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打的孟想容有点蒙,她怎么也没想到孟梳眉居然会在宫里动手打她。
“这一耳光是我赏你的。”
那日在孟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孟梳眉算是给她留了一点体面。
“你平时打我!”
“就凭我是你长姐,酒瓶我是王妃!”
她克制若是皇上追究此事的话,他们孟家上下没有一个人逃得掉。
勾引皇子,抄家都是轻的!
幸好皇上投鼠忌器,不想伤到景然,更是有景岐诚从中转圜,否则她以为她能这么轻松的进了裕王府?
她可真的是孟家的好女儿,能拿整个国公府的人命做她的赌注。
“孟家负了我,负了我娘,就算是都死了又怎么样?”
孟想容不屑的笑出声来。
她在孟家已经是一个人见人嫌的存在了,既然如此,她当然要奋力一搏为自己拼一把。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吗?”
她也好,岳氏也好,没有人逼她们做什么,是她们利欲熏心却要反过来指责别人对她们不够宽容。
不过是过了几天那种日子就受不了了,孟梳眉这么多年难道不都是一直这样忍耐着熬过来的吗?
“总之你现在已经嫁进了裕王府,我告诉你,你和孟家以后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你的死活都和孟家无关,你也不用指望会有人帮你。”
没有落井下石,孟梳眉已经非常仁慈了。
她以后好自为之吧。
孟国公现在也非常厌恶这个女儿,甚至在才把她嫁出去以后都没有打算让她回门,可以说孟想容已经被所有人厌弃了。
她或许现在还不明白这是一种惩罚,不过以后她会明白的。
孟梳眉刚准备带着春杏一起出宫,忽然见到娴妃身边的素琴过来说是娴妃有些不适,让她过去看看。
娴妃歪在塌上,气色看起来还不错,见到孟梳眉来了便让身边的宫人都退下。
见此情形,孟梳眉让春杏去外面守着,娴妃应该是有事要和她说。
“我上次赏你的霞影纱怎么不见你穿?”
“母妃一番心意,儿臣实在是不舍得穿,因为好生收起了,打算等到年节下的时候在拿出来。”
好端端的,娴妃怎么会问起霞影纱?
“你是个好孩子,和诚儿在一起我也放心,只是诚儿到底年轻,你多少也要体谅些。”
这话孟梳眉有些听不明白。
她思忖了片刻,难道说娴妃的意思是自己需要给景岐诚找几个侍妾?
也不对,虽说和景岐诚成婚后,他并未在碰过别的女人,但是王府里还有几个歌姬一直在府里。
她们估计也是无处可去了,在王府里多少也算是有个容身之处,只要她们不作妖,孟梳眉也能容得下她们。
有它们在,外人应该不会觉得景岐诚为了自己守身如玉吧。
孟梳眉一向聪明,可是今天娴妃说的这些话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以理解。
娴妃拍了拍她的手,说孟梳眉还年轻,关于夫妻之道,她还需要多了解一些,切莫太过放纵身边的人。
虽说她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孟梳眉还是老老实实的说自己会把娴妃的教诲记在心里的。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着娴妃今日是怎么了。
娴妃绝对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的人,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的想一下。
回到王府,宋婶说景岐诚在书房,好像是户部和兵部的两位尚书来了。
“户部的娄尚书和兵部的夏尚书?”
他们两个都是太子的人,今天怎么会到王府来。
过了半晌,两位尚书从书房里出来了,看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好像和景岐诚的交谈并不是很愉快。
“娄尚书、夏尚书,两位大人辛苦了。”
见到孟梳眉,两位尚书也赶紧行礼,不过娄尚书只是微微欠了欠身子,甚至还不屑的发出了一声轻哼。
也是,他女儿是沐英的新夫人,她这位旧夫人的姐姐自然是不太受娄尚书的喜欢。
“娄尚书看起来好像有些气虚,天干物燥,还是要小心调理为上。”
娄尚书虽然不喜欢孟梳眉,可也知道她的医术了得,一听这话便竖起了耳朵。
孟梳眉见状便说自己改日送个食补的药方过去,娄尚书吃着调理一番也就没事了。
旁边的夏尚书赶紧说要是孟梳眉不嫌麻烦的话,可否也给自己开个方子。
“那是自然,春杏,送两位大人回去。”
孟梳眉走进书房,看到景岐诚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本王的王妃可真的是热心啊。”
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孟梳眉那么喜欢给人调理身子了。
“娄尚书火气这么大,让他发发汗也是好的。”
孟梳眉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了个方子,看着她写的药材,景岐诚便觉得嘴里发苦。
良药苦口,相信喝了这些药以后,娄尚书喜欢哼哼的毛病也能稍微改一改。
“对了,今日他们来府里是做什么的。”
“父皇想要增加军备,可是户部拿不出银子来。”
增加军备?是要打仗了?
景岐诚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到如此地步,只是前几日龙骑大将军也就是悦妃的父亲上了折子,说士兵的军备老旧,想要换一批新的。
庆国周围有金国和燕国,边关的安宁一直都是皇上的心头刺,因此皇上也觉得他的提议不错,可是不管是户部还是兵部都一个劲的哭穷。
朝堂之上皇上听着两个尚书互相推来推去,实在是烦的厉害,干脆一甩手把这个差事交给了景岐诚。
“这可是个难题。”
不管他们手里有没有银子,他们两个都是太子的党羽,就算有钱也不会拿出来,想要撬开他们的嘴,只怕不容易。
孟梳眉拿着纸笔写了方子以后让下人送去两位大人府上,又对景岐诚说今日自己入宫,娴妃娘娘说了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哦,说来听听。”
一时间孟梳眉也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她犹豫了片刻说或许是自己会错意了也不一定,总之景岐诚还是以朝事为重,后宫的事情就无须在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