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睁开眼睛,刚才的光芒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吴刚就这么在黑暗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遭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吴刚的心情稍微起伏了一下,然后平静下来,临变不惊,遇事不慌。
吴刚睁大双眼,四处打量着周围,发现天上、地下、前方、后面,全是黑暗,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吴刚尝试的往前走了几步,每走一步就像踩在独木舟上一样,身体有些不稳,适应了一会,才能正常走路。
吴刚思考前因后果,心中似乎有了一丝明悟,心道:“莫非,这就是心房宫?可惜没有问过周大哥,心房宫到底长什么样子。”
在这茫茫黑暗之中,吴刚突然看到远处亮起一抹光明,经久不散,心中好奇,不断朝散发出一点光明的方向走过去。等走了一段路,跟光明的距离近了,吴刚发现是一个物件发出的光明。
吴刚心中有疑问,定睁仔细一下,发现散发光明的物件呈现长条形,一头宽一头细,自己有些熟悉:“到底是何物?”
突然之间,吴刚的心思如流星划过夜空一样,瞬间明白了那是何物,非常震惊,不禁吐口而出:“石斧?!”
不错,那么在黑暗中散发出光明的东西,竟然是吴刚那晚在马岭村丢失的石斧!
在明白的一瞬间,整个黑暗的空间突然开始震动,吴刚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这黑暗吞噬了。
“啊!”
吴刚睁开眼睛,醒了过来,映入自己眼帘的是熟悉的房间的布局与真实的一切,自己还保持着练气的姿势。吴刚一看窗外,太阳已经日上三竿,原来自己昨晚修炼纳灵功,竟然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
吴刚摇头苦笑:“我还想要勤能补拙努力求道,没想到第一天练气就睡过去了。不过刚才的一幕,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刚刚我看到的真的是丢的石斧吗,那漆黑一片的地方到底是什么?”
吴刚又想到父亲生前所留的信件,里面有关于自己的身世之谜,现在吴刚回想起来,只觉得谜团重重,任是头脑清醒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吴刚决定先去找周飞鹤去请教练气中出现的问题,至于石斧,因为关系到自己的身世之谜,自己也弄不清楚,所用吴刚决定不告诉任何人。
吴刚出了房门,院子里面的众人都在磨练武艺,或者修炼周飞鹤所教的技巧,就只有自己这个点才起床,别人在这一点上都比较勤奋。
众人见到吴刚出来,其中一人调侃道:“睡仙人出来了,哈哈。”言语虽然有些戏谑,但是并没有多少恶意。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一时间院子里面充满了笑声。
吴刚也自嘲道:“让诸位见笑了,这一觉睡得可够长的。”
人群中一个人说道:“这可不,今天早上我们都起来了,发现你没有起床,我还去叫你呢,发现你在床上打坐,硬是没叫醒。要不是看你还有呼吸,我们哥几个都还以为你羽化登仙了呢,哈哈。”
吴刚认得这个人,昨天第一次来的时候,就非常健谈,叫做冯凉。
吴刚也随着众人笑了起来,并不在意众人的嘲笑,也不去解释什么。
与其跟别人浪费口舌去,还不如做好自己该做的。
吴刚环视一周,发现周飞鹤并不在院子里,问道:“冯大哥,周师傅呢?”虽然昨晚在周飞鹤面前称周大哥,但是在众人面前,还要表现出足够的尊重,别人都叫周师傅,吴刚也不做第一个例外。
冯凉一指周飞鹤的房间道:“早上起来周师傅指点完我们之后,就回房间了。”
吴刚道一声谢,往周飞鹤的房间走去。进了房间,周飞鹤正在炼气,与传授给吴刚的炼气式一样,也是修行纳灵功。
吴刚将昨晚修炼纳灵功出现的漆黑一片的场景给周飞鹤详细的说了,包括自己当时的感受,只是隐去了看到石斧的细节没有说。
听完吴刚的诉说,周飞鹤沉吟半晌,又看了吴刚几眼,道:“你所感受的一切,跟勇道入门境界不同。人族求道者,勇道入门之时,周身气流涌动,形成气场,气机牵引之下,会感受到心脏中心房宫有异动,与外界灵气形成沟通,最终灵气引入心房宫,修行时间越久,引入心房宫的灵气越多,凝练成的勇之气就越壮大,这些变化是勇道修炼进展的象征,你所说的心神突然漆黑一片、还有放出光明的情况,我也未曾遭遇过。”
吴刚听完颇为失望,本来以为自己可能昨晚不知名的情况下成功踏入勇道入门境界,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也有一丝希翼,不过现在经过周飞鹤一说,是铁定没戏,心中不禁有一瞬间的失望,随后吴刚又想到:“求道修行,哪有这么容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吴刚啊吴刚,你妄想一夜成功,也是痴人说梦。想要给父母报仇,还需要更努力修炼才行。”
随后周飞鹤又鼓励了吴刚几句,便让其离开,自顾自的修行。
吴刚也不气馁,随后的几天日夜不停的修炼周飞鹤所传授的纳灵功,每天除了吃饭之外的所有时间都用来了修炼,连睡觉的时候都是在修炼中度过。
第三天,日上三竿,又是一个正午。
“……飞灵入体,感受气机,感受气机……”
蓦然,吴刚明显感受到,似乎有气流从自己的脑海中吹过,整个人的精神瞬间清醒不少,而此时,自己的心脏也发出蓬勃的声音,有若春雷竟然震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心房宫就像一个磁铁一样,周围的灵气开始缓慢的向心房宫的位置流动。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一丝灵气,渗透进了心房宫。灵气就像一剂灵丹妙药,给自己的心脏带来了强大的生命力,吴刚虽然看不到心房宫的变化,但是这种变化就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中,似幻,更是真!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房间中,周飞鹤突然睁开眼睛,自言自语道:“第二个,应该可以成事了。”
周飞鹤沉默一会,又到:“我的勇道,不容置疑,一将功成万骨枯啊,自古便是如此。”
周飞鹤有些木讷的脸上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味道,下了一个决定:该出发了,大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