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恭如一直关注着林谨的拍品。
她可是听说林谨有大批的藏品留在拍卖行的。
藏品留在拍卖行干什么?
那自然是拍卖的。
她只要想到林谨给他们家带来的损失,她就想把这损失还回去。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天一亮,陈恭如就出了门,连早饭都没有吃。
她也不想在家吃早饭,一群人相互看不顺眼,坐在一起,吃了饭都不消化。
她先去找人打听了一下有哪些国画名家。
她拟了一张单子,挨个调查单子上的名家的情况。
在外地的,她首先排除掉,实在不行,她才会选择在外地的。
她在几个名字上画了个圈。
这几个人连她都听说过他们的名声,想来一定是很出名了。
她从小受的教育是样样都得懂一点,但不必太过精通。
之所以样样都得懂一点,是为了别人在谈论的时候,自己能听得懂,能接几句话。
如果别人说什么,她都听不懂,时间久了,她就会被排除在圈子之外。
她家里请人教过她书画鉴赏,她对那几位名家的印象很深。
她通过人家公开的联系方式,联系到了对方的经纪人。
千万别觉得他们有经纪人很奇怪,现在只要是从事商业活动的小有名气的人,没有经纪人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就连郊区开班教国学的老师,被电视台采访了一次,都有了经纪人好么!
她先自报了家门。
对方一听她的来历,立刻客气了很多。
“您好,请问您找宁老先生有什么事儿?”
陈恭如:“我手里有一幅画想拜托老先生鉴定一下,我感觉这幅画的估价有些虚高。”
经纪人:“请稍等。”
她捂着手机,转头和宁老先生沟通了几句,才说:“老先生今天上午十点有空,你到……”
她报了一个地址。
陈恭如大喜,“麻烦您了,太感谢了。”
她这两句话说得无比真心。
她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十点只有四十分钟了。
她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地出了咖啡厅,引来了不少人的注视,她却一点都没有在意。
她钻进车里,直接挂挡,打方向盘。
这一举动又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她照样不在意。
这些人瞪她又怎么样呢?
照样奈何不了她!
她一路飙车到了宁老先生的家。
宁老先生住在乡下,一栋古色古香的宅子里。
她刚刚按门铃,就有人来开门了。
“是预约过的陈小姐吗?”
陈恭如笑着点头,“是我。”
保姆:“请跟我进来,老先生在后花园等您。”
宁家的后花园建立一个不大不小的暖棚。
宁老先生坐在暖棚的躺椅上,晒着冬日暖阳,却不必受风,非常享受。
陈恭如停在距离宁老先生三步远的地方。
“宁老先生您好,我是陈恭如。
“您不认识我,但您可能认识我的祖父。
“我的祖父是陈赫海。”
宁老先生掀起眼皮,摆摆手,“老头子醉心书画,与之无关的人和事,老头子都不清楚。”
陈恭如嘴角抽了抽,在心里骂了句:沽名钓誉的老东西。
她笑着说:“您乃世外高人。”
宁老先生呵呵笑了两声,“听说你有画让我鉴定?拿出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