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一个梦(1 / 1)

南百城是个聪明人,知道接下去该如何做。

他会权衡,知轻重,且真心系百姓。

皇上挑他下手,也是赌他的善念。

只是楚荀很不爽,他干瞪着梅千灯和宋阁老:“你们早知道?”他至今还不晓得宋阁老的隐藏身份,以为是皇上提前跟这两个人串通好的。

梅千灯不语。

宋阁老悠哉喝茶。

“小笼啊,南百城年轻时被京城权贵子弟迫害,他心有不甘,不愿放弃仕途。你说他坚持当官为了什么?”

阁老你别扯题!

楚荀抗议无效,老实回答夫子的问题:“南百城入仕,起初不为飞黄腾达,只求造福百姓。后来他也这么做了,不过他遭遇不公,大约是恨极权贵的,他选择贩卖私盐而非其他,因着私盐是官营,他偷的是官家的钱,不害百姓分毫,且又把那些走私得来的钱花在老百姓身上。那背后之人大约也是利用他这一点。”

宋阁老点头。这傻小子正经事儿上看得挺通透,咋一对着梅千灯就总跟个二百五似的。

“天下之事无完事,世上之人无完人。你若是皇上,当如何处置南百城?”

南百城犯罪是真,其罪当诛,爱民如子也是真,杀了可惜。

楚荀并不纠结:“人有贵贱,命无轻重。他要能进京,要死要活,我让他自己选。”

梅千灯听他之言,抬眼,楚荀反应迅猛,猛瞪猛瞪她。

看什么看。宋阁老说得不对,这世上怎么没有完人,这个完美的人就是本太子!哼。

安西郡的案子告一段落,宋阁老宣布第二天启程回京。

楚荀相当高兴,终于能结束这段艰苦奋斗的日子,自从他离宫,连镜子都不敢照,实在是自己的模样太惨不忍睹。于是这天晚上,他同宋阁老申请,多点了一壶酒。谁叫他出门不带钱呢,有钱的人说话才算数。

宋阁老帮他叫了一壶二锅头。

“来!干!”

楚荀斟上满满一杯子,酒香四溢。

没人睬他。

梅千灯在宫里喝醉过一次,她今夜是不敢喝了。而宋阁老对着楚荀一个毛头小子,实在提不起喝酒的兴趣。楚荀冷场,略尴尬,但他是实力派偶像,瞬间换方向,把酒杯对着窗外一轮明月。

“举杯邀明月,自挂东南枝!”

梅千灯:“……”

宋阁老:老夫好像没教过你这样乱念诗。

清冽的白酒喝下去呛人,楚荀太高兴,又不是在宫里,也便忍了。独自喝完一壶,到最后酒劲上来,整个人瘫成烂泥,还在那儿抱着梅千灯的胳膊瞎逼逼:“梅千灯你这个莽夫!大胆刁奴!”

梅千灯深以为自己挺冤枉。

“小灯啊,老夫回房睡了,这货便交给你了。”说罢,宋阁老起身,还冲梅千灯眨眨眼睛。

梅千灯面无表情,可心中纳罕,宋阁老你眼睛干涩?乱眨什么眼睛。她低头再看楚荀,抽出胳膊,轻松一提便把楚荀提起来丢回床上。楚荀呜咽一声,又骂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脑袋碰到枕头倒是很自觉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好,砸吧砸吧小嘴,不多时已经呼呼大睡。

梅千灯盯了一会儿楚荀,和这房间里唯一的床。出来这一趟,她只睡过一晚床,床太小两个人略拥挤,睡得还不怎么舒服。可总比长板凳舒服。梅千灯舔舔下嘴唇,楚荀归心似箭,其实梅千灯也盼着早点回去,不用守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她也能睡个好觉。

哎,算了。

她一想到,万一被楚荀发现她偷偷睡床而发飙跳脚,岂不是要得罪太子,叫父亲担心。梅千灯作罢,替楚荀盖好被子,老老实实继续睡长板凳。梅千灯至今都觉得自己从来没得罪过太子,始终坚守着对她父亲的诺言。

这晚,喝醉了的太子殿下,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回到美人庄,还是那间豪华的房间,外间摆放着各种乐器和装饰物,他慢慢往里走,掀起珠帘,里间的床上空无一人,墙壁上则挂着几幅春画,看不太清楚画中人的表情,姿势倒是都很有挑战。

他脸红,再往里看,墙上还有那排架子,上头放着小皮鞭、大红色、辣椒油等等奇怪的东西,他脸更红,觉得浑身燥热,喉咙口也干疼。不行不行!他捂脸想要往外逃,却还是看见了最里面靠墙壁的美人榻上,默默半躺了个人。

这人一袭黑色纱衣,衬得肌肤胜雪,吹弹可破,纱衣下什么也没穿,楚荀先看到的是她的双腿,均匀细白又修长,再往上看,双腿之间让男人犯罪的深渊若隐若现,然后是丰臀小蛮腰巨、乳……最后他看到了这女人的脸。

楚荀吓得双腿一软,这特码不是逗我吗,怎么这女人长了一张梅千灯的脸!同样梳着飞天髻,露出白皙细致的脖颈。笑容妩媚,正如美人庄前不断揽客的美人。

“梅千灯”朝楚荀招招手。

楚荀咽了口唾沫,他觉得口渴。他内心排斥,抗拒,可梦里的那双脚好像就不再是自己的脚,一步一步,不由自主朝“梅千灯”靠近。他盯着这人的脸,美如画中仙,又仿佛是魔姬,让人神魂颠倒。那个“梅千灯”含笑拉住楚荀的手,手上的力气使他俯身,然后趁他毫无防备之下,轻啄他的唇。

柔软而香甜。

楚荀体内所有的洪荒之力都发了疯得往下半身冲去。他在睡梦中,捂住自己的裆部。梦里的“梅千灯”虽然不是男人了,可力气还是照样很大,只轻轻一拉,楚荀整个人便天旋地转,被“梅千灯”压在身下……

“哦……额……哦哦……”楚荀发出梦吟。

这个代表少年成熟的梦境来的太突然,楚荀没有一点点防备。他在半推半就中极力保持清醒,最终他惊醒过来。整个人懵逼了一瞬。他睁着眼睛看床顶的纱帐,试图找回身体真实的感觉。

他的手呢?

靠,怎么放在裆部。

而且手里怎么有个滚烫的硬邦邦的东西?!

他直觉不妙,来回一撸,整个人打了个颤栗。

嗷~

他想缩手,又舍不得让这种美妙的感觉消失,正在羞耻之时。

房里的灯亮了。

梅千灯的脑袋在楚荀视线上空晃动,她水波不兴:“你没事吧?”怎么发出些奇怪的声音,梅千灯担心他是中毒或者身体不舒服。

楚荀瞬间脸红脖子粗,可脖子以下的身体又僵硬如尸,他像个瘫痪的病人,暴躁,狂吠:“没事!你走远点!别过来!”

“……”

我又怎么招惹太子了?

梅千灯迷茫又郁闷,退回去,熄了灯。

楚荀舒了一口气,他的一只手始终没有从裤子里拿出来,此时根本不受他控制的,命根子跳了跳,随后,楚荀就感到一阵湿漉漉。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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