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鬼跪在林谨面前，露出非常狗腿的笑容。
林谨杵剑而立，一脸嫌弃。
“祖奶奶！”胖鬼挥挥手，十足老鸨相，“能成为您的孙子，是孙子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呵呵！
杨时济翻了个白眼。
这么臭不要脸的鬼，他还是第一次见。
林谨：“说说吧，你怎么回事？”
胖鬼心里咯噔一下，祖奶奶要跟他计较的不是今天晚上的事？
那他做的事可多了！
林谨：“嗯？”
胖鬼身体抖了抖，“祖奶奶，孙儿前几天没忍住偷吃了一个人的饭菜，害外卖员被投诉了。”
鬼偷吃东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吃。
他们只是贪婪地吸走香味而已。
如果是供奉，就比如说上元节或者中元节供奉给祖先的东西。
那走的是正规渠道，供奉完了，人可以继续吃供品。
在一定程度上，还受到祖先的祝福。
然而胖鬼明显走得不是正规途径。
那样一来，他的阴气就会沾染到饭菜上。
饭菜不仅没了香味，吃起来还有淡淡的馊味。
一个闹不好，人家还会拉肚子，病几天。
难怪外卖员会被投诉呢！
这胖东西，真是欠收拾！
林谨面无表情，“嗯？”
胖鬼眸光闪了闪。
也不是算这件事的账啊……
杨时济抬头看天。
活该啊！
他才不会提醒死胖子应该做自我介绍，而不是……自首。
胖鬼小心打量林谨的神情，心惊胆战地交代他干了哪些破事儿。
平时抢杨时济等小鬼的食物都是小问题了。
还有更大的……
中元节丢冥钞在地上，引诱小孩捡。
小孩捡了，天道默认交易完成，再上小孩的身。
然后跑到人家家里，把所有能吃的东西，连带着两根苦瓜都没放过，全给吃完了。
小孩父母回家，暴打了小孩一顿，小孩哇一声吐了，还被父母带到医院洗胃。
有家店的生意特别好，一直有人排队等餐。
他好奇之下，过去偷尝了一次，结果便爱上了。
他告诉自己不能常去，但控制不住自己，终于……把人家吃倒闭了。
杨时济：“……”
人家菜做得好，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遇上你这背时玩意儿？！
胖鬼越交代越多。
林谨的眼神也越来越危险。
胖鬼猛地往前一扑，抱住了林谨的腿。
“祖奶奶，孙儿有什么做得不对的，您千万好好教。
“孙儿再不成器也是您的孙儿，您可千万不要随手劈死孙儿啊。”
杨时济哼哼道：“太监才抢着给人做干孙儿呢！”
呃！
胖鬼几乎被噎得魂飞魄散。
死了多少年了都！
被你丫一句话，说得少了个器官可还行？
他恶狠狠看向杨时济。
林谨一巴掌呼在胖鬼身上，“老实点。”
“祖奶奶~~~”
林谨闭上眼睛，一掌挥出。
胖鬼再次被扇飞了，大头朝下，撞在了墙上。
杨时济继续看天。
撒娇是一个非常看脸的技能。
长得好看的人撒娇，那是撒娇，长得丑的人撒娇那叫作怪。
活该被打！
胖鬼颤抖着手脚爬回到林谨身前跪好。
林谨：“少作妖，说说你是怎么死的。”
嗯？
嗯！
只是想知道这个，您早说啊，我这一顿打挨得可冤了！
胖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