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谈冬拨通了文若雅的电话。
“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虽然谈冬和文若雅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但他从不会跟她谈钱。
“什么事?跟姐有什么客气的。”耳边响起文若雅轻快的声音。
自从有了谈冬,文若雅再也不象以前那样忧郁,整个人象年轻了许多。
“我想借钱。”谈冬低声地说。
“借钱,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文若雅的声音显示着关切,让谈冬很感动。
“我没事,是我一个朋友出了车祸,急需用钱。”
“你现在在哪?”
“我在市一院。”
“你等着,姐一会就到。”
“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很快,文若雅开着她那辆小蓝鸟赶了过来。
谈冬把事件从头到尾跟文若雅细细说了一遍,包括他和阿蛮在孤儿院的日子,但跟爷爷在一起的日子他却没说,只是一带而过。
“你别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孩子先送到我妈那,我女儿在我妈那,正好把阿蛮的孩子也送过去,两个孩子还有个伴。喏,这里有十万钱,你先去把阿蛮的药费交了,不够我们再想办法。”说着,文若雅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了过来。
“谢谢你了,姐,我一定尽快还你。”
“说什么呢,救人要紧。”文若雅满怀深情的瞥了这个男人一眼,男人的无助让她感到心碎,她愿用自己的所有去换回他的笑颜。
孩子虽然安顿好了,但钱是个问题,虽然借了文若雅十万块,但对于小病来说也许够了,对于一个重症来说,这是杯水车薪。
文若雅的公司也需要周转资金,实在挪不出太多现金。
而且文若雅的公司起名叫传媒公司,其实就是个小广告公司。
强哥、小毛、王语馨也都来看过阿蛮,但强哥和小毛都只是小保安,没什么钱。
王语馨倒是送过来两万块,但对于庞大的数学来说只是冰山一角。
王语馨也就是和文若雅一起开的传媒公司还赚点钱,她那画廊完全是满足个人爱好,收入都不够房租、水电,有时还要往里贴钱。
钱、钱、钱…………,谈冬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钱他妈真是个要命的东西。
电话响了,是医院来的。
“安先生,许阿蛮的帐户上还有不到一千元,您要续费了,否则会影响后面的治疗,我们……。”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谈冬狠狠的掐断了电话。
钱、钱、钱……,谈冬觉得不能再靠借了,自己得想办法。
把电话放进口袋的一霎那,谈冬碰到了一个硬纸片,那是耿天柱的名片.
谈东知道耿天柱虽然是正经的安保,但肯定来钱快,不然大家也没必要提着脑袋干活,还要受到黑帮的排挤。
“耿经理你好,我是谈冬。”拨通耿天柱的电话,谈冬自报家门。
“哎,你好,安兄弟。”电话里传来耿天柱粗大的嗓门。
“耿经理,有空吗?”
“有什么事,兄弟尽管说。”
“如果有空,上次我们见面的茶馆见,兄弟有些问题想请教。”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谈冬直接约见面了。
“好的,我十五分钟后到。”
“兄弟找我什么事?”坐定,泡好茶,耿天柱问道。
“那我就不拐弯了,兄弟我需要钱,而且是一大笔,耿经理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路子,但有一条,最好别碰毒品。”谈冬也是被钱逼急了,这话里的意思是只要不碰毒品,犯法的事也可以干。
混世界这么久的耿天柱岂能听不出谈冬话里的意思,他知道谈冬肯定是碰到麻烦事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要钱。
“兄弟,碰到什么事能跟我说说吗,看我能不能帮你,多的不敢说,三五十万现金我还是不费力就能拿出来的。”看得出来,耿天柱是个豪爽的汉子,仅凭一面之缘就愿意借给对方三五十万。
“谢谢,我这事不是借钱就能过得去的,是个长期花钱的事,再说借了也要还,我还得找个来钱快的事做。”紧接着,谈冬就把许阿蛮出车祸的事说了一遍。
“好,我手头正有一件差事,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接,既然兄弟需要钱,那我就替你接下来。这是一万块钱,我身上也没多带,表示个意思,替我看望一下你的朋友。”耿天柱说完就从包里拿出一叠捆得好好的钞票。
“这怎么好意思?”谈冬要推辞。
“是兄弟就别娘们,我比你大,你也别耿经理耿经理的了,就叫我耿哥就行,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你加不加入我们无所谓,只要认我这个兄弟就行。”耿天柱一摆手。
“那……?耿哥说的差事是?”
“是这样,有一个古董商最近在本市淘了一件宝贝,想要送到自己在南方的公司去,你也知道,这些宝贝是摆不上台面的,所以不能请求警察帮忙,只能找公司。因为我们以前帮他送过一些东西,合作还算愉快。这次东西的价值太高,对方出价保费四十万,但现实就是有很多人盯着这玩意,包括本市和附近的一些黑帮,这也是我犹豫要不要接的原因。保费是挺高,但危险也比较大。”
“是什么东西知道吗?”
“兄弟还是没接触过我们这一行,我们这一行不问客户托的是什么,客户只告诉我们东西值多少钱,我们按百分之五收保费。”
“那如果是毒品或一些高风险的东西呢?”谈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