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送路栖明进了医院，一直守到路栖明醒来，打了招呼才离开。
她直奔公司。
电梯直达二十一楼。
叶老师的声乐教室大门紧锁。
他还没有来。
林谨又乘电梯下楼，去了熹姐办公室。
她原本是碰运气的，没想到熹姐真的在。
陈凯熹手里端着马克杯，从茶水间出来，杯子里飘出浓浓的咖啡香。
林谨：“熹姐。”
陈凯熹牵唇笑笑，她神色间是掩也掩饰不住的疲惫。
舆论不受控制地倒向了对林谨不利的方面。
一群职黑趁势进攻，编了林谨不少真真假假的黑料出来。
陈凯熹忙于应付各方面的攻击，身心俱疲。
她拍拍林谨的肩膀，“这么早过来，吃早饭了没？
“我还没吃，要不，你陪我吃点儿？”
林谨：“我去买。”
陈凯熹：“没必要跑一趟，点外卖就是。”
林谨摇头，“正是堵车的时候，我跑一趟，说不定比外卖还快。”
陈凯熹也就不阻止林谨了。
林谨转身就走，去了趟厕所，隐了身出来。
她手机开着导航，御剑朝路栖明给的资料上的地址飞去。
她不敢飞得太高了，飞得太高了手机没信号，导航会卡顿。
她降落下来，拿着资料去问保安，“这个人是住这里吗？”
保安上上下下打量林谨一圈，“警察还是侦探？”
他在高档小区守很多年门了，见到过几回业主被警察带走的事情。
有操纵股价的，有偷税漏税的，有利用职务侵吞公司资产的……
虽然都是小道消息，保安觉得准确率高达八成。
但更多时候是私家侦探过来蹲点，都是拍出轨的。
前段时间爆料的天价分手费，就是托了私家侦探的福。
妻子发现丈夫出轨，没有声张，偷偷找来了私家侦探。
拿到证据后，立刻起诉离婚。
丈夫几乎净身出户。
听说妻子得了二百七十多个亿的资产。
噫，好可怕。
从那儿之后，业主强烈要求物业公司加强管理，哪怕涨物业费，也要防止私家侦探靠近。
林谨：“都不是，我找人。”
保安：“没有这个人。”
林谨微微蹙眉，她看得出来，保安撒谎了。
她不欲为难保安，收起资料站在了保安室外面。
保安挥手赶她，“别站在这里，走远点。”
林谨抬手揖礼，又往远处退了一段距离。
保安嘁了一声，走出保安室，一脸不耐烦。
“喂你，是不是故意捣乱？
“我让你走远点，你就在附近磨蹭，你磨蹭个什么劲？
“走走走，别在这里挡路。”
这时，有车出来。
保安立刻站直了，朝那辆车行礼。
林谨垂眸看了一眼，车里不是她要找的人。
保安：“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让你走吗？”
林谨眼中杀伐之意顿显。
保安心头一跳，被这气势慑住，不自觉倒退数步，跌坐在地。
林谨：“你不知礼，我便不用与你讲礼。”
她大步绕过保安，往小区中去了。
小区里全是独栋别墅。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住独栋别墅，可见住户多有钱了。
保安跟在林谨身后大喊大叫，保安室里立刻冲出一群人来，他们对林谨紧追不舍。
可林谨的速度看似不快，闲庭信步般，一群保安却始终无法缩短与林谨的距离。
林谨绕过一棵树，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