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辕杉笑得更深一些,“说你不会当官,但也不笨。说说,有什么想法看法?说来让为父听听。”
姜延曦脸色红润更明显了些,他尴尬笑笑,“爹,就别让孩儿出丑了。”
姜辕杉:“哪有父嫌儿丑的?”
姜延曦再笑,大手挠挠头,道:“孩儿觉得他们都想争政事堂里的话语权,就用这个中郎将的位置讨好爹。”
姜辕杉:“可益王已经是首相,政事堂有半数以上的人都听他的,何必讨好你爹呢?”
姜延曦脸红到脖子根,“这个、这个孩儿就不知道了。”
姜辕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会带兵,怎么就拐不过弯来?”
姜延曦猛地站起身,站直垂头愧疚道:“孩儿愚钝!请父亲教诲。”
姜辕杉伸手示意道:“坐下吧。”
姜延曦重新坐落。
姜辕杉:“福王也举荐你,他那是迫不得已的,今日凤炀府府衙一事你该知道了吧?”
姜延曦:“知不甚多,只知道金知远被人杀于公堂之上。”
姜辕杉:“凶手是谁我们父子俩就不讨论了。金知远一死,几位亲王及皇上都会想着把自己的人送上那个位置,虽只是正四品下职官,可是主事职官,管着一万五禁卫的。福王自是最急,他知道以他之力是难让自己的人上去,就推举一个谁都服的人,那就是你,不为别的,就因为你是姜辕杉的儿子。皇上那儿也不会驳回这个推举的。”说完他自嘲的笑笑:“我们父子俩是渔翁得利啊。”
“原来是这样。”姜延曦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姜辕杉:“基本上你是坐定这个位置了。他日要是福王手底下做事,为父送你两句话。”
姜延曦急忙站起身。
姜辕杉:“黑白分明,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要颠倒了。大事要糊涂,小事不糊涂。”
姜延曦心里默念一遍,疑惑道:“爹,这大事要糊涂,小事不糊涂,孩儿不太明白了。”
姜辕杉:“你肚里揣着这句话就好,遇事琢磨琢磨。”
姜延曦:“孩儿多谢父亲教诲。”
姜辕杉:“夜深了,去睡吧。”
姜延曦:“爹您也早点歇。”
姜辕杉大手挥了挥,姜延曦退一步转身走去开门离开。
凤炀府府衙后院。
灯光透亮。
高百松哭丧着脸,“殿下,您可得保卑职啊。”
羽白煜坐在书案后,左手拿着一壶酒右手疾书,写完一个“静”字,喝一口酒睨眼看坐一旁的高百松,道:“怎么保?你说说,本王听着。”
高百松忡怔,一时语噎,想了想抿抿唇道:“找个替死鬼交差。”
“嗤。”羽白煜文雅的脸现了讽色,“本王还以为你要说查出真凶还你清白呢?”
“卑职惭愧。”高百松讪然,嗫嚅道:“这真凶恐不好查,再说了不等查,皇上就会先贬了卑职,卑职可不想出京去当县官。”
羽白煜眼眸翻了翻,声音仍温雅,“失察,纵下行凶,这已是在公堂之上射了暗器向益王了,再往大里说就是意图谋害圣上,你还想当县官?想得可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