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谈冬正在安保公司开会,袁静打来了电话:“冬哥,画廊来了几个警察,说我们画廊涉嫌倒卖国家文物,要我们现在就关门等待检查。”
“倒买国家文物?开什么玩笑?”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袁静道,“而且来人指名找你。”
“找我?好,我知道了,一会到。”谈冬回头对耿天柱说:“耿哥,你跟我走一趟。”
公安这一块的交道一直是耿天柱在跑,所以谈冬要带着耿天柱,毕竟他们肉吃了不能还想杀猪吧。
“冬子,这好象是匣浪区的行动,与市里无关。”打了一通电话后,耿天柱在车里对谈冬道。
耿天柱的战友在市刑警中队是个中队长,有这种倒卖文物的刑事案,他不可能不知道。
“匣浪区?”一听这名字,谈冬明白了,“我知道了,走,回去”
“回去?”耿天柱有点糊涂了。
“是,回去,打电话叫袁静关门歇业,我去找文姐。”谈冬说。
很快回到安保公司,谈冬给文若雅打电话:“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哦,什么事你说。”
“星星画廊展出的一些字画,有些是道上的朋友托卖的,来路可能有点不正,现在有警察在画廊要我们关门等待检查。你在传媒界,而且以前也是搞美术的,我想你能不能给我的这些画找一些委托人,或者找一些人证明一下这是他们按古画做的仿品,这些警察又不懂,只是在报复我,所以你看能不能找找人。”
“行啊,这个没问题,你让袁静给我个名册,我找一些作仿品的。哎,等等,你刚说什么?报复?谁要报复你?”
“这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先帮我把事情解决一下,有时间我再告诉你。我还要跟耿哥有点其它事,拜托了啊。”
“跟姐还说这种话。”
“耿哥,我们安保公司这一块现在基本没什么人敢动,但真要走合法化经营道路我们的路子还不通畅,这个社会****的交道好打,白道可不容易,他们手里掌握着国家机器。虽然大部分当官的还比较清廉,但总有些杂碎会利用手中的权力恣意妄为。我们跟上层的关系太弱了,连一个小小的区公安局长也敢对付我们。”挂了电话,谈冬对耿对柱说。
在这里,安保公司的钟磊是外乡人,天一和媚四只是临时帮忙,只有耿天柱还算有些门道。而画廊里的几位则更是一些刚毕业不久的学生,谈冬现在太需要上层关系了,他已经意识到上层关系的重要性,就象他当初意识到钱的重要性一样。
“是啊,不过老实说,我们这些人还真没法攀上那些上层,我最多以前也是战友帮忙罩着点,对付混子他一个刑警队中队长足够了,但对于白道,他太微不足道了。”耿天柱深有感触地说。
“那你说怎么办?我知道这小子是不会让我们安生的,而我们现在主要的收入来源是画廊啊。”谈冬说的是实话,画廊的收入基本占了公司收入的百分之八十。
“我觉得画廊的袁经理是个人才,要不找她商量商量?”耿天柱说,“说实话,你让我跑个腿,打个架可以,要我动脑子,呵呵,我这玩意真的是白长。”
很快,袁静来到了安保公司。
“袁经理,你说说事情经过吧。”谈冬对袁静说。
“这么长时间画廊一直正常经营,但今天上午突然来了几个警察,把来画廊里参观的人全轰了出去,还说我们画廊涉嫌倒卖国家文物。我上去跟他们交涉,但他们说是上面的意思,要求我们立刻关门,等待检查。”袁静说。
“他们说什么时候来检查吗?”谈冬问。
“他们没说,只是对我们说要等检查后才可以重新开门营业。”袁静回答。
“那他们一直有意拖着,我们画廊就得关门?”
“谈总,我总觉得这些警察好象是有什么目的。”袁静说出了自己的推测,“难道是因为咱们没有孝敬?”
“不是,他们这是在报复我,因为我前两天修理了匣浪区公安局长的儿子。”
“啊?”袁静张大嘴巴,爷呀,你这祸也闯大发了吧。做这些生意,无论是安保公司还是画廊,得罪警察无疑是大忌,就是不得罪还怕他们来找麻烦呢。
“所以现得想办法解决。”谈冬说。
“既然知道原因,解决起来就不难。”袁静似乎胸有成竹。
“哦,你说说看。”谈冬虽然惊异于这文静小丫头的灵活脑袋,但这么长时间下来,她的工作能力却是有目共睹的。
“先前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目的,所以无从下手,但既然知道他们是报复,那无非有以下几种办法,”
袁静顿了顿说:“一、既然是报复,无非是找回面子,我们就给他这个面子,谈总去给他赔个不是,再送上一笔营养费,事情基本就可以解决。”
“不行,那只能助长他的嚣张气焰。”谈冬说,奶奶的,让老子给那贪官送礼,再象个哈巴狗似的听他一通训,不可能。。
袁静点了点头,她知道谈冬绝不会采取这样的妥协办法。
“第二种办法。我们可以找比他更大的领导进行公关,白道就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要有比他大的领导出面,这个问题就可以解决。”
“这个方法是不错,但我们一下子还很难跟大的领导拉上关系。”
“那就用第三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