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宸点头,转过话题道:“说说罢,这次到底又是怎样的麻烦?”
说到麻烦,陆心宜的秀眉蹙得更紧,“这次的麻烦可不小,一会儿你到了就知道了!”
林羽宸见她这样说,只好不再发问。一路奔驰,无话。
宾利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是在一个豪华大酒店的门口。林羽宸以为又是星河大酒店,可认真看看,却发现这个酒店的格局虽然与星河大酒店相似,但明显不是星河大酒店。
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林羽宸看了看楼侧的烫金大字,才知道这个酒店叫做永成大酒店。
陆心宜见他有点发呆,这就拉着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解释道:“这是我们陆家的另一个度假村里的综合型酒店,结构架设和星河大酒店差不多,不过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不管游客从哪边来,第一眼看到的,必定是我们的度假村。”
林羽宸纳闷的问道:“你家总共有几个度假村啊?”
陆心宜道:“总共有三十七个!”
林羽宸吃惊的道:“啊?”
陆心宜道:“珠城只有两个。其余的分布在世界各地。”
林羽宸道:“那赌场呢?”
陆心宜道:“十一个,其中三个在珠城。”
林羽宸道:“别的呢?”
陆心宜道:“别的还有诸如建材,矿业,房地产,娱乐公司,连锁酒店,上市集团……”
林羽宸听得一阵头晕目眩,无力的道:“你们陆家到底多有钱啊?”
“也没有多少。”陆心宜扬起青葱玉白的食指与拇指,捻在一起放到眼前道:“比世界第一富豪少那么一点点吧!”
林羽宸:“呃……”
陆心宜又道:“如果你想知道陆家到底有哪些大小企业,一会儿我会给你一份关于陆家产业的详细档案资料,这可是绝密的,除了我和爷爷之外,谁都不能看的。”
林羽宸道:“我要知道得那么清楚干嘛?”
陆心宜婉转的道:“现在家族已经将越来越多的公司企业下放给我,可是我只有一个人,只有一双手,根本就打理不过来。我们家族的人都不愿意接手,都只想在政界和军届闯荡,所以如果有一个我绝对信任的人来帮我,我想我的压力会轻一点的。”
林羽宸疑惑的问:“陆心宜,你这是……”
陆心宜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他,好一阵才道:“林羽宸,如果我说我这是在向你求婚,你会答应我吗?”
“啊!!”林羽宸当场就木鸡了,完全反应不过来,好一阵才道:“这……陆心宜,你别开玩笑了!”
陆心宜很认真的问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林羽宸挠头道:“可是……这真的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陆心宜又道:“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就将属于我名下的财产过户一半给你,同时,我也承诺,将来我继承所有的财产,也有一半是属于你的,前提是你这一辈子都不能跟我离婚。”
林羽宸啼笑皆非,“我和你好,又不是贪你的钱。你这样说,不感觉侮辱我吗?”
陆心宜道:“别人给你钱的时候,你不是常说侮辱得太小了么?”
林羽宸:“……”
陆心宜道:“还有,也就是你刚才说的,你和我一起,并不是因为我的钱,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想要给你。但也不是白给,你得和我结婚才行!”
林羽宸这下被弄得哭笑不得了,这是求婚吗?怎么有点像是逼婚的样子。好一阵,他才吱唔着道:“陆心宜,这事咱们回头再说好吗?对于婚姻,我现在真的没有考虑过……”
陆心宜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道:“哼,幸亏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要是说真的,肯定会被你活活气死。”
林羽宸疑惑的问:“你是开玩笑?可是一点也不像啊!”
“要是像的话,还能骗到你吗?”陆心宜白眼连翻,没好气的道:“你还真以为有哪个女孩子会主动向一个男的求婚啊?”
林羽宸有些傻愣的道:“哦,哦!”
陆心宜突然不知道哪来的脾气,冲他骂道:“哦个屁啊,还不走快几步!”
林羽宸赶紧的跟上了她,穿过生意兴隆人潮拥挤的赌场大厅,兜兜转转的走了一阵,终于进入赌场办公室,最后来到类似星河赌场那样的监控室里。
这里的监控画面明显要比星河赌场的多,工作人员也是一样,抬眼看去,像是某个监控基地一样。
陆心宜找来了监控室的主任,问道:“那个人来了吗?”
“来了!”主任点点头,然后将陆心宜与林羽宸领到了则边的一个屏幕前,指着上面的一张赌桌道:“嚅,在那呢!”
陆心宜看了一阵之后,这就问林羽宸,“林羽宸,你看看,这人有什么问题?”
林羽宸抬眼看看,发现这是一张赌二十一点的赌桌,但桌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荷客,一个是赌客,这个赌客是个洋人,一头的金发,带着眼镜,约摸三十来岁,看起来很斯文很精明的样子。
刚开始看的时候,林羽宸并没有发现这个洋人有什么不妥,因为他有输有赢,和一般的赌客没有多大的区别。
只是看到后来才发现,这洋人虽然有输有赢,但却是输小赢大,输少赢多,仿佛是会算牌一样,要输的,下注总会特别小。
要赢的,则押得特别狠。仅仅只是十来二十分钟,他面前的筹码已经翻了一倍。
陆心宜见林羽宸的目光终于从屏幕上移开,看向自己,这就指着屏幕道:“这个家伙已经连练来了二十天,每天都是准时八点来,一直赌到傍晚五点半才离开,仿佛上班一样有规律,而这二十天里,他总共在我的这个赌场里赢走了一亿五千万。”
林羽宸吃了一惊,“赢这么多?”
陆心宜点头,“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被赌客赢走钱,那我们也无法可说,可是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人仿佛是完全知道下一张牌出什么似的,这摆明了不正常。”
林羽宸闻言不由又抬眼看一下那个洋人,然后问道:“他戴的那副眼镜呢?检查过了吗?”
陆心宜点头道:“检查过了,那只是普通的眼镜,没有问题。”林羽宸又道:“有没有可能是人家的记忆力超强,在荷官洗牌的时候就牢牢的记住了每一张牌呢!”
陆心宜摇头,“这不可能,在他来之前,荷官就已经将超过四副牌洗乱了放进发牌机里,他就算眼力过人,又加上有超强的记忆力,也不可能在不在场的情况下,知道每一张牌的位置。”
林羽宸道:“那又有没有可能他是个数学天才,运用算牌的能力,算出超过三分之二的概率呢?”
陆心宜道:“你是说那个决战二十一点的电影?别天真了,那只是电影,而且就算有那样的天才,也需要有人互通热点。可是这二十天下来,我们根本没发现他有同伙,他每次来都不是挑已经热了牌的桌子,而是找没有人去的。还有,你好像没搞明白我的意思,他这个完全不是什么概率的问题,而是像能透视一样,知道下一张牌是什么。”
林羽宸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们明知这人出了老千,可是抓不到他的把柄。”
陆心宜点头,“不错,就是这样!”林羽宸道:“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你们赌场不是专门设有黑名单的吗?把他列为不受欢迎的对象,拒之门外不就可以了!”
陆心宜摇头,“可是我又不甘心,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出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