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今日诸位到场支持我们五人,我们五人俱是感激涕零。我等何德何能,能得诸位喜爱?当真是荣幸之至啊。”说着五人齐齐一鞠躬,对众人表示感谢。
底下人纷纷鼓掌捧场。
烧包一号道:“能在一起就是最大的缘分,我们五个这辈子能遇到大家,就是死也满足了!今天看见有诸位在,我们就放心了,我们词派必定能发扬光大!”
“好!”台下叫好声响起。
烧包一番话还真是有点感人,尤其是听在粉丝们耳中。词派退后曲派上来,也是如此这般地忽悠了一番。
猥琐一号说完没有离开,和烧包对视一眼,点点头。烧包一号走上前,和猥琐一号并肩而立,共同开口道:“诸位,听我二人一言。”
烧包一号道:“当日我们五人醉酒,口无遮拦,与曲派之人发生争执,虽然是绝非故意,但是惹恼了贵派,我们心中实在是愧疚。在此时此刻,当着众人面前,我代表词派给贵派道歉。”
猥琐一号连忙扶住烧包一号,“别别别,我受不起,我们也有错儿,嗨,打架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谁也别怨谁。我们也对不住你们,你们也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
地下稀稀拉拉传来掌声。
粉丝们有点蒙,这互相道歉是什么情况?画风不太对啊,粉丝们就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了,大佬们握手言和了?
沈弘鸣已经看出来事情的苗头了,骂了一声,“这叫个什么事?”
田公子正看着热闹呢,发现怎么不太热闹了?咋不打了?他为了近距离观看,擦血的毛巾都准备好了。
一溜烟靠在桌子边上,探这脑袋往前看,奈何个太矮看不见。
“嘿,前面怎么回事儿?”
“谁知道呢,这互相道歉呢。”
烧包四号看了看词派的花蔓,惋惜地叹了一声:“可惜了这些绢花。”
猥琐三号接口道:“是啊,这下子倒是分不出胜负了。”
烧包一号借机道:“自古文无第一舞无第二,我们又何必非要争个高低。你们曲派胜在通俗易懂小调上口,我们词派更重阳春白雪,辞赋华美,虽然形式不同,但是我们的宗旨是一样的。而且可以互为襄补。”
“有道理有道理,大家一起玩儿得开心就好嘛!”
“那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争这个胜负了,不如就把此次滟水之会作为诗词曲艺的盛会,如何?”
“好好好。”
不争胜负了?握手言和了?
沈弘鸣虽然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尊重自家爱豆,人家都不打了,他还跟着起什么哄。
众人大多数都是这种想法,热闹也看了,息事宁人倒也不错。
要是真分个胜负出来,一方按照约定要下跪道歉,自家输了那可真是丢了大人了。可要是对方输了,下跪道歉又有他们什么好?不如和平相处。
而且有好多朋友都在对方阵营,要是闹得水火不容,这以后还怎么在一起玩耍?
“那咱们这就算是平了?”
“对,平了!”
比赛平了,祝芊笑了。
沈弘粱半靠在床边,半梦半醒。他已经不关心事态发展了,一心想着他的银子。沈弘粱着人调来钱,准备为祝芊这个小祖宗买单。沈弘粱索性破罐破摔,管出钱就是了,然后就靠在一边打盹去了。
祝芊抓着沈弘粱的肩膀,粗暴地把他摇醒,“沈大少!醒醒!银子砸脑袋上了!”
“什、什么?要银子?”沈弘粱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拿去。”
说完又要闭上眼睛继续睡。
祝芊再次把他摇醒,“不是要钱,是发钱了!发、钱、了!”
“发钱?”沈弘粱渐渐清醒过来,“什么?”
祝芊道:“别睡了,过来看我数钱。”
沈弘粱看大厅里台子撤下,酒宴摆上,众人喝酒谈笑,十分热闹。似乎比赛已经散场了。
“谁赢了?”沈弘粱随意问道。
“平了。”
“嗯?”沈弘粱没听清。
“谁也没赢,两边握手言和,比赛平了。”
“哦,平了。”沈弘粱随意道,对他来讲,谁赢了都一……等等,“我去!平了?”
还有这种操作???沈弘粱满脑子内心狂震,平了!
平了,庄家通吃!挣大发了!
等等,好像他们……就是庄家!
一边六万多两银子,加一起就是整整十二万!
十万两啊,对于沈弘粱这个在大富之家长起来的公子哥,都只听过没见过。祝芊居然一个晚上,空手套白狼套回来整整十万两!
十万两是什么概念?只要祝芊往当街一站,喊“我又白银十万两。”半个京城的百姓会出来跪下叫爸爸。
沈弘粱的震惊无以复加。他爹沈二叔,手里握着充足的资金,背后靠着整个沈家的支撑,技术有专业人员的帮助,大方向上有前辈额指导。
饶是如此,沈二叔第一年进入商界的时候,满打满算一年的利润,四舍五入才勉强到十万。
但是祝芊在一夕之间做到了,而且是零成本。
可怕。
沈弘粱看着眼前的洋洋得意的祝芊,搞不清她究竟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还是修炼成精的老妖怪。
未等沈弘粱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老鸨近乎把账本当成了一件神器,一路捧着呈给祝芊。
她眼睁睁地看着祝芊开了赌局,眼睁睁地看着十万白银争先恐后地冲进祝芊的口袋,老鸨此时对祝芊已经是敬若神明。
她不敢打这十万白银的主意,甚至连半点羡慕之心都生不起,她只能高高抬起头,仰望,膜拜。
老鸨此时跪在地上,将账本高举于头顶之上,声音微颤道:“这是下注记录,请公子过目。”
祝芊扫了一眼总数,心怦怦直跳,她活了两世,第一次见过这么多钱,难免有些激动。
祝芊抿了抿唇,掩盖内心的激动,面上保持平静,并没有接过老鸨的账本,柔声道:“我知道了,起来吧。”
老鸨因紧张而有些颤抖,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不敢在坐在祝芊身边。她知道,祝芊这样的人物不是她可以高攀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