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到了吊悬着大铁球的铁链,摸着一手油腻腻的感觉。
随后,她便以剑尖撑着铁球表面,倒立悬在铁球上。
顺势再用剑尖在铁球表面滑动几下,便知大铁球上果然有大锥刺!
古玥翻身站立在铁球顶端,两脚插在铁球表面的锥刺间隙当中。
她一手抓紧球上的铁链,一手持着长剑!
仿佛正因为古玥站在了它的顶上,大铁球飞得越来越猛,越来越快!快速地在院里撞来撞去,发了疯一般。
呜呜呜呜——咔咔咔咔——嘎嘎嘎嘎!!
大铁球在愤怒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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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呲呲呲呲!
忽然,飞来乌压压一片刺芒。
果然!冷箭还是少不了!
古玥“听”到密集的冷箭正急速地朝她飞来。
她干脆再度闭上双眼,挥动右手的长剑,在空中劈出密集繁复的剑花。
噼里啪啦!劈去夜空中飞来的密箭。
大铁球仍在狂甩,空旷的院里密箭刷来了一拨又一拨,古玥在拨挡冷箭的同时,险险被甩下大铁球。
偶有阴森森的箭气贴着她的面颊、肩侧飞过,好几次她都需连翻几个跟斗才能避开。
再落回大铁球表面时,脚上原本穿着用树皮扎的鞋早已不见,只一双赤足站立铁球上,两脚被锋利的锥刺割了好几道血口子。
劈斩冷箭的间隙,她仰头朝上空看,沉思着如何寻到支点让大铁球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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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嘭嘭……
轰——!
扯破夜空的巨响贯穿整个紫门宗,一声接连一声不断,惊得每个人直冒冷汗。
如同修罗战场传来的唳嚎,每个紫门宗弟子听得心惊胆寒。
大师兄……
让人心生怖意绝不敢得罪的一个人,谁入他的小院,谁死定!
轰隆——
又一声吓破胆的巨响,响过之后,整个紫门宗便是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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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树整个人扑在银花的身上,“小花啊……我咋觉得心疼掌门呢?心里揪得慌!”
“呸!你个没骨气的臭秃驴!谁说她是掌门来的!”
银花一把扯下玉树的手,将其人甩出地面,“一个女流之辈!她配吗?我们可是天麓山的紫门宗啊!哪里有女人为道还当起掌门的?……哎哎哎!那边的,你们几个怎么跑出来啦!掌门有令,今晚皆不许出门!你们怎么不听!哎哎哎,说你们呐!”
银花突然跑了走,还一口一声“掌门有令!”
玉树则立在原地,怔怔无语,刚刚是谁叫嚣着她不配当掌门来着的?……
已跑了一段距离的银花回过头,看到杵在原地的玉树,顿时呐喊:
“蠢秃驴!还愣在那作甚!还不快点过来拦人!不怕掌门发现劈了你的腿啊,你的腿不要我还要呢!”
玉树这才反应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时,顿时吓白了脸!
后院里原本安静的屋舍处,此时宗弟子们都纷纷冲破屋门跑了出来,皆跑向了一个方向。
大师兄的独院!
“我的腿啊……”
玉树颤抖地喃喃,哆嗦了几下,顿出一股横力,也冲向了宗弟子们。
“师兄师弟们!别跑啦!快回去吧——”
然而,已经迟了!
玉树跑去屋舍一看,齐排的房屋门已被打开,每一间屋里皆是空无一人。
“不!腿啊——”
玉树痛苦抱头,仿佛瞧见了古玥阴森地展臂一挥,便砍了自己的一双腿。
他倒抽凉气,调头急忙朝大师兄的独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