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晓凤直勾勾地看着林谨，样子有些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愿意帮我出气？”
林谨坐得四平八稳，仿佛又回到了门派的议事大殿。
她长眉一挑，霸气道：“有何不可？”
钟晓凤嘤嘤地抱住了林谨，“姐姐，你比我亲妈还亲。”
林谨拨开钟晓凤的手，拿出纸巾擦了擦被她抱过的地方。
没开天眼的人被抱一下，只会感觉到背心一凉。
开了天眼的人却能够体验到，钟晓凤身上那种阴冷的黏腻的触感。
并不是很舒服。
钟晓凤并不介意自己被嫌弃了，她依旧笑呵呵地看着林谨。
一个小时后。
钟晓凤指着水电厂家属楼，“这里就是她家。”
林谨：“你去吧。”
钟晓凤：“我去？”
林谨双手掐诀，打了一道符文进钟晓凤身体里。
钟晓凤吭吭哧哧的，“我去能干什么呀？”
她说着还赌气似的打了打灌木丛。
嗯？
手感好像不对。
她啪地摘掉一片叶子，惊诧地看向林谨，“我能碰到了！”
林谨颔首。
钟晓凤嘿嘿笑着，飘到了家属楼里。
林谨转身，还没找到地方坐，钟晓凤又飞了出来。
不等林谨发问，钟晓凤主动说：“她没在家，肯定在学校。”
两人辗转找到了高蓉的宿舍楼。
钟晓凤有点近乡情怯，没话找话说。
“你知道学校宿舍为什么全是六层吗？
“这是学校的小心机，因为七层就需要装电梯了。
“哦，你似乎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
她不知道高蓉具体住哪间宿舍，只好每一间都飘进去看一眼。
每回飘出来，她的废话都特别多。
直到飘上了三楼，她才在左手第二间寝室找到了目标。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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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沉静如水的寝室里，突然有奇怪的声音响起。
有女生的觉浅，很快便迷迷糊糊醒来。
她翻了个身，听得更清楚了，确实有不同寻常的声音。
每个学校都有属于那个学校的传说。
什么百年钟楼里吊死过老校长啦。
什么风雨走廊有一双蓝眼睛飘过啦。
什么午夜某间教室会传出奇怪的敲击声啦。
……
她们刚上高一，还不熟悉的那会儿，这一类事情一直是她们最好的话题。
现在却让她毛骨悚然。
她动作缓慢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手电筒，捂在被子里，轻轻打开。
手电筒的光透出被子的缝隙，被拉得老长。
暖黄的光缓慢移动着，渐渐照到了一个黑影身上。
黑影展开某样东西，啪的贴到了身上。
“啊啊啊啊！”
整个寝室的女生都被吵醒了。
一群女生各自摸出枕头下的小电筒，朝那边照去。
“高蓉你干什么？！”
高蓉的内心是崩溃的。
她脑子清醒，身体却不受控制。
她感觉自己的唇角向上牵了牵。
所有人便看到她露出了个邪魅狂狷的笑容。
下一秒，她再次展开一张用过的卫生巾，贴到了自己身上。
“看什么看，没见过变态啊！”
一滴眼泪沁出她的眼角，顺着颊边滑落。
五个人一阵恶寒，她们都不敢深想，高蓉脸上的血是什么血。
高蓉诡异的举动又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垃圾桶里再也没有了卫生巾，她才转身躺回到床|上。
钟晓凤松开对高蓉身体的控制，朝门口飘去。
她听到身后有嗡嗡嗡的议论声。
“她是不是梦游啊？”
“不像啊，你见过谁梦游还呵斥别人的吗？”
“太恶心了，我不要跟她住一个寝室了。”
……
林谨上上下下打量钟晓凤，眼神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