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霄大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凑够盖房子的钱了!”张云帆兴高采烈的道,“咱们要盖个村里最大的青砖大瓦房!”
相较于他的激动,君霄和张鹤瑶却淡定多了。张鹤瑶此时正在盘算着种木耳的事情,他们这里气候不错,倒也适合木耳的生长,只要她调配好了,以后那些木耳就是一条一劳永逸的发财之道了。
一两干木耳十文钱,她在家后院那里多养一些,只要操作得当,一般十来天便可以出耳!到时候,分分钟脱贫致富。
这一趟他们出来足足赚了四十两银子,其中二十两是张鹤瑶的药,但是因为给了李秀菊和王五十两,所以只剩下了三十多两。
“姐,你这药粉比打猎挣钱容易啊!”张云帆高兴的道,“咱再去多采点,下一趟就凑够了君霄大哥盖房子的钱了!”
“臭小子,你的嘴可千万要给我闭紧了啊!”张鹤瑶低声威胁道,“暂时这种东西先别让人知道,不然大家都跑去挖掘了,毁了它们的根本,那可真是造孽了!”
人的本性如此,一旦发现什么东西挣钱了,便会疯狂的去获取那种东西。张鹤瑶因为自幼跟着爷爷在山里采药,她知道什么样的能采,什么样的需要给它留根留种。
若是被人知道了这田七的价值,短时间内一定会有许多人蜂拥而至。那时候对于这种珍贵的药材来说,才是最大的灾难!
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培育田七了,等培育成功,有了经验,倒是可以带领大家一起培育。但目前时机不成熟,她只能先自己倒腾了。
路上张鹤瑶把自己的计划和两人大体上说了说,两人纷纷表示赞同。只不过张云帆还是提出了点小小的质疑,他说:“姐,你这基本不下地的,连小麦和青草都分不出来。你真的会种药?”
张鹤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不懂了吧!书中什么都有!你要是平日里好生,我保准你也能种出来!”
“干什么?我又不考状元!”张云帆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君霄,嬉笑道,“我有那闲工夫,还不如跟着君霄大哥学武呢!”
张鹤瑶也知道自己这弟弟素来不是个爱的,要说她爹一个秀才,偏生只有她这个女儿还算是爱看书。他给予厚望的两个儿子见到书就头疼,好不容易在他胁迫下勉强算是摆脱了文盲的帽子,但是要说让他们去考秀才,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
想到家里那位一心想要考取功名的老爹,张鹤瑶暗暗发誓,她一定会好好把这一块搞起来,等家里富裕了,可以继续供应她爹考试了!
这年头但凡身上有点功名的人家都是相当受人尊重的!举人甚至见了县太爷都无需下跪,而且家里还能免赋税!
张鹤瑶反正身上带着个克夫的名声,对于嫁人这种事她一点也不着急。倒是两个弟弟,如果张致和中了举,以后娶妻的范围可以扩大许多,还可以选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即便以后她嫁不出去,这两个弟弟也是她一辈子的依仗了!
没办法,这个时代,便是女人再厉害,也得依仗着男人。这种现状,不是她能改变的,她能做的也只是适应并且顺应潮流。
这次挣得银子,君霄让张鹤瑶先给保管着了。她也没有推辞,回家之后,也略略的跟父母提了一下这事,王氏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
饭后,张鹤瑶便指派着张云帆去园子里捯饬土地去了,她打算先在自家园子里培植木耳,等君霄那房子盖起来了,还得在他家那里也开垦一些地方用来种上不怎么需要打理的草药。可以让他帮忙看护着,免得被人畜给破坏了才好!
收拾家务的时候,王氏把张鹤瑶叫到了跟前,试探道:“鹤瑶,你实话告诉娘,你对那君霄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娘,我能有什么想法。”张鹤瑶羞赧的微垂下头,装作正在忙碌的样子。
王氏看她这样,显然是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你也不用瞒着娘,你娘我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这点事儿还是看的明白的。他对你是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朋友嘛!”张鹤瑶讪讪道,“我不是以前救过他吗?所以就这么认识了呗!”
“我看没那么简单吧!”王氏揶揄道,“一个朋友能把那么多钱都给你保管?”
“这个,我只是暂时帮他拿着。”张鹤瑶硬着头皮解释道,“他一个猎户常年行走山林,万一丢了多可惜,是不是?”
“行了吧!我是你娘,你也不用跟我藏着掖着!”王氏笑道,“那个君霄长得模样的确不错,但是我就怕他长的太好了,人不牢靠,到时候出去招三惹四的可怎么办?”
“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张鹤瑶想都没想的回道。
而后她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有点不妥,遂赶紧补救道:“我的意思是,君霄他这人性子冷淡,不爱跟人打交道。所以应该不爱拈花惹草!”
再说了,这山沟旮旯里哪有什么像样的美女啊!君霄这人一看就是那种眼光不低的人,便是他真的看上谁,那也一定是个天仙般的女子。
思及此,张鹤瑶心中又微微的酸了下!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寒酸的打扮,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那种谪仙般的人物,是她这种农家女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