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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客栈突遇案中案(1 / 1)

总觉得从这个掌柜的身上能牵扯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上官雪琼已经开始期待他快些来找自己麻烦了。

也不知夏亦然和茗青那边查的怎么样了,怀着心事的宇文煜也没有吃饭的闲情,只轻声对上官雪琼说了句,“你一切自己小心。”便拿着剑去了楼上的客房。

看了一眼几乎没有动过的茶水和几盘菜,上官雪琼朝着店小二招了招手,“来,把这些全部端到刚才那位公子的房里去。”

就知道掌柜的必定会有所动作,上官雪琼在起身前是故意唤了店小二的,果不其然,正要上楼的她被笑容满面的掌柜拦住了,“不知这位小姐与方才那位公子是何关系?”

自是明白他这么问是别有意图,上官雪琼偏就故意装起傻来,“你是不是觉得他有点奇怪,和普通人不大一样啊?”

觉得自己好像是唬住了上官雪琼,掌柜的连连点头解释,“是啊,他来了店里也不说话也不喝茶吃菜,我生怕是我这小店怠慢了这位公子。”

“我悄悄告诉你,那个人是我表哥,我是要陪他去治病的,我们是途径此地,他真的很可怜的,从十岁那年开始就生了怪病,这脸上啊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喜怒哀乐看上去都是一个样。”故意用有点夸张的表情把话说得绘声绘色,那声情并茂的模样,硬生生的把掌柜的说得泛起了同情心,一边摇头一边叹息。

“实在是没有想到如此俊朗的公子竟有此番境遇,这老天还真是不公。”从掌柜的话里不难听出几分遗憾,好像真就感叹起了世事无常。

没想到这掌柜的看起来还是个有故事的人,这让上官雪琼对他更加感兴趣了。

“掌柜的,我那表哥脾气也是古怪,所以你们若是没事就别去扰他了。”看到一脸惊恐的从楼上跑下来的店小二,上官雪琼知道他在宇文煜那里定是吃了瘪,所以在回房之前又好心多提点了一句。

毕竟对于有趣的事情,她上官雪琼的兴致还是更大些的。

至于那个不喜欢与旁人接触、讨厌阿谀奉承、拒人千里之外的宇文煜嘛,还是让他少与掌柜的接触为好,说不定哪天他一个不高兴,这客栈里从上到下都小命不保。

与夏亦然并肩走在城中,茗青觉得这沂城倒真是安静,虽然城中摊贩、商人不少,却没有喧嚣与嘈杂,倒是比在遂城时惬意许多。

随着夏亦然停在了一个售卖剑穗的小摊前,茗青就看到他伸手拿起了一个配着玉雕的梅花格外别致的银制剑穗,倒是与她之前见的都不相同。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这银制剑穗可是个稀罕物,制成也是费了手艺人多年的功夫,这上面那玉雕的梅花更是堪称一绝,买来赠佳人那是甚好。”摊主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夏亦然身边的茗青,嘴角含笑。

“你别误会,我只是我家公子的一个小随从而已。”茗青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出声反驳了摊主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此反应。

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摊主便也并未再多言,夏亦然将那银制剑穗拿在手中反复看了看,像是十分喜欢的样子,之后便毫不犹豫的买下了。

“夏公子这剑穗莫不是想要送给我家小姐的?”只见夏亦然将包好的剑穗小心的放进了衣袖中,茗青见他如此小心的模样,便忍不住将心里的话问出了口。

像是不知她为何会有此一问,夏亦然在抬起头来的时候温柔的对她笑了笑,“你怎会觉得这剑穗是夏某要赠与上官小姐的?”

“如此精细之物,想来那玉与银本也多是女子所用,如此珍贵又不凡之物,这天底下除了我们家小姐,还有谁配得起。”虽然不知夏亦然是怎么想的,可茗青在看到那剑穗的一瞬,便当真只想到了上官雪琼一人而已。

“你所言倒是在理。”认真的听完了她的话,夏亦然认可的点了点头。

话虽如此,可在夏亦然的心里却并不尽然。

见过上官雪琼手执无疾剑奔赴战场的模样,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剑穗若是当真能配于她的无疾剑之上那自然是好,怕只怕,剑穗在无疾剑之上只会是累赘,不过是个无用之物罢了。

这天底下,怕是没有什么配得上那把无疾,亦没有什么配得上那个骁勇的兵马大将军。

“夏公子你虽并未言明却也骗不过我,若是你所赠之人是个普通女子,大可挑些胭脂香袋,又何以选那少有女子能用得上的剑穗?”他二人也算是从幼时就与上官雪琼相识,又岂会不知她所喜欢的,从来不是平常女子喜欢的凡物。

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夏亦然脸上的笑容里却又带着对茗青的夸赞之色,“你啊你,还真是和你家小姐一般精明,只是你方才为何说自己是我的随从,顺着那摊主的意倒也未尝不可。”

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可茗青却又不知要怎么说才好。

高束着发,衣冠端正的夏亦然一眼看去就是个谦谦君子的模样,可再细瞧她茗青,相貌普通,衣着随意,连言行都称不上大方得体,要说是夏亦然心上的女子,怕是无人会相信,那倒不如随从的身份来得真实。

见她垂下头去,夏亦然便已经将她的心思猜了十之八九,假装不经意的开解了她几句,“女儿家都有自己的风骨,不见得每个人都要同上官小姐那般,再说了,上官将军这世间也就只有一个而已,你我有幸与之相识相交已是一生之幸,何苦将自己看轻了去,岂不是也拂了上官将军的颜面。”

觉得夏亦然言之有理,茗青也觉得能认识上官雪琼是她一生中最开心的事。

眼见几个举止鬼祟不同于常人的人聚在了一起,不知小声的交谈了几句什么后便进入了一条小巷之中,又注意到了始终盯着他们瞧的包子铺伙计,夏亦然悠悠的走了过去从衣袖取出几枚铜板买了几个包子,借此同他打听了几句,“不知这位小伙计可知道近来有些什么商人来了沂城,我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况不甚了解,也不知从何逛起,该买些何物。”

许是见他出手大方,小伙计在乐呵呵的收好了铜板之后便开始眉飞色舞的向夏亦然介绍起来,“公子你可真是问对人了,别看我们这固定的摊位倒是挺多,可这沂城每日来来往往的人也多,能辨得出哪些是新人,哪些是旧客的,除了我可没别人了。”先吹嘘了自己一番,又怕夏亦然他们不信,小伙计又神秘兮兮的朝着之前那些人消失的小巷指了指,“就拿刚才那些人来说,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生意人,他们这般衣着的,前几月见时不过才四、五人而已,之后就又来了几个,到了这几日都已经聚集了少说也有二十余人了,可我也没见他们在沂城做些什么生意,成日里就是偷偷摸摸的碰面,然后不知去向。”

侧过头看了茗青一眼,他二人几乎可以确定那些就是上官雪琼要找的人。

“那你可知他们如何互通信息,相约碰面呢?”有些好奇的茗青也没有多想,就自顾自的问出了口,在看到夏亦然微微摇了摇头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这个问题一出口,分明就证明他们本就是来打探些什么的,又何来的初来此地一说。

“姑娘说笑了,这些我怎么会知道,不过你若是好奇倒可以去兴来客栈碰碰运气,那里倒是聚集了不少商贾,说不定你运气好,还能在那里遇上刚才那些人。”到底也算是本分的生意人,小伙计并未觉得茗青的话有探听的意思,只当她是单纯好奇罢了。

“容在下多问一句,这沂城有些什么最有名气,在下想带些回去赠友人。”这听起来是个无关于此行的问题,可是既然夏亦然这么问了,茗青自然是明白这个问题没那么简单。

“沂城有两处最为出名,一是梨乐坊,二是锦绣坊,梨乐坊每日皆有精通各种器乐的头牌演出,同时也出售这些别致的器乐给爱好音律的文人雅士,至于锦绣坊不单出售绣师们精美的绣作,还可以教授有兴趣的人如何完成一幅绣品。”这些听来倒是很吸引人,连茗青都动了要去逛一逛的心思。

可是在夏亦然看来,这两处不过是打探情报的好去处而已。

谢过了这位伙计,眼见天色已晚,夏亦然便决定同茗青去寻个今日落脚之处。

“听起来兴来客栈就是他们每一拨到达沂城的领头人与之前那些领头人碰面的地方,那刚才那个巷口就是他们全员出动接受任务分派的地方,这么说来,他们藏身的地点应该离那里不远。”一路走一路分析,对于上官雪琼交代的每一点茗青都认真列举了出来,在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才终于放下心来。

只是不知道上官雪琼和宇文煜在兴来客栈是否也查到了些什么,茗青还真是想快些去同他们汇合。

特意早早的就熄了灯,在一片黑暗之中上官雪琼还不忘回想着今日之事。

今日在客栈中见到的倭寇定不是第一次在此处聚集,看起来掌柜的对他们已经不陌生,所以如果上官雪琼的判断没有错,那他们一定隔一段时间就在兴来客栈碰一次面,可能是同伴间的互报平安,但他们又因为身份特殊,所以自然不会选择住在如此引人注意的一个大客栈之内,由此可见他们的藏身之处很可能是已经久无人居的破屋,亦或者他们伤了人,夺了一处房子去住,若是这样那定是个不惹人注意之人,不然也不会连日不出现都没被人发现。

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可怜人,国泰才能民安,她上官雪琼能做的,只有尽力保这一方的太平。

忽然觉得困意与饥饿同时袭来,倚在门边的上官雪琼对于宇文煜真的是满腹怨念,也不知道送去他房里的那些东西他吃了没吃,万一宇文煜还是动都没动,那她岂不是白白挨饿。

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上官雪琼一个闪身便躲到了柜边,她等的猎物还真是没让她失望,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

只见那掌柜的动作极轻的推开了房门,又摸着黑慢慢朝里探了探,看他这样子上官雪琼就知道他没少夜探过住店女子的房间。

在暗中看着那位掌柜小心的走到床榻前,悄悄的取出怀里藏着的绳子,就在他掀起被子的同时,藏在暗处的上官雪琼一个回身已经从柜边来到门前,一把推上了门,就在掌柜意识到自己中计之时,早就为时已晚,在他面前站着的已是笑容满面的上官雪琼。

“我怎么不知掌柜的你有如此好的兴致,这大半夜的是想来看看我住的好不好吗?怎么还带着这么粗的麻绳,是想当做礼物送给我吗?”上官雪琼把话说得随意,可是眼神里的尖锐却叫掌柜的吓得连脚都软了。

“姑娘,你就放我一马吧,小的有眼无珠不知姑娘也是个习武之人,小的动了歹念,小的该死。”见上官雪琼抱着胳膊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那掌柜的连双腿都在发抖,一时之间竟有些语无伦次。

“怎么,不是习武之人你就可以随意绑人家姑娘家了?是谁给你的胆子?”此刻的上官雪琼哪有早前与掌柜交谈时的娇俏模样,全然就是个见不得不平事的江湖侠士。

“小的知道错了,小的是见姑娘你花容月貌,一时猪油蒙了心,一念之差做了错事,求求你就放过我吧。”抖着双手朝上官雪琼不断求饶,掌柜看出她绝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你最好是如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绑那些面容姣好的姑娘、她们去向何处、你受何人指使、又干这勾当多久了?”问话间全然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上官雪琼也料定此人想逃,悄悄望了一眼门外,便故意慢慢踱到了那掌柜的身后。

以为自己找到了逃脱的好机会,那掌柜的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就要朝门外跑,上官雪琼倒也没想拦他,因为下一秒那掌柜的便已又被推门而入之人一脚踹回了她面前。

“你说说你,我问你的时候好好回答不就好了,偏要无端的受这皮肉之苦,值得吗?”早知宇文煜已站在门外,上官雪琼此举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他自己现身。

虽然他嘴上不承认,可是心里到底还是担心上官雪琼的,即便相信她的武功,宇文煜还是觉得像掌柜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定会用什么损招,所以他自然不可放松警惕。

没有谁比宇文煜更了解上官雪琼的为人,这天底下哪里有不平事哪里就有她,要说让她视而不见,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既然是管不住的人,那宇文煜自然也只能由着她了。

谁叫他们本来就是生死相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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