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每次出现暴乱,天歌城里便会血流成河,直到最后朝中上下人人自危,不敢再起任何对朝廷不满的念头。
所以,君无邪在天下人的心里,是一位有手腕有统治能力而且冷漠嗜血的妖孽美男。
年轻女子们把君无邪当做她们的深闺梦里人,惟愿此生能入他眼成为他的女人足矣。
年轻男子们把君无邪当做她们奋斗的目标,说是做人就要有摄政王这样的魄力和追求,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到如今,君无邪稳坐摄政王的位子已有七年,这七年中谡被他治理地井井有条,举国上下歌舞升平,到最后,民间造反的呼声便渐渐微弱下去,中谡政局愈发稳定,偶尔有不怕死的还想蚍蜉撼大树,最后都被一一解决了。
“轻禾,你是中谡来的,对中谡的统治阶级应该也挺了解的,你觉得你们国家的摄政王好吗?”宁夭忽然问若轻禾道。
“啊?”若轻禾恍然间回过神来,“还好吧。”
“轻禾你都没有注意我们说话。”宁夭看出她的不走心,不满道。
“抱歉啊,我刚刚在走神,没注意。”
宁夭噘嘴,“你看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轻禾你在想谁呢?”
“没有想谁。”
“该不会是想家了吧,你看这都要过年了,你今年怕是都回不了家了。”
“我没什么关系啊,反正我娘家早就没人了,婆家的话,想必也不需要我这个多出来的人了吧。”若轻禾有些沧桑地道。
宁夭感到一阵同情,顺口便问,“轻禾,你前夫为什么要休你呀?”
“原因挺多的,最主要是,我在他们家三年无所出,品行也不检点。”若轻禾难得向他们公开这些被休弃的事实。
宁夭义愤填膺地唏嘘,“我看他们是瞎了眼吧,轻禾你哪里不检点了,果然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没一点见识,轻禾教养这么好的姑娘,他们凭什么这么说,早知道我在清水镇时就应该派人去教训他们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这样骂你!”
若轻禾不在乎,“这些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一个人不是挺好的,更何况若非他们赶我出家门,我也不会遇到你们了。”
宁夭笑了,“轻禾你说得对,我觉得能够在清水镇遇见你是我和萧哥哥最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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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直在下,果真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
若轻禾一个人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手里握着一支毛笔,毛笔蘸满了墨汁,笔下信纸一张,若轻禾犹在思索该写些什么内容才好。
她来南梁也有一段时日了,临走前秦不二曾说等她安稳下来了记得写封信过去给他,若轻禾前些日子忙,忘记写了,直到昨日宁夭提起她有没有想家,这才记起来,该写封信给秦不二报平安了。
提笔落字:“不二,我是轻禾,我现在在南梁了,命运很奇特是不是,我以为我离开你们家后还会一直流浪,却没想到碰上了几个有缘人,他们都是南梁人,他们特别善良,对我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