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晔冰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走到桌边，便往蒋维面前递。
档案袋上写着绝密两个字。
蒋维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接过档案袋，抽出里面的调查结果。
一份印着私家侦探社标志的档案出现在蒋维手里。
档案是按照时间线梳理的。
蒋维并不关心李梓晨前些年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哗啦啦往后翻，停在了蒋一晨出道后的那几页上。
他手指点了点，“她原来在这个疗养院，看起来过得不错嘛。”
他抬起头看着白晔冰，“她应该不会恨我了吧。”
白晔冰微微敛眸，敛去了眼中的意味莫名。
人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既然蒋维现在相信李梓晨不恨他，那就让他继续相信吧。
没必要叫醒他，而且……没有人能叫醒装睡的人，不是吗？
她勾唇笑笑，“我帮你准备了一点礼物，全部放在书房里，你出门记得带走。”
蒋维：“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书房的角落里摆放着一片红彤彤的东西，看起来有燕窝、人参、阿胶……全是补品。
他心里更满意了。
他一手提三个盒子，把盒子全都放进车后座，驱车去了疗养院。
出了城区，再开十几公里，到了山清水秀的地方。
蒋维注意看了一下路名牌，就知道快到了。
车子开进了停车场，他提着东西进了疗养院。
他左看右看地找路，立刻被护士注意到了。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来探望病人的吗？”
蒋维：“是的，请问……”
他拿出了抄好的字条，递给护士看。
护士：“哦，来探望李女士啊，你从这边过去，右拐……”
蒋维认真记忆护士指的路。
他头晕脑胀的。
自打病了，他感觉他连记忆力和理解力都变差了不少。
“你可不可以带我过去，麻烦了。”
护士看了看护士站，她朝那边打了个手势，“请跟我走吧。”
蒋维一面跟着走，一面打量着疗养院的环境。
他越看越觉得环境很不错。
护士：“注意别吵到患者，患者需要休息。”
蒋维点点头，朝病房里看去。
李梓晨斜靠在病床上，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蓝牙音响，里面正在播放小说。
他抬手敲了敲门，笑容刚刚爬上脸颊，房间里就传出了怒喝声。
“不准进来，你来干什么？来看我过得还不够惨？
“滚，你给我滚！”
李梓晨想抓起枕头砸蒋维，然而她中风之后，手脚都不是特别灵活，抓了好几次枕头都没有抓起来。
她更生气了，“护士，护士，快把这个人赶出去，我不认识他，我不要见到他。”
蒋维双手举在身前做出安抚的姿势，“你先别激动，你看看，我给你带了很多东西来。”
李梓晨：“谁稀罕你的东西！我要什么晨晨知道给我买。护士，快来人啊。”
护士本来就没有走出去多远，听到吵嚷声，小跑着回来了。
“先生，请您离开，患者不能激动！”
蒋维并不想离开，“我找她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护士脸上的客气一下子消失殆尽，她面带冰霜，语气冷硬，“如果您不立刻离开，我要叫保安了。”
蒋维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激动中的李梓晨，他微微叹了口气，离开了。
他是文明人，不能被保安拉扯。
那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