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遇上你,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年年,你不知道当我想起你的时候觉得多大的幸福,以往的一切,虽然欺负你的时候最多,可是......那些时日却是我这么多年唯一的色彩。有你,真好......”
苏流年埋在了他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药香,虽然不是她所熟悉的桃花气息,可真切的是他花容墨笙。
这一回花容墨笙将她轻推开,转身离去,苏流年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没有再追上去。
若他再一次停留,这一回她一定会跟他走的。
如此一来,可能就要打破他的全盘计划!
燕瑾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在他的皇宫之中来去自如。
他皇宫戒备深严,防不住一个花容墨笙,看来他还得再加强防备,特别是流年阁楼!
“七皇兄.......”
花容宁澜看着他的身影轻喊了一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这一段时日不见,他还以为他上哪儿去了,原来是用了另一个身份在他们的身边待着。
燕瑾上前轻握上苏流年的手,“他走了,我们回去吧!”
这一晚他到现在还惊魂未定。
苏流年摇头,目光不离那一道颀长的身影,火光中他越走越走,直到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他就这么离开了,仿佛没有来过一样,抬手放在鼻尖,轻轻地嗅着,有一股淡淡的还未散去的药香,那是花容墨笙留下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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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流年阁楼的时候,她才知道今晚这宫内为了她如此人仰马翻。
苏流年带着歉意,又想到今晚所遭遇的一切,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此时流年阁楼依旧灯火通明。
一群寻她的人此时终于归来,除此之外,燕瑾还叫上了两名大夫。
花容宁澜见她终于归来松了口气,但见她脸上明显挨了巴掌,肿.了起来,嘴角还带有血迹,忙上前询问,“怎么成这样了?还有哪儿受伤?”
苏流年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一身绯色长袍容颜风华的男子,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实情,跟他说这些伤是德妃留下的吗?
还是跟他说德妃差了那么一点点就杀死了她?
或者.......
想到德妃容貌上的衰老,还有一头白发,若是让花容丹倾知道这一情况,他是否会很难过?
不论是德妃伤她,还是德妃因中毒而改变的容貌,于花容丹倾来说都是可让他难过许久的事情。
毕竟,再怎么断绝母子关系,德妃依旧是他的生身之母,这一点花容丹倾不论如何都抹不去。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这么晚了,你们一定找了我很久,都回去休息吧!”
花容丹倾向来极为敏锐,很快就捕捉到苏流年对他有所隐瞒,眉头轻蹙,他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宫内的人还没有人胆敢如此对你,虽说你见到了七皇兄,但是七皇兄对你的情意,他必定不会出手伤你!还有......你后背被刺的衣裳,明显是剑尖所致!”
那一处地方,若是刺了过去,那便是心脏的位置!可见当时的危急,还有对方的心狠手辣!
燕瑾也走到苏流年的面前,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目光望向苏流年脸上红.肿的那一边。
“流年,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
“有些疼,先给我敷冰吧!”她勉强一笑。
那边夜香用布包了冰块急忙就拿了过来,“主子,奴婢替您敷脸,一会儿就不会很疼了!”
苏流年摇头,接过夜香手中用布包着的冰块,而后起身。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们早些休息吧!夜香送送他们!”
而后在一群人的目光中离开。
燕瑾看着她的身影,目光落在她背后被刺破的衣裳,小小的一个窟窿,上面却有血迹。
知道苏流年有事瞒他,但此时也问不出个什么来,燕瑾便朝夜香望去。
“去给你主子上药,好好照顾着,有什么情况立即让人通报朕!”
夜香立即点头,行了礼快步跟上了苏流年。
燕瑾与花容丹倾对视了一眼,两人目光同样染上疑惑。
倒是一旁的安宁王更是觉得不明所以了,他看向燕瑾,问道,“皇上,那流年不正是你迎娶回来的吗?怎么那个花竹.......应该说是花容王朝的七王爷吧,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而后安宁王又询问站在他身边的花容宁澜,“小九,她是嫂子?那就是说......是你七皇兄的妻子?”
此事,够乱!
燕瑾叹道,“小皇叔,此事我们这群人知道就好,你别对外声张,天色不晚了,都回该回的地方休息吧!”
安宁王自知问不出什么消息,便拉上了花容宁澜。
“小九,此时这么一折腾也无睡意,走,回长青阁陪小皇叔喝上一杯如何?”
“不要!我要陪阿瑾!”花容宁澜表明了态度。
安宁王哪儿管他愿意不愿意,直接将花容宁澜拽了就走。
“皇上哪儿需要你陪呢?快,陪陪小皇叔,小皇叔就给你说说皇上小时候的趣事,当年的皇上那是多别扭的一个小皇子啊!错过了今日,你若想要知道,自己想法子去!”
“小皇叔莫要过分了,否则休怪朕的长青阁容不下你!”
燕瑾心情不好,此时也懒得给安宁王几分脸色看。
花容宁澜放弃了挣扎,因为燕瑾的小时候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于是冲着燕瑾大喊,“阿瑾,你早些休息,明日待你下朝了,我来找你!”
而后声音消去,因为人已经叫安宁王给拽了出去。
大厅内,唯剩余燕瑾还有花容丹倾,此时便显得有些寂寥。
“那巴掌印记,明显是个女人留下的手印,并非七皇兄所伤,何况七皇兄没有理由打她。”
花容丹倾说道,以他对花容墨笙的了解,此时他用情已深,恨不得将苏流年当成手中宝呵护,并不可能伤她分毫。
且那巴掌印记偏小,分明就是女人的手印。
燕瑾点头,“我却不晓得这皇宫之中有哪个女人胆敢伤她,而且还是个懂得武功懂得用剑的女人!”
何况他将帝王令给了她,只要她拿出那帝王令,宫内没有人会敢对她无理!
就是不拿出帝王令,宫内所有的人都晓得她苏流年对他来说的重要性!
“后宫除了先皇的女人,真没有你的女人?”花容丹倾发出质疑。
燕瑾白了他一眼,“可需要朕将那些女人一个个找出来让你对质?”
该死的,竟然怀疑到他身上来!
哪儿有什么女人,就算是来了,那也是来一个赶一个。
花容丹倾见燕瑾不见说谎的样子,他道:“本王也不过是想不到还有哪些女人会伤她了,若不是出于嫉妒会无缘故伤她吗?”
燕瑾轻哼了一声,“此事,朕自会查明一切,定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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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惊魂之后,在生死之间徘徊了一场,而后又见到了花容墨笙,苏流年觉得人生真是场戏剧。
冰敷了被打肿的脸,依旧一片生疼,而后她让夜香给找了那瓶花容墨笙所说的药瓶子。
打开之后,在脸上涂了涂,果真一下子那疼意就减轻了不少,看来还是效果不错的。
背上的剑伤幸好只是被刺破了层皮,并不显得严重,但也流了些血,不过在幽园流水的地方花容墨笙已经先给她上过了药,倒也不用再理会。
换了身衣裳,见夜香脸色不好,带着苍白,苏流年秉着主子对下人的关心,一翻询问,“怎么脸色那么差?是否哪儿不舒服了?”
夜香立即摇头,“奴婢没事,奴婢只是担忧主子的安危,是奴婢没有伺.候好主子,请主子责罚吧!”
说罢,夜香跪了下来,目光泛红,泪水晶莹地挂在睫毛处。
苏流年见此,心里头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你起身吧,不是你没有伺.候好我,也不需要责罚你,此事皆是我这边的错,若皇上要罚你,你就跑过来告诉我!”
“奴婢谢主子!奴婢在主子的身边伺候着,皇上已经对奴婢很好了!”夜香起身含泪朝她一笑。
一般宫女犯了她这样的错误,只怕早已尸骨无存了,皇上对她惩罚的那一脚,算是极轻的了。
“夜已经很深了,你先去休息吧,身.子若有不适,明早去趟太医找太医看看,我明日会起得晚些,你晚些再过来就好!”
“是!奴婢知道了,谢过主子!”
夜香望着她,见她确实没有其它需要的,这才起身离开。
苏流年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几盏高高的烛台上,火光中,她微微一笑,每隔三日一见,似乎生活又有了期盼。
今日一别,是从明日算起的三日吧!
她本以为今晚遭遇了这么多,可谓死里逃生,后又久别重逢,身心疲惫,一定容易睡去,奈何,睁眼一夜,没有分毫睡意。
精神极为亢奋,犹如打了鸡血一般。
于是到了隔日,太阳升起的时候,苏流年才挨不住双眼一闭,终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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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下朝之后,立即朝着流年阁楼赶去,去的时候,花容丹倾已经到来,正品着香茗,与花容宁澜对弈。
一见着燕瑾走来,花容宁澜立即朝他招呼。
“阿瑾,你可下朝了!要下棋吗?十一,你去找流年,我与阿瑾下棋!”
见色忘弟!
花容丹倾白了他一眼。
燕瑾自也懒得搭理,朝着花容丹倾望去,“流年还未醒来?”
“嗯!”
花容丹倾点头,“只怕昨夜可能也受了惊吓,又加上七皇兄出现,心里慌乱且激动,这一夜怕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花容丹倾朝着燕瑾望去,又道,“皇上日理万机,想必此时手头上事情繁忙,虽说东阳城算是平稳了下来,但是朝里有心之人还需要皇上防备,加上此回‘瘟疫’一事,只怕‘瘟疫’不成,必有其它作为,皇上还是小心为妙,将心思放于朝政之上!”
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地方你出入太频繁了!
每日必到,事务再繁忙也不例外,而且来的时候时间也太长了,甚至在流年阁楼给他空置出了一间书房供他来的时候用。
花容宁澜一听也觉得有理,立即插嘴,“阿瑾,十一说得倒是有理,这个地方有十一在就好了,此时应当以国事为重,我看那安宁王背后之人并不能小觑,若有需要的地方,你只管说出口就好!”
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这里,这个苏流年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花容宁澜想到昨晚燕瑾的焦急与担忧,心里更是极为不爽。
燕瑾冷冷一笑,带着属于帝王的气势。
“笑话,这个皇宫,这个临云国寸寸土地都是朕的,朕想上哪儿便上哪儿!花容宁澜,别以为朕不晓得你安的是什么心思!”
花容丹倾看着棋盘的走势,不过轻缓一笑,一颗白子落下,完全堵去了花容宁澜的所有去路,他道,“此局九皇兄又输了!连输六局,明显心不在焉,不如你与皇上下棋吧!”
说罢,他起身让位,坐在了一旁去。
花容宁澜自是心满意足的点头,丝毫不为自己连输六盘棋又毁了三子而有所失落,目光朝着燕瑾望去。
“阿瑾,一道下盘棋如何?”
燕瑾瞥了眼棋盘,又见苏流年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想到自己确实还有一大堆的事务尚需处理。
他便道,“你们下吧,朕去书房忙碌了!若是流年醒来,让人唤朕一声。”
花容宁澜睁着明亮的双眸朝着燕瑾大步离去的背影望去,明显染上几分憋屈,叹了口气,见他已经走远,才将目光收回。
这一切,话容丹倾皆在了眼里。
“九皇兄怎就如此执着呢?”
他看燕瑾就算不会与苏流年在一起,但他也不会和花容宁澜在一起。
花容宁澜撇了撇唇,“你不觉得阿瑾对我的态度改变了许多吗?”
“哦?有何改变?”花容丹倾挑眉问道,如果冷冰冰不将对方当回事也算是改变的话。
花容宁澜想起过往再想到现在燕瑾对他的态度,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往阿瑾动不动就揍我,让我每日脸上挂彩,可是你瞧瞧,至从我受了一剑之后,阿瑾好象就没揍过我,而且啊,我躺在床.上挪不得半分的时候,阿瑾就给过我换衣袍,喂我喝药......”
虽然被他扒衣服的时候伤口疼得要死,虽然每回喂他喝药的时候都是用灌的,可他就是喜欢!
那些时日,是他离燕瑾最近的日子,此时一想都觉得幸福,就是那一身伤确实把他彻底地痛得死去活来的。
花容丹倾听他这么说,此时一看花容宁澜的脸,白皙细嫩,完美无暇,确实没有左一片淤青右一片淤青,或是一双眼睛皆被打成青光眼。
想想还是觉得很有道理,忍不住轻笑。
没想到燕瑾也会给别人换衣服,就是不知道当时是如何伺候花容宁澜了!
“十一,流年给你换过衣服吗?”花容宁澜得意地问,目光泛着光芒。
花容丹倾摇头,脸色浮起一抹红晕。
“那.......你生病的时候流年那女人给你喂过药吗?”花容宁澜再问。
花容丹倾继续摇头。
“那就对了,起码阿瑾这么待过我!”
足以证明,燕瑾对他还是有那么点点的感情的,就算是知己之情那又如何?
“但你与他终归身份有别,同是男人,你觉得燕瑾会接受了得吗?再说了,他是帝王,将来会有无数的女人,你忍受得了?”
因为是帝王,所以这个身份已经将他们隔绝了起来。
花容宁澜闻言脸色有些苍白,燕瑾是帝王,此时他一心留在苏流年的身上,但是将来.......
将来燕瑾必定是要充实后宫的,不管他愿不愿意,犹如他的父皇,一后宫的女人,虽然在后来只独宠德妃,可是后宫三千佳丽依旧存在。
帝王之位,本就藏着众多的无奈之处。
“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吧!起码.......那些现在还没有发生,不是吗?”
花容宁澜勉强一笑,目光几分阴鸷,他不会让那一切有发生的一日!
一想到燕瑾的身边将来会出现那么多的女人,不论是谁,他皆要阻止!
“我待此事一了,便会回宫,你便与我一并回去吧!八皇兄那边他初初登基,此时能信任的人也不算多,更何况花容王朝的政事也不少,便回去帮他分忧解劳!”
他身份特殊,但已表明此生对那皇位并无半分兴致,一坐上帝王之位君心难测,但花容墨笙却已经为他安排了后路。
花容宁澜立即摇头,“不回!要回你自个儿回去!”
“你以为八皇兄会放任你至此?”花容丹倾轻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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