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1 / 1)

第八十章

之前的豪情万丈此在苏柚脸上未见分毫,有的只是……丧。

她到底脑子里哪个筋搭错才会答应春杏的这个要求?

是嫌日子过得太好,还是生活太安逸?

原以为春杏这丫头只会玩一两盘,尝尝味就是。

结果人家却玩起劲了。

折腾来折腾去,苏柚觉得自己这腰都快僵住了。

已经一个时辰了啊,再这样玩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盘结束后,苏柚直接举起手表示自己没法再玩下去。

实不相瞒,这一整个时辰苏柚心中只有两个字。

无聊,非一般的无聊。

她就像哄小孩一样陪着春杏四处乱摆,根本不用费脑子,想怎么摆就怎么摆。

就这样摆棋,摆了她一个时辰、两个小时!

苏柚不由扪心自问,她编出这个玩法是为了让自己受罪吗?

听到苏柚说不玩了,春杏的情绪肉眼可见的降了下来。

她恋恋不舍的握在手上的棋子,一个个将其收进棋盒里。

立在一旁的春媱收回视线,转身出门准备茶点。

苏柚见春杏如此喜欢,便要将这副棋具送给她。

春杏连忙摆手拒绝。

她一个围棋都分辨不出来的人,拿着这么好的棋具岂不是浪费。

即使春杏心里再喜欢,她也明白自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棋具。

“让你收着就收着,只是一副棋具而已,又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而且春杏你这么喜欢,送你也算物尽其用。”

春杏眼里浮现出一丝犹豫。

她是真的很喜欢,可……她真的能收下吗?

春杏并非矫情扭捏的人,只是围棋在她心中过于神化。

而让她拥有眼前这副价值不菲的白玉棋具,只让人觉得是一场笑话罢了。

春杏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棋盘,随即果断的移开视线,“还……还是不用了,小姐这片好意奴婢心领了,棋具过于贵重,还是小姐留着吧。”

白玉棋盘确实贵重,但再贵重的东西对于苏柚来说只是书中的几行字而已。

这些金银玉饰又带不走,她也只能过过眼瘾。

若能全部打包带回她的世界,她才不送呢。

苏柚撑着手,笑着,“收着吧、收着吧,平日里没事儿你还能找春媱一起摆图……下棋玩玩。”

一提到春媱,春杏脸上的颜色又暗了三分。

春媱才不会想和她一起下棋,她无视自己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心平气和的坐在自己对面和自己一起玩闹呢。

春杏黯淡的神色实在太明显,想让人不看出都难。

你瞧,这神情一看就还在冷战中。

苏柚也真是服了这两人,到底什么天大的事要闹到现在都不停歇?

平日里两人好的像亲姐妹一样,现在却开始装陌生人。

苏柚原本不想管,可最后还是多插了几句嘴。

问来问去苏柚才发现原来连当事人自己都是懵的,也难怪身为旁观者的她更是一头雾水。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春媱?”

春杏绞着袖子,点了点头。

若是知道的话,她早就找人道歉去了,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两眼一抹黑。

苏柚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情况她也爱莫能助。

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就算她是福尔摩斯在世也分析不了啊。

可和人唠了半天,最后不可能只冒出一句爱莫能助吧。

她眼眸一转,道,“春媱最怕你什么?”

最怕……什么?

应该是哭吧……

每次只要她一句,春媱总拿她没办法,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如此。

苏柚一拍手,就是这个!

“你听着,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苏柚附在春杏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

说完,她拍了拍春杏的肩,“你可以尝试一下。”

春杏一脸犹豫,“这样……真的可以吗?”

换作以前,春杏可能会毫不犹豫照做。

但现在却开始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自己这样做没问题吗?

春媱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即使她再怎么努力估计都不能将她的视线吸引过来吧。

苏柚安抚道,“试试总没有坏处嘛,更何况难道还有比这儿更糟的情况吗?”

春杏攥紧手,这句话在她心里无疑就是一剂强心剂。

如今也只能试一试了。

入夜,苏柚早早便歇下,为两人创造时间。

将东屋的烛火熄灭后,春杏轻声将门关上。

她站在廊下,手中的帕子绞了又绞。

现在春媱就在西屋,只要往回走便可以看到春媱。

可是她好怕……

她好怕和春媱共处一室,好怕面对她冷漠的表情,好怕将事情说开后春媱离自己更远。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无论春杏怎么回想都想不起自己之前到底做错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到这个地步。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春媱之间变得连开口都要三思的地步,为何如今两人的关系让人如此陌生。

春媱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对她,而且两人之间大部分时候生气的人都是她,春媱很少生气,更没有像如今这次这样动怒过。

既然怎么都想不通,那就直接问吧。

春杏攥紧拳头,一步步朝西屋走去。

她深吸口气,慢慢打开门。

吱呀一声,屋内的人听到声响,却没有一丝反应。

见春媱如往常一般坐在桌边,借着烛火绣着手中的帕子,春杏不由鼻头一酸。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场景,可如今为何觉得如此遥远,遥远到让人不敢伸出手触碰,更不敢向前一步。

但若不走出这一步的话,自己和春媱之间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回到从前。

她不要一辈子和春媱当陌生人,如果那样的话,那不如永不相见。

春杏咬牙,快步走到春媱跟前,细弱的身子投下一片阴影,将春媱笼罩在这片暗影之下。

缠绕在指尖的针线顿了顿,光线太暗,无法在继续下去。

春媱索性直接将帕子放下,收拾东西准备起身。

春杏移了一步,挡住春媱的去路。

春媱抱着针线筐,站在原地。

“何事?”

淡漠的神情下传来略带冷意的声音,仅仅只是这两个字便把春杏扎的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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