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宜哭笑不得的道:“现在这边已经够乱了,你还让他们来添乱,这算哪门子福利呢?”
林羽宸道:“你的场子要经营下去,是脱离不得黑社会的,看场子,放贷,收账,斗殴,样样都需要依仗他们的。”
陆心宜道:“可是现在不是有血狼帮与刀帮吗?”
林羽宸道:“但他们很快就会在珠城消失!”
陆心宜道:“你那么肯定他们两大黑帮会开战?”
林羽宸道:“刚才你不是听到了吗?刀帮已经召集人马,两大黑帮火拼,已经在所难免了,而且我敢说,他们的结局必定是两败俱伤。”
陆心宜道:“那万一他们只是小打小闹一下,没真打起来呢!”
林羽宸摇头,“这是绝不可能的。”
陆心宜道:“怎么不可能!”
林羽宸道:“因为我不但会隔岸观火,而且我还会在适当的时候扇一下风,点一把火,让这场战斗变得更惨烈些!”
陆心宜道:“呃?”
林羽宸道:“所以他们必定会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而到时候,弑神殿就可以出来打扫一下战场,顺手捡捡死鸡,让血狼帮和刀帮这两个名字在珠城消失得更加彻底!”
陆心宜听到最后,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羽宸,你这一手,真不是一般的高啊!王大疤和黑虎撞在你手里,真是他们倒八辈子大霉了!”
林羽宸突地一改严肃的表情,嬉皮笑脸的卖萌道:“其实,我一般不这样的,可是没办法,人都是逼出来的!谁让王大疤家的倒霉孩子要撞我呢!”
听了这话,一向都不怎么爱开玩笑的杨妙玉突然来了一句:“其实,我还是处女!”
林羽宸道:“真是巧了,我也是还是处男呢!”
陆心宜:“……”
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的,谁都一样。这个道理,不但睚眦必报的黑虎懂,个性暴虐冲动的王大疤也懂。
因此,王大疤不管去哪里都是像黑虎一样,随身十几个保镖,前呼后拥,用人肉盾牌将自己团团包围在中间。不过,也难怪王大疤这么小心,因为他纵横珠城黑道这么多年,得罪人无数,朋友和仇人几乎是一样多。
在珠城的大街上随便找十个人,其中可能就有一人是他的仇口。冲动和小心同时体现在一个人身上,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存在,但王大疤就是这么矛盾的一个人,除此之外,他还十分的风流。
珠城八个区,每一个区都有他包养的情人与小密,总总共共有十五个,一晚睡一个,两个星期都轮不完。然而可惜的是,他的女人虽然多,儿子却仅仅只有一个,而且还整天惹事生非,胡作非为,相当的不成器。
子女不多,一直是王大疤心里永远的痛!当他有了势力,有了钱之后,对他的女人们就许下一条奖励,旦凡为他生育儿女的女人,每生一个女儿,奖励80万,每生一个儿子,奖励150万,而且还是美金,除此之外,还可以在珠城获得一处房产!
如此奖励,无疑是诱人的,所以他的女人都想方设法的让王大疤去她们那里过夜,使出浑身解数的让他在她们身上播下金钱的种子。
可惜的是,不知道是她们的田地不够肥沃,还是王大疤的种子不行,她们始终不开花结果。
后来,有一个小情人的肚子终于有了动静,一天天的大起来了,四五个月的时候去检查后还被确认是个男孩,这下可把王大疤给高兴坏了,好吃好喝各种好的侍候着!
十月怀胎之后,小情人果然给他生下了一个男孩,而且白白胖胖,漂漂亮亮,健健康康。
只是,王大疤只高兴了那么几天就不高兴了,因为他发现儿子长得一点也不像自己,他家也没有凹眼挺鼻阔嘴唇的基因啊!
手下们虽然当面不敢说,可背后却在议论纷纷,王大疤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带儿子去做了亲子鉴定。
当化验结果出来的时候,王大疤傻眼了,因为这孩子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之后他就彻底的怒了,不顾小情人还在坐月子,叫来一班手下轮流糟蹋她。
小情人受不住惨无人道的折磨,终于把奸夫给招了出来,是一个酒吧的葡籍侍应生……
王大疤先是把人绑了来,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一顿收拾之后,这就让人把他给阉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带了绿帽,成了笑话的王大疤仍感觉不解气,最后索性找了处深山野岭挖了个深坑,将这一家三口往坑里一推,生生给活埋了。
自此之后,王大疤的女人虽然还在积极的争取怀孕,可谁也不敢再动借种的心思了,就算是不小心有了,只要确定不是王大疤的,也会偷偷的打掉。今晚,黑虎虽然没有吃牛鞭,王大疤却是吃了不少,而且吃的还是各种鞭的大杂汇。
从酒楼里出来,看看天上,月朗星稀,微风徐徐,是个极为合适播种开花的夜晚,加上鞭与酒的作用,王大疤的心头就涌起了播种的冲动。
上车之后,想了想,他就对驾车的小弟道:“去鑫海。”
小弟立即心领神会的点头,这就往鑫海方向驶去。王大疤去鑫海,自然是找他女人,每个女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特定日子。这特定的日子,也不是乱来的,是王大疤经过深思虑所安排的,最少……
是将她们的大姨妈时间错开,而且正值她们危险期的。不错,现在的王大疤,更多的不是发泄,而是想要传宗接代,为自己留多几个后。
可这种事情,不是有心就可以的,那还得看有没有力气,同时还要看年纪。王大疤今年已经五十好几了,老牛耕田,能结出多少粮食呢?
当王大疤来到鑫海的兰凤家附近,车子已经开不进巷子,这就领着一班手下下了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去。
是的,别说是来女人家里过夜,就算是上个公厕,他随身也带着十几个马仔的。
往巷子走的时候,眼看前面尽头就是兰凤家了,迎面却走来一个男人。刚开始的时候,王大疤没有多大的反应,可是当与这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又感觉不对劲,这条巷子进去就是兰凤家,两旁并没有别的人家,兰凤也独居也没有其他家人。那这个男的是谁?
他是从兰凤家里出来的吗?他在兰凤家里干嘛呢?受绿帽子影响极深的王大疤顿时起了疑心,停下来冲那男人叫道:“哎,你等一下!”
他这不叫还好,一叫唤,那原本就走得不慢的男人突地就跑了起来,往巷子外狂奔而去。
王大疤双眉一挑,立即拔腿就追,同时冲手下叫道:“追,给我追!”
一班手下闻言,连忙追赶起来。王大疤虽然一马当先,可毕竟已经五十好几了,体力不比年轻人,仅仅追出巷子,他就落到了后面,气也开始喘了起来,可他还是咬牙硬撑着,因为这个男人不做什么亏心事的话,绝对不会跑的!
在兰凤家能做的亏心事,除了和兰凤上床,给自己带绿帽之外,王大疤再想不到其他!
有一种默契叫心照不宣,有一种感觉叫做妙不可言,但也有一种猜忌叫做疑神疑鬼,有过心理阴影的王大疤怀疑自己头上又添了绿,所以不论如何,他要追上这个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不但比王大疤年轻,也比他跑得快,而且还比他持久,王大疤带着他的小弟足足追了三条街,仍然没有追上他。而这个男人也仿佛故意逗王大疤似的,始终不远不近吊着他们。
待王大疤带着一班小弟追进一条胡同的时候,那个男人终于停了下来,不是他累了,也不是他没办法,而是他不停也得停,因为这是一条死胡同,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王大疤一班人见状,也跟着停了下来。气还没有完全喘顺,王大疤已经冷笑了起来,“跑啊,跑啊,你不是很能跑的吗?继续给我跑啊?”
单人匹马的面对着这么多人,要换了一般人肯定会害怕得直哆嗦,可这个男人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惧色,反倒浮起了不屑的笑意。
这诡异的笑意,让王大疤的心头突地一跳,有点不妙的感觉,这个念头还没停,他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杂乱重叠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不由大吓了一跳,因为他们进来的那个胡同口,此时竟然涌进了无数身穿黑色T恤,牛仔裤,还挥舞着长刀的男人。
其中首当其冲的,不是别人,正是黑虎手下的头号响马黑毛。此情此景,纵然是傻子也知道自己中计了!
王大疤虽然已经人到中年,近年来身居高位,也很少再打打杀杀,可他从来都未曾服过老,砍人的本事从来也不曾忘,所以虽然知道中了别人的计,可心中没有丝毫的惧怕,有的只是愤怒!
在黑毛等人冲上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就浮起了狰狞的笑意!年轻时候闯荡江湖所用的西瓜长刀虽然已经不再随身携带了,可是代替西瓜刀的手枪,他就算是和女人xo也会放在枕头底下的,所以这会儿见他们一冲上来,立即就将它掏了出来,对着黑毛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响,黑毛临危之际,身体虽然微偏了一下,但肩膀还是中了弹,应声倒了下去。
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王大疤一直都懂得这个道理,他认为只要搞掂黑毛,必定会敲山震虎,对别人形成震慑之威,从而脱围而出,所以一枪放倒黑毛之后,他立即就大喝道:“谁敢再上来!”
王大疤能够成为血狼帮的老大,而且在位如此之久,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他除了敢冲敢杀之外,还会审时度势的动脑子。
是的,他的估算没有错,而且极合情理,如果是平时一般乌合之众的砍杀,仅仅只是这一枪已经足够震退对方,可是这一次,他算错了,黑毛所带领的一班人虽然只抄了长刀,可是个个都是事前就给足了安家费丧葬费的死士。
王大疤的这一枪,虽然放倒了为首的黑毛,却没有击垮他们的士气,一班人仍是不管不顾,疯狂无比的扑上来。王大疤的十几个手下也纷纷掏出随身的武器迎了上去。
两方战到一起,一场惨烈的厮杀便因此展开。笨人的习惯是出手,精人的习惯是开口。
王大疤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冲上去送死,见势头不对,他回手一枪搞掂了刚才一直追赶的男人,然后握着枪退到相对安全的位置,紧张的看着战局。
烈女顶不住恶狼,好汉也架不住人多。王大疤所带的这一班手下虽然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汉,可总共只有十来个,黑毛带来不要命的死士却足足有五六十人。
仅仅只是片刻功夫,王大疤的这十来人就横七竖八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那剩下的三十多名死士便如狼似虎的向王大疤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