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拿着手机去了天台。
不等她回拨过去，手机又响了。
她顺势按了接通。
王燕的声音相当疲惫，“我真的受不了，你听听。”
她按了免提。
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阵真·鬼吼鬼叫声。
陈亮工哭天抢地的，声音一直维持在高音区，听得人耳朵都痛了。
来往的路人没开天眼，看不到陈亮工，自然不会被摧残。
王燕被这声音折磨一上午，真受不了了。
林谨：“他怎么了？”
王燕：“你等会儿啊。”
林谨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的微信进了一条新消息。
她切换过去，就看到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落，有只鬼哭得格外伤心。
“我的钱，我祖祖辈辈的钱，都跟我没关系了啊！”
大概是心疼得厉害，他还锤了锤胸口。
这鬼就是陈亮工。
而杨时济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看着这鬼哭。
王燕的声音从手机里模模糊糊地传来，“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林谨陷入了沉默。
这事儿她也有责任。
她就应该跟着两只鬼去取财物的，那样也就不会生出波折了。
“你让他接电话。”
王燕戳戳陈亮工。
陈亮工跟个撒泼的小孩子似的，来回甩胳膊，根本不理会王燕。
王燕：“大仙让你接电话。”
陈亮工抹了一把脸，秒收哭声，“大仙，您找我？”
王燕将手机放在了陈亮工的脚边。
林谨的声音传出来，“钱被人收走了？”
陈亮工嗷地哭出了声。
周满仓：“哈哈哈哈，愚蠢不愚蠢啊。”
林谨：“周满仓！”
周满仓朝陈亮工鞠躬行礼，“对不起，我的错。”
林谨：“喜欢钱，是人的天性。
“我不怪你胡搅蛮缠。
“这样吧，火锅店赚到的钱，分你们五鬼一成。”
王燕在旁边帮腔，“有了钱，买纸扎丫鬟、纸扎别墅、纸扎汽车，要什么有什么。”
干嘛买纸扎的呀！
周满仓：“有了实体，我们买真的！”
杨时济：“老婆不能买。”
周满仓翻了个白眼。
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没有三五套房，一二辆车，你拿什么买？！
他这话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万万是不敢说出口的。
陈亮工眼睛一亮，“哦，还差俩是不是？
“我知道其中一个女的在哪里。”
杨时济和周满仓的神情神同步，同时朝陈亮工看去，上上下下打量他。
陈亮工指着两个人，“你们俩看不起谁？！
“好，我知道，我确实不太擅长认路。
“行吧，我确实不认识路。
“但是我几次碰到那女的都在闹哄哄的酒馆。”
一群人表情空茫。
酒馆啊？
那范围可太大了。
陈亮工连连摇头，“人心坏咯，穿着那么短的裙子，男的女的在一起扭……”
周满仓一掌推在了陈亮工后脑勺上，“什么鬼的酒馆，那叫迪|厅！”
杨时济淡淡看着周满仓，“怎么这么土呢？我们现在叫夜|店。”
周满仓不服气地哈一声，“说我土，你问问他，他那会儿叫什么。”
杨时济朝陈亮工看去。
陈亮工：“我们宵禁。”
周满仓：“……”
杨时济：“……”
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