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貌似不过三十岁,本来英俊的脸,此时异常苍白,阴冷如寒冰,摸着空荡的右边袖子,冷冷的看着全身赤裸的女子道:“如果想让我帮你们,你们最好这件事上听我的!”
“好啊!没问题,记住你答应我们的事,否则你会知道什么叫求死不得。”赤裸的女子笑了笑道。
“哼!”男子冷哼一声,看向鸟头人身,带着翅膀的‘人’,冰冷的开口道:“把你抓到的那是十六个人给我!”
“我要他们还有用,不能给你!”鸟头人断然拒绝。
黑衣男子看向蛟头人和赤身女子,又看向龟甲人,直视着鸟头人道:“给我!他们只不过你的玩物,可对我有用!”
不等鸟头人反对,全身青色鳞甲的蛟头人冷声道:“给他!”
赤身女子和龟甲人都没有说话,但从他们的脸色可以看出他们的意思,鸟头人最后点了点头,并且冷哼了一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三天之中孤影和鲁雅天、鲁梦玲三人一直没有离开树屋,树妖木星周围被鲁雅天布下了大阵,等待着黑衣人的出现,只是黑衣人一直没有动作。
“你们在这里呆着吧,我出去看看。”孤影看向刚刚从修炼中醒来的鲁雅天和鲁梦玲。
鲁梦玲连忙道:“还是我们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
孤影摇了摇头,看向鲁雅天道:“鲁峰主,你在这照顾好姐姐,我出去一下,在我回来之前,你们要小心,这里未必安全!”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鲁雅天也了解孤影的性格,如果是鲁雅天,他一定会一直守株待兔下去,敌人只要有阴谋,早晚会出手,以静制动比较稳妥,可是孤影的性格不同,他一直信奉一句话。
“明知道狗要咬你,决不能等到狗咬了你之后再动手,先下手为强。”
鲁雅天拿出一道玉符给孤影,慎重的道:“这是我刚刚炼制的通讯符,如果有危险不要硬来,立刻通知我,我会尽快去帮你!”
孤影点了点头,拿着鲁雅天的玉符走出木屋。
树妖木星周围的妖物,在一个多月的时间被三人几乎扫荡一空,已经很少有东西敢靠近这边的了,真正敢靠近的,都是三人不敢惹的家伙,这样的家伙还是不多的,所以一开始孤影是非常轻松的。
丛林深处有不知道的危险,加上黑衣人的无形威胁,孤影也不敢太深入,小心的前进,尽力不引起别的妖物注意,一点点的探索。
“吱吱……”
在一片茂盛的树林孤影发现了两只小老鼠,说是小老鼠,可一点也不小,身体一米多长,但是和其成年后的巨大灰鼠比起来差远了,两个小老鼠撕咬着什么一块白布,孤影毫不客气的结束了它们的生命。
“苍云峰主长袍!”看着手中的白布孤影沉思了一下,作为一峰之主,孤影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苍云峰主长袍上的白布。
孤影记得他和鲁梦玲从迷宫闯出来的时候就是来到了这片森林的边缘地带,不由得自语:“难道苍云宗的众人也在这片森林中!”
周围还有留下的剑痕,和人经过的痕迹,孤影顺着这些痕迹不断的前进,一路上又发现了一下碎布,碎布上还有血迹。
孤影顿了一下脚步,这些碎布布认真观察,根本发现不了来着同一件衣服,只有熟悉苍云峰主长袍的人,才能从花纹中看出,这些碎布属于同一个人。
“哼,看来苍云宗的众人情况不太妙啊,想以他们引我过去吗?也太天真了。”
明知道有陷阱,孤影怎么还会傻兮兮的追过去,立刻转身就走,苍云宗众人的生死,他还真的不在意。
孤影把发现的所有碎布烧掉,又在森林转了一会,发现周围并没有别的痕迹,所有的痕迹都指向一个方向,这让他更加的确定这是一个圈套。
小瞧别人,死的往往是自己,这个道理很简单,但大部分人都不会在意,以为在绝对的实力下,一切都是纸老虎,殊不知真亦假时假亦真,纸老虎有时也会吃人的,孤影回了树屋,当他回到树屋的时候,发现只有鲁梦玲自己。
“姐姐怎么就你自己,鲁峰主呢!”孤影皱了皱眉头,心中情不自禁埋怨鲁雅天的不负责,居然把鲁梦玲自己仍在这里。
鲁梦玲急道:“影,刚刚一只巨鼠从这里穿过,并且叼了一件白色峰主长袍,像是寻梦峰主的,父亲一急就追了上去,让我在这等你!”
听了鲁梦玲的话,孤影情不自禁色变,看来对放要对付的不只是自己,还有鲁雅天,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对方知道孤影没这么容易上当,可是鲁雅天不同,鲁雅天和掌门留影还有其他几位峰主亲如手足,不可能不在意他们的生死,先把鲁雅天引出去,孤影去救鲁雅天的可能性更大,最终的目标还是他。
不管是为了什么,孤影知道鲁雅天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死,鲁梦玲会伤心欲绝不说,出去的可能性又降低了许多,一直被困在这里,是孤影没办法忍受的,因为他的心中还有所牵挂,自己失踪一个多月,不知道倾城这丫头是不是又不吃不喝,实在让人担心。
“走!”孤影毫不犹豫的拉着鲁梦玲,沿着鲁雅天留下的痕迹追去,树妖木星这里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孤影不放心吧鲁梦玲自己留在这里,哪怕这里有阵法保护。
论起追踪能力,孤影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但是这份信心并没有让他感到多么自豪,或者高兴,根据这几次交手,孤影知道黑衣人是个聪明人,一定会把自己的追踪能力算计在内。
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是非常不爽的,哪怕猜到对方的目的,可有时候也不得不暂时跟着别人设下的路,慢慢走近陷阱。
孤影不是傻子,明知道是陷阱不准备点什么怎么可能,但是他做了一件傻事,小木化为战甲出现在了鲁梦玲的身上,他只穿了一件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