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你不愿意付出,凭什么就得我来无私地付出?”苏流年问。
......他轻笑着,抬手折了朵花正想***她的发髻,但见她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是高高束成马尾的样子。
这一朵花还真没地方戴,戴哪儿都觉得奇怪。
最后只得放弃,将花朵放到她的手里,苏流年一看那一朵她叫不出名的花,突然地踮起了脚尖,将那一朵模样好看的浅紫的花朵插.在了他的发上。
满意一笑,“王爷真是人比花娇。”
倒是不突兀,甚至让人觉得特别和谐,有一种清雅风华之韵。
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好看的。
.或许是这一个简单而大胆的动作,让他感觉到了她原本的性子,花容墨笙倒是没生气,任了她去,第一个胆敢给他头上戴花的女人,还真是向天借胆了。
他可以宠她上天,却没能爱.上,或许等到他所肩负的仇恨一并报了,她真会是他最好的选择。
但愿那一日,不远。
但愿那一日,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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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墨笙将王府里的一切再一次交到画珧的手中,而他带着苏流年再一次离开皇城。
目的地是祈安城。
祈安城说远算不上远,说近,也算不上近。
虽然算起来是皇城的临城,然而想要从皇城到达祈安城还得再绕大半个圈子,马车再快也要三五天才能到达,况且走的路比其它的路还要崎岖许多。
司徒家还存在的时候,是祈安城首富,苏流年的身.子乃是司徒珏的,大略一算,她也算是祈安城前首富的女儿。
可惜了,司徒家满门被杀,上上下下好几百号人口,消灭了个干净。
司徒珏本是已经逃过一劫,奈何命不好,硬是叫她苏流年给钻了个空,捡来了这个身子。
原来,花容墨笙对于司徒家最后一批兵器已经打探了个清楚,并非如她所想的需要一张藏宝图。
更别说如她所想的那样开启石门或什么一般设置机关打不开的门,需要沾染上司徒家后代的血.液才可以开启。
她果然是想太多了!
把一切想得玄幻。
那一批兵器还在祈安城,在一处秘密驻扎地,当时司徒一家被灭,财富被洗劫一空,此事皇上却是睁只眼闭只眼。
不过经过花容墨笙让人多处秘密打听与查探,发现司徒家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处隐秘的地方,来放置已经完工的兵器。
并且养了许多武功高强的人守在那里,那些人的武功可抵千军万马。
抵千军万马是不是一种夸张的说法,苏流年并不清楚,但是由花容墨笙说出,倒觉得有些可信度。
看来这一趟过去取兵器,并非易事。
马车内,花容墨笙一直闭目养神,苏流年也是无聊地靠在一旁,颠簸了一个早上,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一般。
这一路上可谓是一路颠簸着过来,她只得一手扶着一旁的窗子,带着疲惫的神色打着瞌睡。
花容墨笙微微一睁开眼,就看到苏流年脸色疲倦,本想唤她到身边坐着的,最后还是他先起身走到她的身边,顺手将她搂到了怀里。
“想睡就睡吧,一会找个地方先休息,这地方离有人烟的地方还远着,今晚得露宿这里,明早再赶路。”
“嗯.......”
.
苏流年轻轻地应了一声,顺势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坦的位置靠着,嗅着他身上的桃花香,还有那一股淡雅的药香。
想到这一路的颠簸,而他后背上的伤势并未有多大的好转,便问,“你身上的伤可承受得住?”
花容墨笙睁开了双眼,目光微亮,几分潋滟流转,他看着怀里的怀里,加深脸上的笑容,心里微微觉得有些暖意,她的心中还是关心他的吧!
只是不喜表露出来。
“有些疼.......”
他本可说不疼,因为连拔剑的时候他都不曾皱下眉头,此时伤口虽然未痊愈,但这么几个月疼过去,再疼也成了一种习惯。
苏流年见他竟然承认疼,微微一怔,似乎在她的面前,或者说在所有人的面前,他都不曾承认自己哪儿不舒服。
今日,他这是怎么了?
于是从他的怀里起身,朝着窗子外望去,只见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便道:“如果不是很急,便先停下休息吧!反正再不用多久,天就黑了。”
花容墨笙点头,朝外道,“青凤,找个地方歇息!”
“是!”青凤点头。
苏流年起身,一手扶着壁沿,走了几步,一堆包袱里找到一只装着药物的蓝色包袱,解开一看,里面都是一些崭新的纱布,还有好几瓶药物,这才安了心。
每一次出远门,花容墨笙携带的东西都是青凤一手准备,而她不曾给他准备过东西。
花容墨笙见此,伸手扶住了她的身.子。
“小心些,摔倒了本王可来不及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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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路程,青凤才停了下来,掀开了帘子,他道,“王爷,不如就在此地停留一晚,等明早再继续赶路。”
三人下了马车,看着这一处荒芜的大地,因为冬季的到来,显得寂寥了许多。
而此时西边那已经快要落山的夕阳带着暖意照在身上,倒是舒服了许多。
苏流年走了几步,想要今晚要野外生活,倒也有几分期待,但是表面依旧是一副贤淑的样子。
青凤道,“王爷与王妃若是觉得饿了,马车内有干粮,属下去准备些野味,若是想吃清淡的,待会属下过来煮些粥。”
马车内什么都有,就连锅碗瓢盆一个不差,包括还有一双花容墨笙的银筷子。
只不过苏流年还是感叹了,这青凤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拿手啊!
当个贴身的下属果然不容易,不止要武功高强,懂得主子的喜好,还要会添衣倒茶、洗衣做饭一样也不能落下。
待青凤走后,苏流年寻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觉得肚子有些饿,正想要起身到马车找些吃的,这才想要起身,花容墨笙已经拿了一壶水给她。
“先喝些水,再吃些糕点。”
苏流年朝他一笑,接过了他递来的水,用袖子将身旁的位置擦了擦,才道,“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花容墨笙撩起了长袍的下摆,挨着她的身边坐下,见她喝了几口水,便接过水壶,又递给她一块糕点。
见她接过咬了一口,这才就着她喝过的水壶喝了几口,竟觉得比平时喝到的水还要甘甜几分。
两人暧昧的举止,苏流年并不是没有发现,顿时觉得心里有些苦涩,她何尝不希望这些表面上所看到的便是真实的,两人之间可以没有罅隙。
只是,他娶她的目的,并非那么单纯。
吃了几口糕点,越吃越觉得没有味道,索性将手里剩余的一小块吃下,擦了擦嘴,看着眼前的景色。
冬天的白日总是比较短暂,此时夕阳已经落山,除了西边云彩还有些色彩,天幕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在外头过夜,她倒是不挑剔,反正连花容墨笙这样养尊处优的男人都能过,她有什么过不了的?
花容墨笙见她闷闷不乐的,扬眉一笑,“肩膀有些疼,不如你给本王捏捏如何?”
苏流年朝他望去,却见他神色几分疲惫,却还是那么笑着,眼尾微微扬起,风情一览无疑。
苏流年点头,将手上的糕屑拍掉,便起身朝他的身后走去,双手轻轻地按捏着他的肩膀。
颠簸了一个早上别说是他一个伤患,就连她好端端地都觉得浑身酸疼着。
只是还未按捏几下,一只略带冷意的手握上了她放在他肩上的手,苏流年抽了几下没有抽出来,自己的手被他紧紧地抓在了手里。
“不是肩膀疼吗?”她问。
将水袋放回地上,花容墨笙只是一笑便朝身后靠去,将背轻靠在她的身.上,苏流年见他如此便不敢轻易妄动。
他后背的伤势还未痊愈,万一碰着了,伤口裂开,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这么久过去了,那伤口还真没好上多少,除了止住血,一直都不肯愈合。
“是疼,但.......本王想碰碰.你。”
花容墨笙起身顺势将她往怀里一楼,低头轻.啃着她的红唇,没多久后离开,果然看到她脸上已经娇.羞一片,双眼处染上了几许媚.意。
他轻笑着,伸出舌.端往她的唇上轻.舔了下。
“年年,别再对本王那么多礼或是冷漠,可好?本王给你一个承诺,若是彼此不死,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本王给你你想要的生活。”
他从不轻易做出承诺,此时给出这么一句话,已经实属不易了。
若是彼此不死.......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流年蹙眉抬起小脸看着眼前的男子,依旧一副春花秋月的姿容,美好如初。
笑意淡雅,风华无双。
眸子的色彩很深,清澈明亮,若是笑意直达眼底的时候,便是碧波荡漾,一片潋滟之色。
“什么叫做彼此不死?”
若是没有花容墨笙,只怕她会是死路一条,可是彼此便是他与她。
可是花容墨笙已经预知了自己的结局?
死路一条!
花容墨笙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长谈,“只要你记得本王给你的承诺即可,本王向来不爱给他人做承诺,你是唯一。”
一个唯一,她可否明白?
或许他不爱她,但也不是不爱,而是爱不得。
他有他肩负的担子,时刻不可掉以轻心,不可轻信他人,更不能以心相许,稍有不慎,这些年他的努力的,他的策谋,将功亏一篑。
她要的,至少此时的他,是给不起的。
明白,或是不明白,她不晓得。
也看不清楚。
只是为何当她狠心下了那决定之后,他才说起这话吗?
花容墨笙你可懂得,何为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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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凤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回来了。
提着两只清洗干净的野鸡,还有一只兔子清理好的野兔,甚至还拾了不少的柴火。
冬天的晚上停留在荒野之处,还是显得荒凉而冷寂。
青凤架好了篝火,便开始那两只野鸡与兔子,苏流年在一旁帮忙,花容墨笙偶尔将块木头丢进了火堆里,没过多久便嗅到了一股野味的香气。
只不过,青凤还找来了几块石头架起了一只小锅,点燃之后,便去淘了米,苏流年才发现原来他想要熬粥,想想也是,花容墨笙的伤势未好,确实吃不了这些油腻。
忍不住朝他赞叹,“将来哪个女人要是嫁给了你,必定幸福啊!”
青凤被她这么一说,脸上泛.红,却不知该如何回她。
“嫁给一个会熬粥的男人,那女人就会幸福?年年,你这也太没有出息了吧!”花容墨笙忍不住取笑。
苏流年只是笑而不语,她当时就是太没出息才会嫁给这个男人,就是不懂得反抗,不知道该如何反抗,可算是误上贼船。
若不是花容墨笙使了轨迹,皇上岂会下圣旨指婚,甚至将与他从小就指婚一起的宋紫风的婚姻,给取消了呢?
想起这事,她还是觉得宋紫风当真可怜。
这么久过去,她可是走出了那一场镜花水月?
其实这样的结果对宋紫风来说,或许是挽救了她将来的婚姻。
嫁给一个永远都不会爱上她的男人,她将痛苦一生,与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断了个干干净净。
花容墨笙岂会看不透她心中所想?
必定又是在心中腹诽他了。
煮粥?那岂不简单!
野味翻了几翻,还喂烤熟,不过青凤已经将一窝粥给熬好了,竟然还带着一股鱼香的味道。
苏流年这才发现,原来青凤给熬了一锅的鱼粥。
刚才他去淘米的时候还抓了鱼,便已利刃将鱼清理干净,但也只取了鱼身上的鱼肉加以熬粥,怪不得味道这么香。
青凤舀了一碗的鱼粥双手递到了花容墨笙的手里,“王爷,请用晚膳!”
花容墨笙接过,看了一眼鱼肉粥满意地点头,“似乎挺香的!”
但是手腕一转却是将这一碗盛好的鱼肉粥递到苏流年的面前。
“试试青凤熬的粥,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品尝吧!”
苏流年摇头,“锅里还有,我若想吃自己会去盛,你吃吧!”
笑话,她还不至于与一名伤患抢饭吃。
“是要自己拿去,还是本王亲口喂你?”
花容陌生问道,对于这个女人,只有威胁她才能听进去一些了。
.......苏流年面对威胁,只有妥协的份,却是不表露出不悦的神色,淡淡一笑。
“谢过王爷!”
听到她的话,正在盛粥的青凤微微一顿朝着苏流年望去。
花容墨笙也只是笑着叹气,她的客气多礼,难道又要在他的淫.威.之.下才肯改?
苏流年舀了一口吹了吹,这才一口吃下,味道确实不错,鱼肉保持着鲜美的味道,甚至连米粒咬下去都带着一股鱼肉香。
苏流年只觉得食.欲大了许多,忍不住道,“青凤,你这驾驶马车的技术.......酸.疼.死我了!不过这一锅粥熬得还真好!”
“谢王妃夸赞!”
青凤淡淡地应了一声,并将盛好的粥再一次给花容墨笙送去,这才又继续翻着已经冒着香油的野味。
熬粥他本是不会,但是跟在花容墨笙身边多年摸清楚了他的习惯,便只有让自己去迎合他的习惯。
就连熬粥煎药等,他也一并去学了。
却也学得心甘情愿。
花容墨笙的胃口本就不大,之前已经喝了些水,又吃了些糕点,此时一碗鲜鱼粥吃了小半碗便放在了一旁。
苏流年喝完了碗里的粥,又自己跑去盛了一碗,回头见花容墨笙只吃了那么小半碗就不愿意再吃。
本不想搭理,但见他是伤患,只得上前劝道,“王爷就再吃上一些吧!”
“你吃吧!本王回马车休息。”
说着便要起身,只是苏流年已快他一步将他的手拉住,“吃完了再去休息!”
这话却是带着些命令的味道。
一个大男人,吃那么点,难道他也追求骨感美?
见他的身形虽然依旧颀长挺拔,但是从他背后受了那一剑之后,确实是消瘦了不少。
他这伤如果不是为了要救她才受的,苏流年也不会觉得心里有多愧疚,此时自然也不会拉扯着不让他离去。
花容墨笙噙着笑意,望向苏流年拉在他手上的那一只葱白的小手,眸子里一阵流光异彩,他道:“你亲本王一口,本王就吃一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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