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颜磊好象知道林娇儿在疑惑什么,“铂文禹是我的妹夫,我想你们应该是朋友,昨天你喝得那么多,铂文禹送我妹妹回家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家在那里,把一个女孩子留在酒吧那种地方又不安全,我只好把你带回来暂住一晚。”
林娇儿的心立即有纠结的疼痛,她虽然知道铂文禹有未婚妻,也知道她和铂文禹只是两条偶尔交叉的轨道。
可当听到他为了别的女人,而把自己留在酒吧不管不顾的时候,心还是痛了起来,却又立即反射性的强压住,在心里娇儿娇儿的说“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和我林娇儿有什么关系,他也不是我的,他喜欢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我林娇儿才不在乎。”脸上一笑,却多少笑得勉强,看着赵颜磊,“谢谢你!”
赵颜磊看着林娇儿的表情变化,知道她和铂文禹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心里很为自己的妹妹叹息。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林娇儿感觉浑身不舒服,把碗里的粥几口扒拉到嘴里,放下碗,站起身,“我吃饱了,谢谢你的收留,我想我要回家了。”
赵颜磊站起身,“这里的出租车很少有,还是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
赵颜磊浅浅一笑,“没有关系,我也要去上班,顺便捎你。”林娇儿也不好再推辞了,点点头,“麻烦你了。”
“啪……”铂文禹听到自己的耳朵边传来嘈杂声,不耐烦地嘟囔道:“妈,你干吗?”翻个身,头却碰到了什么东西上,铂文禹一下子清醒了,睁开眼吓了一跳,自己竟然在车里,再看车外面竟然围了些人,在指指点点,铂文禹一下子有些蒙了。
等看到自己竟然只穿了一条裤头,头都大了,更让他头大的,是他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遮盖住了面容,身上盖着自己的衬衣,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
窗户外有一个警察在示意他摇下玻璃,铂文禹慌乱地穿好裤子,刚想拿衬衣,却发现衬衣下面的女人一丝不挂,铂文禹第一个反映,这个女人是林娇儿,却又感觉不像。
他只好光着膀子摇下玻璃,那个警察面色凝重深沉,看了一眼铂文禹身边躺着的女人,又看看铂文禹,“请出示身份证,还有那位小姐的。”
铂文禹把身份证递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有闪光灯闪过,显然是有人在拍照片。
铂文禹真的有些愤怒了,冲着后面拍照片的中年男子大吼道:“混蛋,快把照片还给我。”
那个中年男子还没等铂文禹下车,早就跑没影子了。
赵小蔓一醒来,就被吓了一跳,她裹住身上的衬衣,把头藏在铂文禹的身后,“禹哥哥,怎么了?”
这句话差点没把铂文禹吓趴下,他怎么也没把这个女人联想到赵小曼的身上,他以为就算不是林娇儿,也一定是昨晚上碰到的一个陌生的女人。
铂文禹闭上眼睛,思想都停顿了,眼前一遍遍闪过林娇儿的影子。
那个警察看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把身份证还给铂文禹,又记下铂文禹的公司和电话号码,完事后冲铂文禹敬礼,“林先生,鉴于安全考虑,您现在可以先走了,但是有任何问题,我们会派人和您联系。”
铂文禹现在只想着赶紧离开,其他的都不考虑了。等把车开到没人的地方,铂文禹停住车,把赵小曼的衣服递到她手里,神情有些沮丧,“你先穿好衣服吧!我送你回家。”
赵小曼抱住铂文禹的身子,撒娇道:“禹禹哥哥,我不想回家,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任。”
铂文禹的头都炸了,他对赵小曼的感情是奇怪的,他对别的女人都有弄上的兴趣,却惟独对赵小曼,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感觉。说不上爱,说不上喜欢,说不上讨厌,她的代名词只是他的未婚妻。
而现在……他们就快要结婚了,提前也没什么,但铂文禹却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他现在特别想见林娇儿,好象只有林娇儿才能让他不平的思绪归于平静。
他没有推开赵小曼缠绕着他的身子,声音里却明显的不快,“乖,穿好衣服,我还有事要处理。”
赵小曼看着铂文禹面无表情的脸,娇儿娇儿地穿好衣服,“要是妈妈问我,为什么昨天一晚上没有回家,我怎么说。”
铂文禹终于不耐烦了,“你是三岁的小孩子吗?什么事也要我教你,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总之我会对你负责任的,这就够了。”
赵小曼委屈的想哭,却害怕铂文禹不高兴,乖乖地坐在一边。
铂文禹把赵小曼送回家,直接开车去了公司。所有人都感觉铂文禹像吃了火药,脸色发青,连吧台的小女孩也第一次躲得远远的。
史菲菲看着铂文禹脸色憔悴,下巴窜出了一层胡子,衣服皱皱粑粑,第一次铂文禹这样没有形象。史菲菲很识趣地站在一边,一声不吭,心里想:难道和昨天告诉铂文禹母亲电话有关系吗?
她认识的铂文禹只有碰到林娇儿的时候才会这么失常。
铂文禹靠在椅子上很长时间才睁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两眼无神,“史秘书,今天华纳公司派来的人里面有林娇儿吗?”
史菲菲摇摇头,“没有。”
铂文禹挥挥手,“那你去忙吧!哦!对了,你去帮我买套衣服。”史菲菲点点头,出了门。
铂文禹痛苦的闭上眼,他现在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赵小曼早晚会是陪伴他一生的人,发生关系也是早晚的事,可现在他为什么会这么心烦,也许是因为有了林娇儿。
“铃……”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铂文禹接起来,就听到里面传来哈哈的笑声,“禹,你现在可真是出名了,不过,只穿着一条裤头,还是满性感的。”铂文禹不管白浩威电话里嘲笑的声音,头上的汗却下来了,“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