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沐家在京城也算是高门显贵,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搭得上的,沐清颜也一直在京城中帮哥哥物色贵女,希望能借着联姻增加沐家的实力,结一门好亲家,结果呢?
国公就是个拿俸禄的虚职,根本就没什么实权,孟想容在京城的贵女们也不算是特别出挑,沐清颜怎么都看不上她。
“也不知道父亲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答应这门亲事。”
孟想容和沐英之间发生的事情不管是孟家还是沐家丢三缄其口,除了当事人以外便无人知晓了,所以沐清颜也不知道来龙去脉,她去找沐将军想要问清楚的时候还受到了斥责。
而这些并不是太子关心的事情,他旁敲侧击的问:“该不会是沐将军想要给自己找条腿路吧。”
沐清颜笑了笑,软软的躺在了太子身上,娇声说道:“殿下多虑了,我们沐家一定会为了殿下鞍前马后,绝无二心。”
沐家手中的兵权是太子最惦记的东西,这也是沐清颜在东宫立足的保证。
太子会这样问她,无非就是担心沐将军会不会在以后的皇位争夺中改变立场支持景岐诚。
不过看沐家对孟想容的态度,应该是他多虑了。
王绮芙站在太子的房间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知道自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紫烟见她脸色惨然,忍不住说:“小姐,您是太子妃,沐侧妃未免也有点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无妨,谁让太子喜欢呢?”
昨日她回府的时候,父亲便告诫自己,身为正妃,应该要有容人之量,皇后如此,自己也是如此。
可是她有的时候也会想为什么自己不能像普通女人那样,想哭的时候就哭,想笑的时候就笑呢?
皇上秋猎乃是大事,宫里早就开始准备了,只是皇后还在禁足中,打点的宫人们吃不准皇上的心思,他们是否需要准备皇后的凤驾?
掌事太监自然是不敢自作主张,所以拿这件事去问了娴妃。
“我不过是协理六宫,此事我也不敢擅自决定,你们还是问问皇上的意思吧。”
太监赔着笑:“娘娘说笑了,放眼整个宫里,就您最了解皇上,您就当时可怜可怜奴才,帮杂家拿个主意。”
最近皇上国事繁忙,一天二十四个时辰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御书房里和大臣商讨国事,他们这些奴才可不敢轻易打扰,要是触怒龙颜,他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娴妃没有回答,只是问在一旁帮忙抄写佛经的孟梳眉:“最近可听诚儿说起京城外面的事情,那些逃难的难民们可都安顿好了?”
难民的事情不是在上个月就已经安排妥当了吗?
入了秋以后,老天爷赏脸,各地都传来了丰收的捷报,那些因为天灾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也都得到了安顿,都各自回乡了,哪里还有什么难民。
孟梳眉莞尔一笑:“母妃真的是心系苍生,我听王爷说虽然难民们已经被安置的七七八八了,可是国库空虚,百姓还是要为了生计发愁。”
“是吗?”
娴妃叹了口气。
“百姓名不聊生,我们这些嫔妃帮不上皇上什么忙,也只能在后宫里节省些开销。”
她像是在自说自话一样,摸了摸手上的珊瑚手串,说这次秋猎,随皇上出宫的妃子还是能免则免吧,否则伺候的宫人就是一大群,岂不是太费银子了。
太监立刻就明白了娴妃的意思,脸上笑开了话,说多谢娘娘指点。
等太监走了以后,孟梳眉把自己抄写的法华经拿给娴妃看,说自己字迹潦草,实在是入不得娴妃的眼,不如自己在抄写一份吧。
“礼佛原不在这些虚礼上,只要有这份诚心就足够了。”
娴妃真的是越看孟梳眉越觉得喜欢,聪明伶俐又识大体,在景岐诚身边定是个好帮手。
“母妃说的对,儿媳受教了。”
孟梳眉又奉上了两盒蜜饯,说是前几天景岐诚来的时候听娴妃咳了两声,心里便记下了,回去以后告诉自己,她便做了些金桔干,用来泡茶或者制成点心都是极好的。
“诚儿有心了。”
娴妃让素琴把东西收下,又问孟梳眉可知道景岐诚监国一事。
孟梳眉满脸愁容:“皇上让王爷担此大任,儿臣本来是应该开心的,只是王爷第一次监国,我只担心会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
娴妃拍了拍孟梳眉的手背,她也由此顾虑。
不过也不用过于担心,此次秋猎,自己会伴驾随行,到时候也会在皇上身边多多的替景岐诚美言几句。
“那就多谢母妃了。”
出了凤禧宫,孟梳眉觉得自己脸都要笑僵了。
娴妃虽然疼爱景岐诚,可到底不是亲生母亲,所以有的时候孟梳眉也还是要花心思的。
现在后宫中娴妃和悦妃平分春色,她们能帮忙吹吹枕头风的话,比朝中那些大臣们上折子有用多了。
娴妃的母家在朝中虽然不像沐家那样有话语权,可好歹也算是能说得上话的,对景岐诚监国肯定是有所帮助。
她想了想,皇后肯定是不可能去行宫了,自己要防备的就是太子了。
“什么?你要随父皇去秋猎?”
景岐诚觉得孟梳眉没有和自己商量就做了决定有些生气。
秋猎不是闹着玩的,行宫不比京城,没有他在身边,万一孟梳眉遇到什么危险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有莫寒在我身边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自己突然这样说确实是有点突然了,不过孟梳眉并不是一时间的心血来潮,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以后才做的决定。
虽说有娴妃娘娘在身边,可是太子也会去行宫,还有沐家人,到时候难保他们不会再皇上面前摆弄是非。
正所谓三人成虎,日子久了,难保皇上不会听信谗言。
“你相信我好吗?”
孟梳眉轻轻的捧起了景岐诚的脸,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自己曾说过要和他并肩而立,所以她绝对不可能畏畏缩缩的躲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