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一壶好茶便端了上来,茶具很是精致,素色,雕画着美丽的图案,竟是几朵桃花,有一种春景烂漫的感觉。
掌柜的给他们倒了两杯茶,燕瑾便道,“退下吧,其余的本大爷自己来就成!”
“是!公子若有吩咐叫上一声,小的就守在外边!”掌柜一脸的尊敬。
“免了,大爷出来一趟不容易,你们也别这么谨慎,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若真想伺候好,不如......”
燕瑾望向掌柜的,突然就浮起了一笑,“不如就省去了付帐如何?”
“这......”
掌柜的一脸的为难,差点就给跪下了。
“公子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实在没有这个胆子,临老板可是每个月都要查帐的,若是少了一笔,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行了行了!出去吧!”
燕瑾见他再说下去,身世都能被他说得无比凄迷,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掌柜的如获重释,担心对方出而反而立即行了礼,退了出去。
苏流年见这情形也忍不住就笑了出来,“看来你的小皇叔真不是一般的小气!”
“那是!小皇叔都要三十而立了,不过因为娶老婆得花钱,得供她挥霍,到现在也没舍得花点钱娶老婆。”
说到这个点上,燕瑾几分邪恶地笑着,“偷偷告诉告诉,不过若将来看到了小皇叔可别泄露出去,晓得吗?”
苏流年立即点头,对于这个安宁王能够小气成这副样子倒也几分好奇。
便问,“什么秘密说吧,我苏流年定将守口如瓶!”
第一次听到因不舍得花那么点钱而没有娶老婆的。
一个安宁王,家大业大,出生便是含着金汤匙的,而且还是个王爷,竟然能小气这样,也是一大奇闻。
莫不是小时候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而练就这样的性子。
燕瑾看了看四周,又静听了一会门外的动静,见没什么动静才放低了音量。
“听闻小皇叔至今连个女人也没有,只因.......有了女人就得买点首饰什么的,上清楼得花钱,于是小皇叔索性就不近女se,如此一来,便也花不了什么钱了!”
此时苏流年已经笑出了声音,“你家小皇叔还真是个极品!”
竟然省钱如此!
“那他赚这么多的钱做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赚了那么多的钱自己又享受不到,连同别人也享受不到!”
竟然也是个守财奴!
她苏流年也喜欢钱,只不过还不到这样的境界。
“谁晓得呢!”燕瑾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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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外流连了三日,见识到了临云国的繁华与安宁,也将一些大街小巷逛了个遍,附近的景点去了好几个。
三日下来,以游玩为主,苏流年觉得这一番闲逛心情好了许多,不似几日前的低迷。
偶尔想起,心里会痛,但是这几日燕瑾确实努力地在逗她开心,什么事情都依着她的性子来。
回了宫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想要好好补眠,不过似乎不能如她所愿。
因为当他们走到流年阁楼前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一个陌生的男人。
身穿降红色长袍,几分妖媚的感觉,年纪看起来二十四、五岁,大概与画珧的年纪相差不多,这容貌倒是长得不差,五官可谓是精致。
看着他那颀长的身形,略微显瘦,苏流年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对方的腰上,然后脑子里闪过一句话:身jiao腰柔易tui倒!
“怎么小皇叔这么快就进宫来了!”
燕瑾放低了声音,心里琢磨着这人这么快出现做什么!
小皇叔,也就是说此人是那个小气包包嗜财如命的安宁王?
可燕瑾不是说他那小皇叔是已经快要三十而立的男人了,怎么眼前这人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四、五岁的模样?
比他实际年岁要年轻了那么五、六岁!
燕瑾道,“流年那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小皇叔!”
那边安宁王见他们走来,目光含着笑意落在了燕瑾的身上,而后行了礼。
“臣安宁王拜见皇上!”
“小皇叔,起身吧!”燕瑾道。
“谢皇上!”
安宁王起身,态度倒是恭敬得很。
“无事不登三宝殿,朕这也才回来数日,上了三次早朝,小皇叔不是常年在外经营产业,对于宫内之事不闻不问吗?这回......怎的就消息如此灵通了?”
而且还算准了今日他会回来,便在这里守株待兔!
他可是死也不相信他的小皇叔从三日前就在这里守着呢,这么大好时光他宁愿钻钱窟窿里也不会让自己在这里吹冷风的,否则着凉了熬个药可也是要钱的!
安宁王起初几分为难,目光却是落在苏流年的身上。
见她一脸的伤疤,眉头几分轻蹙,没人能知他心中所想,并非眼前的女人美与丑,而是她那张脸若是用上等的药来擦,那可是要用去多少上等的药!
那些药折合为银子,那可要好几箱子了!
安宁王微微敛了心绪,才道,“皇上......听闻......”
安宁王轻轻笑着,笑容中带着几分算计。
“听闻什么?”
一见到他如此,燕瑾便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拉上苏流年的手两人朝着阁楼外的亭子走了过去,苏流年暗暗打量着这个嗜财如命的安宁王,见他长得倒是挺正常,怎就有那么小气的心思?
“皇上,臣听闻此趟皇上回宫带了些东西,臣便是过来讨点东西,想来皇上不至于会不给吧!”
燕瑾一下子就猜测到了安宁王想要什么,却也不说,反问,“哦?朕带了些什么东西了?”
见燕瑾装傻,苏流年便全当是看好戏,瞥见旁边的台阶便觉得腿酸。
她这一张脸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形象了,此时更是破罐子破摔。
轻撩裙摆直接在台阶处坐下,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是否皇室里的人基因都这么好?
花容王朝的皇子一个比一个优秀,临云国皇室血统也不比花容王朝的差,单看燕瑾那姿色,此时又见安宁王这样的姿色,足可说明一切!
安宁也看出了燕瑾的装模做样,便直接道,“前两日臣听闻皇上赏赐了摄政王几坛好酒,上等的桃花酿,年份久远味道香醇,臣有幸饮了几杯,对那味道念念不忘,所以便厚着脸皮过来与皇上讨要几坛,还望皇上不要吝啬!”
说完还不忘笑眯眯地看着燕瑾!
那酒若是能得到,他便有法子让那酒变为珍宝,以最高的价格卖出!
桃花酿,花容王朝皇室才喝得上的佳酿,酿制方法一直是一个秘密!
他虽研制不出,但起码讨要到的几坛酒,能先给他赚点钱,如此喝了岂不浪费!
“这个......”
燕瑾显得有些为难,“小皇叔你也知道花容王朝与我临云国路途遥远,朕这一趟回来,还是一支迎亲队伍,流年的嫁妆不少,这一路上也花去了一个多月,队伍庞大,运了不少的粮食,所以这一回带来的桃花酿并不多,朕喜欢那味道,一直舍不得送人,朕赏赐几坛桃花酿给摄政王,实在是摄政王应该得到的,这几那来朕不在,全靠了摄政王主持大局!”
燕瑾轻笑着,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安宁王在听到那一声嫁妆不少的时候双眼一亮,燕瑾又道,“再说了,这桃花酿乃是花容王朝皇室才能喝得到的酒,民间是不卖的,朕能得到的也不多,不过那么几坛,实在是舍不得送人,不如此事.......朕再考虑看看吧!或者.......其实朕也可以忍痛割爱的,就是.......你也晓得桃花酿的价值,不如.......一坛一万两,朕卖你一坛如何?”
谈生意?
他燕瑾自也不会亏!
能从这只铁公鸡身上拔点毛,他自是乐此不疲。
果然一下子就瞧见了安宁王笑意敛去,“皇上说笑了,一坛一万两,这个价格.......皇上,您还缺那么点银子吗?”
“缺!”
燕瑾点头,“朕最近手里有些紧了,再说国库里的银子虽然也是朕的,临云国的国土也是朕的,但是的亦也是百姓的,朕哪儿能随便动用国库的东西?只能卖酒了!”
要是一坛能卖一万两银子,下回若还有机会去花容王朝,他可要从花容宁澜那边要些过来。
如此一来,他燕瑾还怕国库什么时候会闹空虚!
“皇上缺银子?”
安宁王浅笑着,最后走到了苏流年的旁边,也不介意是台阶,便也在一旁落座。
“皇上若是没有银子,那怎么就给了某个女人十万两白银呢?这么大手笔的事情........皇上,养.女.人可是很花钱的!”
一口气就是十万两白银,多让人心疼的事情!
“安宁王这是羡慕皇上给了我那么多的钱?可需要我分你一半啊?”
苏流年轻笑着,侧过脸的时间正巧将安宁王双眼一亮那一幕给看在了眼里,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这个嗜财如命的人啊,就这么舍不得那么些银子,瞧他就是个有钱的主,真是越有钱越舍不得。
“那就拿来吧!”
安宁王干脆地应了声,惟恐苏流年反悔。
他没有问是否当真,而是直截了当地要!
倒是苏流年没有料到他竟然这么直接地答应,起码也得好话说上几句,为他的举动微微一愣。
她呵呵一笑,反道:“我开玩笑的!一半可是五万两啊,你觉得我舍得吗?”
于是苏流年清楚地看到了安宁王脸色一变,燕瑾自知自家的小皇叔最见不得别人在钱这一方面占.他.便.宜,立即走到苏流年的身边坐下,将她与安宁王隔了开来。
“小皇叔,朕给你介绍,这是苏流年,才过来临云国,暂住于流年阁楼!”
想安宁王会过来流年阁楼等候,并且知道他给了苏流年十万两银子,怕是对此早就万分好奇了。
虽然苏流年已经知道安宁王的底细,但燕瑾还是又介绍了一番。
“流年,这是我的小皇叔安宁王,你初来乍到,又不喜欢宫中礼仪,以后这些虚礼就免了,想必小皇叔也不会介意吧!”
最后一句,自是冲着安宁王开口的。
安宁王轻笑了声,“原来就是皇上迎娶回来的新娘子,皇上可是花了不少钱吧?”
燕瑾摇头,“赚了不少,嫁妆啊,十里长街,你懂不懂?只要老婆娶得好,可是还能净赚不少的!”
说到此事燕瑾立即有些得意。
苏流年也不说破,她并非嫁他,虽然是燕瑾迎亲,可是没有拜天地,那便不算是成亲。
再者,那称得上十里长街的嫁妆也并非是她自己的,而是燕瑾吩咐明晓,让他用三天的时间准备好的。
十里长街的嫁妆......
安宁王在心中盘算着那些东西的价值,又看了看苏流年。
对于这个女人他并没有多少了解,但见她这一张脸花成这样,实在不明白她是怎么挑起了皇上的兴致,还让皇上为她丢下这里的一切,去了一个陌生的王朝。
再仔细地打量了几眼,还是不觉得这个女人的家里多么有钱,那些嫁妆......
女人不都是只懂得衣服首饰这些花钱的东西吗?
想到这里,他轻笑了一声,“那恭喜皇上,抱得美人归,只是......这个桃花娘能否赏个几坛呢?皇上也晓得臣的心意一般只要决定了,必定是十分执着,不会放弃!”
这是他的本性,也正因此,所以他产业颇多。
“莫非......”
燕瑾也笑着,他拉上了声音,又问,“小皇叔是想着往后每日按时来流年阁楼蹲点?”
“有何不可?臣如此执着,必定能打动皇上的!流年姑娘你说是吧?”
他微微倾过身子将目光落在坐在燕瑾身边的苏流年,又道,“还有那五万两的帐本王可是记下了,流年姑娘莫要忘记了!”
苏流年愕然,她就这么一句话一下子就欠下了五万两的巨款?
当即再也淡定不了,“安宁王,莫拿我的玩笑当认真啊!你还差那么五万两吗?”
她又不是君子,她是小女子!
“差得很!”
安宁王一阵咬牙切齿的,那五万两已经贴上了属于他的印记,岂能就此罢休,那就是他安宁王的风格了!
“你那小金库只怕差不了这么点小钱,何苦为难我一个漂泊异.国的女人?燕瑾是给我十万两,你也别狮子大开口,就这么揪着我的玩笑死活不放!”
跟她要钱,她苏流年该小气的时候也是无比的小气!
想到自己的产业被她遗留在花容王朝,也不晓得此时杜红菱给她赚了多少,一想到那些钱怕是没有机会入她的口袋了,她心里就紧得很。
自己那么久的努力创业,到头来,便宜的还不是别人!
燕瑾.......
安宁王微微一愣,临瑾是皇上的名字,从没有人胆敢唤他的名讳。
而燕则是他母后的姓氏,但是这个女人这么唤他一声燕瑾,而且还是如此态度,一下子他也知道了皇上对她的容忍。
倒是燕瑾似乎很满意苏流年的话,立即点头。
“那是,别打流年的主意,想朕去你的茶楼喝口茶,还得自付银子!”
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肯给!
安宁立即大叫,“皇上,臣做的也是小本生意啊!”
小本生意.......
苏流年与燕瑾很是默契地一起翻了记白眼,亏这安宁也能说得出这话来。
终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摆月兑了安宁王!
想着这几日皆在外头鬼混,玩了好几个地方,她实在是疲惫得很,沐浴之后,便往榻上躺去。
刚闭上眼睛没过多久梦境一个接着一个而来,一会梦到燕瑾对着她笑,一会梦到花容墨笙满身是血。
他依旧霸道地握着她的手,他说,“就是死,我们也得死在一起!”
未等这个梦境结束,又换了另一个场面,他身穿明黄色龙袍,高贵耀眼,是这个天下最为尊贵的男人,可此时的他浑身带血,笑容全无。
只那么站在她的面前一言不发,眼里的神色眷念不舍.......
还有梦到了花容丹倾同她说,“你若幸福,我就安心!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他依旧一身绯色长傲,高傲美丽,略显妩媚,神色几分淡然,看得她的心微微得疼了起来,伸手想把他留住,可又不知道该留住他做什么。
伸了伸手,最后还是与他的衣袖差了毫厘,就这么放他离去。
而后莫名其妙地梦到了修缘,修缘一直一直地念着:阿弥陀佛!
手中佛珠转得飞快,额头却不知为何缘故沁出了汗水,神色几分苍白,目光也不似以往那么平淡,看着她,又不似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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