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墨笙……(1 / 1)

浑身发疼,喉咙处更是一阵干燥与痒意。

如破碎一般的咳嗽声在这深夜中响起犹如突兀,吓得不远处的地方有狗的声音跟着吠了起来。

一声一声如不停歇般!

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摸了摸身下的地方,似乎是一层褥子,带着几分柔软,此时她躺着的地方难道是在床上?

“墨笙......”

她神志不清地轻唤出声,带着沙哑的声音如此难听,又唤了一几声发现没人回应。

突然地回忆起来,这才想起花容墨笙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他失踪了.......

终于是没有提起多少的力气,因为疲惫与饥饿,她彻底又昏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天是亮的,光线不算很强,但倒也不错。

苏流年看清楚了她所处的环境,一间简陋的屋子,不是很大,里面的桌椅都是半新不旧的,其余的没什么东西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支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才发觉压根就使不上什么力气,身上疼得要死,又饿又渴,让她有一种想要继续昏睡过去的***。

睡着,是否就不会这么难受?

但最后她还是努力地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双手抱着发疼的脑袋,才觉得自己似乎浑身烫得很,呼吸出来的气息都是带着灼热。

可是发烧了?

晃着发疼的脑袋,想要清醒些,晃了几下只差没把自己给晃晕。

目光朦胧,她撑着自己的身子没敢再乱动,好一会这才下了床,朝着桌子走去,双手一撑,慢慢地坐下。

拿起水壶,倒是装有满满的一壶水,拿出一只杯子倒了一大杯,咕噜几下,全都喝完。

还是觉得不够瘾,整个喉咙跟烧了一样,只得又倒了一大杯,几口喝下,这才觉得嗓子没那么干疼。

她喘息着,又去倒水,这一杯喝得慢了些,窗子外一阵风吹了进来,带着几分凉爽的气息。

而她觉得小.腿的地方尤为凉快,低头一看,左小腿的地方几乎是到膝盖边那裙摆被裁掉了一大块,可见一截白皙匀称的修长小.腿。

记忆拉回,声音吵杂,一声一声都呼叫着要杀了他们。

能当为武器的东西,一下下地想着法子朝他们的身上招呼过来,花容丹倾揽着她的腰带她躲开黑衣人与暴.乱百姓的攻击。

只是一个躺下去抽搐的暴.民伸手拽住了她的裙摆,一时间成为他们的累赘。

挣.脱不开,她果断地以锋利的匕首划开了被对方拽住的裙摆,再之后有人抱住了她的脚。

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男子双手抱着她的脚,目光带着贪.婪看着她那一截雪白的小.腿。

花容丹倾也见着了,愤怒地一掌劈了下去,那个抱着她脚的男子整个脑袋都因此而塌陷了下去,七窍流血而亡。

她记得一直紧紧抱着她的花容丹倾突然就将她松了开来,双手正搭在外袍的宽腰带上,似乎打算将外袍.脱.下来给她。

只是下一刻一双手用力将她拽了出去,她连喊的机会都没有,那人就点了她的穴道。

而那将她带走的人便是天枢。

她继续回忆着,回忆着那惊心动魄的画面,手里抓着的杯子因为她的颤抖,杯子里的水溢了出来。

地方其实不算偏僻,只不过如废墟一般,再不见以往的繁华。

她被天枢解开了身.上的穴道而后一把将她扔到了地上,这一扔她被扔了个措手不及,直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算停了下来。

落在天枢的手里,她唯有死路一条,这一点,她比谁都还要清楚。

滚了几圈身上擦伤的地方自是不少,苏流年忍着疼意爬了起来,目光淡然而警惕地望着眼前一身白袍的男子。

他依旧笑得冷漠,俊朗的脸上沾有一两滴的血迹,而本是胜雪白袍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迹,犹如盛开的红梅,一朵一朵盛放,妖娆无比。

她只觉得今日自己在劫难逃!

匕首已经在混乱的时候就已丢了,此时她什么自卫的武器都没有,就是有,她也打不过眼前这个男人。

那长剑泛着冷光,让她觉得寒意袭来。

“苏流年,看来今日,再没有人能来救你了!”天枢淡然地开了口。

“看来也是,你就要完成任务了!”

她笑得淡然,人终有一死,她本就该死了,这些年来算是她赚到了。

两年多的时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不枉多活了这么些时日。

天枢道:“德妃想要杀你,只能算你倒霉,不过你放心,本公子的剑很快,只那么一瞬间,不会让你感到一丝一毫的痛苦!”

苏流年笑了笑,自知今日已是她的死期,不会再有人来救她了!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想死得体面一些,可是那又如何?

脑袋没了,她能体面到哪儿去?

当即停了手,朝着天枢望去。

“与虎谋皮,天枢,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杀了我之后,他们都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德妃,就连.......就连十一王爷知道真相以后,只怕他也会对自己的母妃彻底失望!”

她若死了,会有人给她报仇!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你若死了,管不着那么多!还是认命吧!”

噙着残忍的笑意,目光落在已经染上了鲜血的长剑上,他手一扬,朝着苏流年的方向砍了过去.......

长剑挥来,苏流年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已经临近的死亡,心里带着绝望。

更为绝望的是她到死之前都不能再见一眼花容墨笙,就是知道他还平安的活着那也是极好的。

真的没有感觉到疼意,有尖锐的寒气闪了过来,而后有东西落了下来,苏流年睁开双眼,胸.前落了一束长发。

如墨色的青丝,在阳光下发出极为漂亮的色泽,落在她的手上,连同那一条蓝色束在发上的带子。

是对方技术不好偏了,还是.......

苏流年的目光重新落在眼前一身沾血白袍的天枢,对方依旧噙着笑意,却已经没有了杀意而是走到她的面前,拾起那一属落在地上的发丝,瞧了几眼便藏在了怀里。

她摸了摸耳后的那一束长发,此时短短的齐耳。

“你为什么不杀我?可别告诉我剑偏了!”

苏流年看着他竟然把她的头发拾了去,直接藏入怀里,更觉得整件事情变得诡异起来。

剑偏了.......

他天枢的剑何曾偏过?

“能让十一王爷以命威胁的女子,必定不平凡,在下对姑娘有些兴趣,杀了可惜!只不过今日之后,你已死了!”

他想要杀的人,从不会在他的剑下活着,今日,他就留下她的青丝。

她就这么看着天枢朝她走来,而后抬起手,一个手刀朝她的后颈劈下。

再之后,她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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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年这回才真的着急了!

杯子一落,掉在了桌子上,倾斜下去,剩余的水全倒了出来,而她起身朝着那一扇关着的房门走去,拉了几下,又推了几下,那一扇房门一点儿都没有反应。

苏流年不信邪,又推了好几下,依旧是一点儿的反应都没有!

这一扇房门似乎被从外面给锁了!

有了这一层预感,她心里一片慌乱,能这么做的人,唯有一个,那就是放她一条生路的天枢!

可是天枢为何这么做呢?

天枢放了她,那么该如何对德妃娘娘交代?

她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半分死里逃生的喜悦,知道从这一扇门她是出不去了。

转身走到窗子前,这才发现那窗子虽然可透风进来,可是几块大木头从外面交叉钉住,她压根就推不开那一扇窗户!

窗子外,一片冷清,没有半个人影,这又是个什么地方呢?

苏流年抓着雕花的窗子,朝外大喊:“有人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回应她的只是一片死寂沉沉。

一门关死,一窗钉死。

看来天枢是没打算将她放出去了!

心里难免颓废下来,想到花容墨笙,可她此时该怎么去找?

她连自己都难保了。

花容丹倾他们发现她不见之后,此时只怕是心急如焚吧!

而且是落在天枢的手中.......

折回桌边坐下,将那只倒下的杯子端放好,这才见着桌子上有些食物,是一些糕点。

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两盘水果,想来天枢没打算将她饿死,这些食物该也够她吃上几日了。

囚.禁!

她突然想到这个词,然后便搞不清楚天枢的意图了。

此时的天枢又去哪儿了?

直觉告诉她,必须在他回来之前逃离,否则,她将无法自由。

苏流年没有再犹豫,任凭她现在的力气想要离开那简直是妄想,不晓得昏睡了几日,反正肚子里空荡荡的,连之前下床也是奋力挣扎着。

至从她听到花容墨笙失踪的消息,她就一直忧心着,胃口一点也没有,每一次都在花容丹倾的威胁之下勉强吃下一些。

而此时她必须先吃饱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撞开那一扇房门,离开这里她才能救活自己,才能去寻找花容墨笙。

抓了块糕点往嘴里塞,又倒了水,吃几口喝上杯水,几次狼吞虎咽之后,觉得肚子还是没有饱,力气没恢复多少,又抓了颗苹果擦都不擦直接就啃了上去。

消灭了不少的食物,才觉得饥饿感消除了许多,反而觉得有些撑,可气力真的恢复了些,虽然头昏发烧,但起码比起刚才要好上一些。

苏流年没有再犹豫,抓起凳子朝着窗子走去,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那窗子。

可惜这屋子里虽然简陋,那窗子的木头结构却是相当好的,任凭她这么撞击几下,依旧纹丝不动。

可她没有放弃,依旧一下一下地用凳子去撞击着,那声音一声声在这寂静的地方响起,只觉得一阵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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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宁澜觉得自己被放了鸽子。

而且不止被花容丹倾给放了鸽子,就连那该死的女人也放了他鸽子。

要走起码也得给他说声一声,再不成下人那么多,就不能给他带个信?

果然很该死!

惹火他花容宁澜,他要让他们全都不得好死!

于是打听了清楚,又回了一趟宫,才知道原来他的七皇兄在祈安城遇上暴民失踪了!

怪不得那女人连说都没说上一句就离开了七王府!

他在七王府等待了不少的日子,依旧没有等到燕瑾,又不晓得燕瑾去了哪儿,此时能找着燕瑾的地方,依旧是在苏流年的身边。

一翻思虑之后,花容宁澜踏上了前往祈安城的路。

而此时,在苏流年出事之后,花容丹倾寻找不着苏流年,便快马加鞭不分日夜,赶回了皇城。

这些日子以来,他近乎失魂落魄,若是苏流年的安危支撑着他,兴许他已经死在三日前了。

原来,失去一个人,这么疼,疼得让他不懂得该如何活下去。

若她安好,怎么样都值得,若她已死,他追随她而去。

风尘仆仆地进了皇宫,那一身绯色的衣袍依旧是三日前的衣袍,上面被刀剑划破了不少的口子,甚至染上了许多的鲜血与灰尘,已经凝固,暗褐色的一块一块班驳散开。

他的脸苍白如纸,上面甚至还有干涸的血迹,殷红若朱的唇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粉,淡得几乎要看不见那色彩。

眸子里一片沉沉死寂,浑身散发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寒冷气息。

他一路快步行走在辉煌典雅的长廊,宫女太监见到他的模样几乎都吓坏了。

以往光华无双,如温玉般圣洁高贵的十一王爷,此时怎就如此落魄?

那样的目光带着死寂,仿佛是行尸走肉的姿态。

花容丹倾一路走去,毫无阻拦,直到走进了琴瑟宫殿。

宫殿内,有宫女前来行礼,告知德妃娘娘正在寝宫休息。

见花容丹倾想要直接闯去,宫女一惊,但见此时的十一王爷已经不再如以往一般,愣在那里,一句阻拦的话也说不出口。

花容丹倾二话不说直接闯入了德妃的寝.宫,他记得很小的时候,他经常过来与他的母妃在同一间寝.宫内,同一张床.上睡觉。

她的怀抱暖暖的,带着让他觉得安稳的馨香,她曾多次将他抱在怀里,给他承诺会给他最美好的一切。

那时候他不懂得什么是最美好的一切,他只知道在自己的母妃的怀里,那就是最为美好的。

他要的美好,他已经得到了。

因为皇上宠爱德妃,从小他得到的东西已经比别的皇子要多了许多。

比如说,他与花容墨笙相比,他就是幸运的那一个,花容墨笙从小就没有母妃,受尽了少的欺负,甚至连皇上对他也谈不上厚爱,甚至带着疏离。

而长大后,他要的最美好只有那一个被他爱到心坎上女人,他向来敬重的母妃,却想要亲手毁灭去他最美好的一切。

素雅美丽的寝宫内,层层薄薄的纱幔之下,隐约可见一名女子躺在里面。

花容丹倾重重一跪,膝盖着地的时候,发出一大声响,本该是撞击之疼,可他仿佛未曾发觉,感觉不到疼意一般。

倒是这一声响,将沉睡着的德妃给吵醒了过来。

“何人在外?”

带着几分懒意与疲惫的声音在层层纱幔内响起,而后一双纤细白皙染着美丽的蔻丹玉手轻掀起纱幔,一张美丽却带着苍白的脸露了出来。

“母妃!”

花容丹倾唤了一声,带着沉重。

德妃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花容丹倾跪在那里,一身绯色衣袍沾染了不少的脏东西,东一块西一块的班驳,甚至几处地方似乎被尖锐的东西划开,几道明显的口子。

一张风华瑰丽的容颜惨白如纸,双眼更是觉得落魄而死寂。

德妃娘娘见到这样的花容丹倾,似乎也被他的模样给吓住了。

“十一,怎么成这样了?”

她轻问出声,立即下了床,心里一咯噔,突然明白了他为何如此。

于是德妃并没有再上前,离他好些距离,目光一下子转淡。

“母妃,儿臣的心好象死了,感觉不到疼意了。”

他一字一字地诉说,抬起眼,那一双黯然的眸子望着眼前高贵美丽的女子,却满满的皆是失望。

“因为她.......”

她几乎是颤抖着声音,一想到那一颗爬满了白色的蛆的脸,带着粘稠的液体,那散乱.脱.落的头发,甚至可见嘴唇已经被蛆吞噬,白森森的牙齿露在外边,好不吓人.......

她抚着胸.口想要压下那一阵恶心感,可是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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