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州州牧王嵩,本就是一个没什么声望与本事的人,主要是因为他是当朝中常侍王甫的义子,所以朝廷就对他格外高看一点,让他镇守这杨洲一牧。
王嵩自领职杨洲,坐镇庐江郡以来,本来就没干过多少有意义的事情,倒是欺男霸女,欺世盗名的事情倒是做了不少,所以政绩方面一直就没有突出成绩。
本想借这次司录校尉部缉拿陈蕃混点小政绩,可是令他苦恼的就是,曾经赫赫一时,无人敢出其左右的司录校尉部在此次袭取会稽郡机关城的时候损兵折将。
辛亏这次的责任主要是出在司录校尉部,在整一个缉拿过程中,王嵩也算是出钱、出粮、出兵力。主要还是他一直供着司录校尉部的这些官儿,简直比供奉他自己的爹娘还要尽心尽力,所以这次兵败,司录校尉部也不去问责于他。
但是这王嵩就是想搞点政绩出来,也好为义父干爹的王甫脸上长长光,同时也能为自己长长官,为自己今后能入京做官打好坚实的基础。
就在这个时候,临安郡令就为他送来了这样一个可以加官进爵的好机会。
古越国这些前的不能在前的前朝余孽尽然在临海郡冒出了头。
为了抓住这个得天独厚的加官进爵机会,王嵩也是下足了血本,王嵩亲自从庐江郡调出了杨洲的军队,并让吴郡、丹阳郡、会稽郡、豫章郡、庐陵郡、建安郡六郡、临安郡,从整个武夷山的东、南、西、北四面翻山越岭的到了这个驻地。
“王大人,这次我们肯定是旗开得胜了!卑职要恭喜王大人高升在望啊!”临安郡郡令在旁边几尽谄媚地说道。
坐在郡守府郡守位置上的胖子,五大三粗地坐着,一只手拿着一大只野猪腿,刚刚撕咬过,另外一只手拿着大酒樽就往嘴里倒。然后大大咧咧地说道:“这上好的花雕配上这原滋原味的野味,着实让郡守费心了。”
临安郡郡令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这个胖子给挡下了:“费大人,你要说什么,本牧心里很清楚。不过当下之际主要是剿了这群前朝余孽,好处少不了你!”
王嵩的这句话,多少也满足了临安郡郡令的一丝小小的冲动。
忽然有一个斥候心急火燎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地给二人行了大礼,然后从袖中取出了一块帛布交给临安郡郡令,然后说道:“翟望的亲笔书信。”
临安郡郡令拿着帛布刚要交给王嵩,突然被王嵩训了一顿:“哪有让本州牧来亲自看这下人的书信,你看完说给我听听好了。”
临安郡郡令哪里知道这个王嵩主要是靠他那个义父王甫坐上了杨洲州牧的位置,其实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匹夫。不过此时临安郡郡令认为把这么关键的书函都交由他来查阅,这是王嵩无限新任他,自然是竭尽全力。
看完帛布,临安郡郡令对王嵩说道:“翟望要求我们把剩下的金银全部带上到他约定的地方去跟他交换地图。”随后他在图纸上点了一下交易的地点。
“派个可靠的兄弟把金银送过去!”王嵩一脸无所谓地说。
“大人,真的送过去?”临安郡郡令疑惑地问他。
“金银当然是真的送过去了!”王嵩突然放下手中的野猪腿,然后来到图纸前面,对他说道,“派些可靠的人一起跟过去,避开翟望的耳目。等他拿到了金银,把图纸交给我们以后,就把他给做了!”
王嵩的话已经交代了很清楚了,临安郡郡令当然也不是傻子,当即就把所有的事情布置了下去,同时也对所有隐蔽的军士传去了话路。
这时,只见王嵩这个矮胖子已经开始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州牧形象,然后对临安郡郡令说道:“既然这些余孽开始动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王大人,这种小事情,就不劳大人费心了,下官给你跑一趟好了。”临安郡郡令本来想在郡守府好好跟王嵩打打交道,把这些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干,却没想到王嵩竟然要亲自出面去督查现场,就想到这应该是一个表现的好机会。
“这件事能说是小事吗,本州牧一定要到现场去指挥。”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对临安郡郡令说道:“让人到谷口指挥部按再这个准备一份。”
临安郡郡令看着他把手指着满桌吃剩的垃圾,就全然了解了这次指挥的意义。
杨州州牧王嵩和临安郡郡令在谷口阵地一等就是半天,酒也喝得一滴都不剩,山野风味和海鲜美味都一股脑儿地全装进了王嵩的肚子里了,但是还是没有人来。
王嵩有点不耐烦了,把临安郡郡令叫了过来:“去找四都参的人回来了吗。”
这四都参,原名叫做四狗儿,因为与临安郡郡令比较相熟,便在他麾下做了都参一职,颇受王嵩信任,临安郡郡令就是让四都参去跟翟望交易战略图去的。
临安郡郡令眼见四都参一时之见也没有赶回来,便在谷口阵地的大门口焦急地等待,反复地走来走去。
忽然间,从远处烟尘滚滚而来,顷刻间已经达到谷口阵地的大门口。
只见来人给临安郡郡令行了个礼,然后问道:“州牧大人在吗?”
临安郡郡令认得,眼前这个人便是豫章郡的司丞,毕竟自己在这个郡令位置上也经历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也经历了不少,既然豫章郡快马加急而到,而且是郡司丞亲临,应该事情不小。他非常不安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豫章郡司丞非常不屑地看了一眼他:“越民发动暴乱,已开始攻击豫章城了。”
言下之意很清楚了,如果不是你临安郡调走了我的守军,我们也不会这样。
兹事体大,豫章郡司丞的这道急令已经传到了杨州州牧王嵩耳里。
“报!越民发动暴乱,已开始攻击丹阳城了。”
“报!越民发动暴乱,已开始攻击庐陵城了。”
一连三条战讯从武夷山的北面、西面和西南面出来,三城之间的距离足以横跨杨州全境。这根本就不可能是这个所谓的山虎山的前朝余孽所为。
原因太简单了,如果真的拥有这样一个前朝余孽,不可能在自己大军团连续不断的探询之下仍然毫无踪迹。
而且从临海郡到丹阳郡、庐陵郡、豫章郡也不可能一日之功便可完成,何况自己的军队还守着这上山的唯一路口。
唯一的可能,也就是王嵩最不希望去想的理由。
王嵩还是将来自丹阳郡、庐陵郡、豫章郡三郡的战讯压了下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只见临安郡郡令满脑子大汗地跑了进来,还不住地拿着一快锦帛擦拭着不时往下流从不停止地汗水。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惊吓的!
“出什么事了?”王嵩厉声地问道。
临安郡郡令汇报的声音轻地不足以让人能够清晰地听见。
“响点儿!”王嵩似乎感觉到了形势的不妙。
临安郡郡令终于大声地说道:“四都参和派出去的人已经全部被杀,翟望和金银都不知所踪!”
王嵩大叫了一声:“不好,中了越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既然到手的加官进爵已经看穿是越人的一个阴谋了,王嵩也不想因此丢了豫章、丹阳、庐陵三郡,让这么不光彩的事情,被朝廷责罚,故而马上下令各路大军迅速日夜兼程回援豫章、丹阳、庐陵三郡,自己也回了庐江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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