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点头昏脑涨,上传草稿,明天修改吧。
等黑貂走到院里这些人近前,这些人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抬起头朝他们看看,一个个还在聚精会神地朝屋里张望着,我顿时纳了闷了,难道说,这些人看不见黑貂么?
黑貂这时候,不紧不慢,很优雅从容地从这些人脚旁走了过去,几个起落的功夫,这就来到了屋门口,我打眼朝屋里一看,屋里也站着几个人。院里这些都是男的,屋里都是妇女。
走进屋里,我扭头朝屋里一看,左手边是个大客厅,客厅里,摆着一张木头方桌,由于我这时候还算是一只黑貂,看不见桌子上都摆了些啥,不过我鼻子能够闻到,上面除了焚香的味道,似乎摆着好些供品。
在方桌的前面,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看着能有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老太太这时候眼睛闭着,身子像发了羊癫疯似的,不停抖动着,嘴里还带着颤音,神神叨叨小声念叨着:“黑六爷黑六爷,求您显显灵,不管过远赶回来……”
原来这“喊魂儿”的声音,是这老太太发出来呀。在老太太的前面,还跪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个人能有四十岁左右,看样子,像是两口子。
我朝两个人一眼看下去,就发现这两个人身上,居然隐隐冒黑气,这是个啥意思?
黑貂围着两个人转了一圈以后,走到了老太太的身后,抬头朝老太太后背上一瞧,就见这老太太的后脑勺上,有个鸡蛋大小的亮点儿,白色的,上面隐隐冒白气,我一看,这又是个啥意思呢?
还没等我想明白,黑貂带着我猛地朝那亮点上一扑,我就感觉自己的脑袋一沉,眼前全黑了,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就像打了个瞌睡,说不上来啥滋味儿,感觉挺诡异的。
大概过了能有四五秒钟,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恢复了,试着把眼睛睁开一看,顿时就是一愣,就见自己眼前,跪着一男一女,正是刚才跪在老太太前面的一男一女,
我心说,他们俩咋又跪我面前了?旋即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咋感觉好像自己在椅子上坐着呢?下意识低头朝自己身上一看,上身穿着对襟黑棉袄,下身穿着束腿大腰裤,脚上是厚厚的老式大棉鞋,我差点儿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奶奶的,我咋成了椅子上那老太婆啦!
我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试了几次,不行,跟在黑貂身体里一样,我只是个借宿品、傀儡,没办法支配老太太的身体。
老太太一张嘴……她张嘴的动作,我却能感觉到,就像我自己在张嘴,这时候,谁要是过来给我一巴掌,我估计自己还能体会到疼的感觉。
随即,老太太嘴里发出了声音,“说吧,什么事。”居然是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声音听着很耳熟,分明是黑貂的声音。
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错愕地把头抬了起来,两个人表面看着挺平静,但是,我能从他们眼神里看出来,多多少少有点紧张害怕。
老太太又说道:“你们别怕,有什么事说出来,看我能不能给你们做主。”
男的随即颤着声音,小心翼翼问了一句:“您、您真的是黑六爷?”
男人满嘴的东北腔,老太太微微点了点头,女人说道:“黑六爷,你可得救救俺们家闺女呀……”
女人也是满嘴的东北腔,我心说,这林海雪原的,我不会是来到东北了吧?
老太太轻轻一挥手,男女两个人,一言一语说上了,说的大概意思就是,他们家的闺女,今年十八岁了,前些天,一天夜里,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梦见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在梦里把给祸害了,后来,这个穿黑衣的人,就天天过来,在夜里欺负她,还说要这闺女给她做媳妇,现在呢,这闺女已经卧床不起、奄奄一息。
老太太听完,又轻轻一挥手,说了句:“先回去吧,我查一下。”
男女两个人从地上站起身,又对着老太太说了很多赞美的话,这时候,我就感觉眼前又一黑,停了一会儿,就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黑貂的身体里,不过,黑貂的身体依旧不是我支配。
一男一女,并没有着急离开,椅子上的老太太,慢慢地醒了过来。
黑貂这时候,“蹭”一下窜上了桌子,咬着那些供品吃了起来,我朝桌子上一看,水果、酒肉、点心,挺丰盛的,黑貂吃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这些供品的味道,甚至它喝酒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酒的辛辣,很真实。
在这些供品的前面,有一个白色的木头牌位,上面写着几个黑字“黑六貂爷之位”,我当即明白了,黑貂是这位老太太供奉放仙家,它等于是跟老太太达成了一个协议,借老太太的身体给人看事儿。从牌位上来看,这里就应该是黑貂的老窝了。黑貂之前跟我说,它是从北边山里过来的,应该就是这里。
只是,我不明白,我咋突然就来到这儿了呢?而且季节也不对,就算这里天再冷,大夏天的,也不可能飘鹅毛大雪,就算会下雪,地上也不可能有半米深的积雪,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积雪可不是一两天能下这么厚,除非眼下就是冬天。
黑貂吃饱喝足以后,房子里院子里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黑貂从桌子上窜下来,头也不会,直接离开了。
出了篱笆大院以后,黑貂没回山上,朝另外户家里走去。
这户人家,也是篱笆大院,木头房子,跟之前那老太太的房子差不多,黑貂围着房子转了一圈,然后来到门那里,钻了进去。
屋里,好几个套间,黑貂好像知道路似的,直接钻进了一个套间里,这一点很邪门儿,因为门是关着的,它居然能不用开门,直接进去,我当然也被它带着进去了。
打眼朝屋里一看,好像是个女孩的房间,不过,里面也没啥摆设,有张床,有面镜子。
就见在那床上,躺着一个人,黑貂蹭一下窜到床上,朝床上的人看了看,是一个面目姣好的女孩,不过,这时候,女孩脸色阴沉,双唇发紫,从头顶往外冒黑气,隐隐约约的,我闻见女孩身上,发出一股子腥香味儿,我顿时一愣,这味道刚闻过没多久,就是堵在林子外面那两只老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时候,黑貂叹了口气,从床上又跳了下来,离开房间,又围着整个房子转了一圈,最后,它来到了院子里一堆干柴近前,就是烧火用的干柴,这时候干柴上面铺着油毛毡,油毛毡上铺这厚厚地积雪。
黑貂一张嘴,冲着干柴垛下面喊了一声:“大侄子,你出来一下,咱商量点事儿。”
喊完,干柴垛下面,并没有动静儿,黑貂把脑袋伸到干柴垛的缝隙里,用鼻子闻了闻,我旋即闻到一丝腥香味儿,就冲着这味道,我敢肯定,干柴垛下面,肯定藏着一只老鼠。
黑貂又喊了一声:“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进去找你,等我找到你,可不会轻饶你!”
黑貂话音一落,干柴垛里面传来两个“吱儿吱儿”叫声,听上去,好像挺不满意。
没一会儿,从干柴垛下面,钻出一只大老鼠,个头跟只小猫似的,浑身灰不拉几的,贼眉鼠眼。
大老鼠冷冷邪了黑貂一眼,“黑六叔,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黑貂说道:“这户人家的闺女,是你干的吧?”
大老鼠一点头,“对,是我干的,那天我上他们家吃东西,她打了我一笤帚。”
黑貂说道:“打你一笤帚,不算什么事,我跟他们家里人说说,让他们摆桌大供。给你赔罪,你呢,就放过那闺女吧。”
大老鼠叫道:“放过她,没那么容易,我身上的伤现在还没好呢!”
黑貂一皱眉,也算是我皱的眉头,因为这只老鼠,明显就是个无赖!
黑貂也提高了声音,“一个凡人,能打伤你吗,你说的,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放过她?”
大老鼠可能见黑貂在退让,嘿嘿嘿奸笑起来,“他们邻居家里,有只猫,我就想尝就口猫血,你叫他们家,摆一桌大供,再把那只猫的猫血,供上一碗。”
黑貂又皱了皱眉,大老鼠顿时翘着舌头说道:“怎么了,黑六叔,没本事让他们弄猫血吧,你要没这本事,就别管这闲事儿。”
说完,大老鼠哧溜一下钻进了干柴垛里,黑貂旋即围着干柴垛,来回转了几圈,最后冲着干柴垛,大叫了一声:“好,我这就去办,不过,你得答应我放过这闺女。”
里面随即传来大老鼠的声音:“你先办成了再说吧。”
黑貂叹了口气离开了,回了森林的一个山洞里,山洞里挺干净,好像就是黑貂的家。
一转眼的,到了晚上,黑貂又来到老太太家里,这时候,老太太家里人早就睡下了,黑貂走到老太太床头,对着老太太,把大老鼠的要求说了一边,最后告诉老太太,明天晚上,在干柴垛跟前摆大供,别的都可以剩,但必须要他们邻居家那只猫的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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