承受着小红果的残暴。
葛覃气得想把他们俩个给分开,分别让丫头带着,离远远的,但偏偏还分不开,分开就互相找,在一起就掐。葛覃被两个孩子给弄得是一个头两个大。
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呢,百里云蹊和顾婉儿的拜贴就已经递进来了。
葛覃心道:“这两个丫头还真是积极,再来早点都堵我被窝了!”
客人来了也没有往外赶的道理,忙叫秋菊出去二门迎客。自己则是匆匆吃了一口饭,叫人把桌子撤了。既然化妆品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不如就直接去右丞相府先把百里云蹊母亲这事搞定了,然后再去药铺和医馆去视察。
可百里云蹊一听葛覃想现在就去右丞相府,立刻举双手双脚反对。怎么可能!好不容易借了由头出府的,能玩一天干嘛刚出来就回去?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次大好机会吗?
葛覃拗不过百里云蹊的小孩子气,一想,也行,那就带她们俩个去遛遛吧,中午时找个好一点的酒楼请两个丫头吃顿好的,下午再去右丞相府也可以。
先是到了药铺,掌柜的正在指挥着一群苦力往店里面搬中药斗。
葛覃一见,葛国京城地理位置优越,人民生活富足,物产也丰富,较好的经济形势使得任何事情都办得顺利。
这才不过一天时间,掌柜的已经按照她的要求买到了现成的中药斗。葛覃并不指着这家药铺攥多少银子,她的打算,这间药铺就当做学徒实习的地方好了。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医馆那边,综合性的大型医馆在京城是蝎子屎独一份,但药铺想弄出个独树一帜来还是要花费不少心思,葛覃也懒得往这上面下功夫,精力有限,她还是想把有限的精力都投入到她想做的事业上去。
葛覃也很奇怪,这掌柜的真是挺神通广大的,这么短的时间,他在哪找到的中药斗呢?
掌柜的一听葛覃问,便嘿嘿直笑:“原来离咱这店铺不远的一间铺子,喏!”说着掌柜的将手向左边一指,“就那间,那间店铺原来就是药铺,经营不善关门了,又重开了现在这间胭脂水粉店。他们家当时开药铺时用的中药斗子,铁砚船,药杵什么的就都扔在仓库里一直也没派上啥用场。
那日我一听主子提起这事儿,就想到问问他们家,要是东西都还在,成色还新,那就低价收来用,咱们新店开张,能省点就省点。虽然是旧物,但是重新刷些漆,用起来也不差啥不是!”
葛覃不由得夸赞:“还是掌柜的做事尽心尽力,能省则省,降低成本,当然是做生意的第一条铁律。做得好!”
掌柜的见葛覃夸赞他,老脸一红,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现在是受了葛覃的巨大恩惠,都不知道怎么报答好了。眼见着儿子吃了那什么易筋洗髓丸,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力气,现在葛覃就是要了他这条老命,他都毫不犹豫。更别说为葛覃的生意上点心费点力了。
掌柜的道:“主子,药铺和医馆需要办理的手续我也托人打听了,明天就能给回信,到时候我派人去主子府上汇报。医馆那面我也叫老婆子找了好些街坊邻居的闲人,争取两三日就打扫出来。需要改造的地方,按主子要求的着手改,能用的屋子也准备着重新涂刷一遍墙壁,主子要买的物件,我也叫老婆子去寻个价儿,再给主子报上去。”
葛覃当时脱口说雇佣掌柜老两口时,完全是出于同情的心理,是老两口那个六岁的小孙子的懂事触动了葛覃那颗柔软的母爱之心。才想对他们残败的家庭帮扶一把。
却没成想,自己一时善心,倒是无意间找了两个非常合适的帮手。掌柜的是本地人,办事俐落有章法,就连掌柜家的老太太都跟现代的街道大妈有的一拼,在街坊邻居之间也是颇有威信,手一挥,就有人听招呼,葛覃也是省了不少的心。
葛覃想,这也是人们常说的好心有好报吧。原来只是想临时请掌柜的老两口帮一下忙,现在看,这老两口倒是可以长期雇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