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染像是在想着别的事,极轻说一句,“本王应了人,岂能言而无信呢?”
羽墨染眼眸一闪,又像回了神,他看一眼寇璟,道:“父皇教讳兄友弟恭,本王岂能抛之脑后?”
羽墨染大手轻抬打断他的话,如炬的目光看着他,“你所说的本王明白,放心,本王断不糊涂。所谓捉奸拿双,自然得等待时机,此次,福王是在劫难逃了。”
羽墨染:“你想一想,若是福王倒了,北衙六军大将军之位谁坐合适?”
羽墨染但笑不语,火光柔和,氤罩在羽墨染脸上,平添一分风华。
“倒没有,是与本王想到一块儿了。”羽墨染笑着道:“本王是笑姜候不涉党争,到头来竟成了大赢家了。”
羽墨染:“那姜延曦本王是留意了一阵子,性子憨实,不是当官的料,但是带兵的好手,有着满腔的热血,想来能把北衙六军带好。北衙六军那股傲慢、散漫的风气也是时候改一改了,有这样一板一眼的人当他们的大将军,定能把那歪风改了。”
羽墨染怔了怔,随而一笑,“怎么?真当本王是豆腐做的?”
羽墨染淡然,眼底少有的闪了逗趣,“一向严肃的寇大人竟也谈起样貌长相来,少见啊。”
羽墨染不以为意笑笑,转了话题道:“姜候与你曾是同窗,他那里你还是得找时机走动走动。他若是一直不涉党倒也无妨,太皇太后不在世多年,姜氏一族已无更大的靠山,只怕姜候从此再没有那股硬气。皇上是无时不想拉拢他的,若是倒向皇上,这朝局就大不一样了,朝堂之中,步步如履薄冰,身为亲王的更甚。赢不了不止是输那么简单,那可是丢命的事,本王倒不是怕死,只怕连累了这众多追随本王的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