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道:“那么,炼器师的等级是怎么确定的?是不是根据所炼制的宝器的品级来划分?”
“对的,一个炼器师如果能炼制出一品宝器,就称为一品炼器师,能炼制出二品宝器就称为二品炼器师,以此类推。”
“冉姑娘如今是几品炼器师?”
“我目前只是三品炼器师而已。”
陈孚了然,冉云要帮他炼制三品宝衣,这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一手拿出乌木柄短剑,一手指着妖兽皮头上的口子,说道:“冉姑娘,这三阶妖兽就是被我这把短剑戳穿的,你帮我看看这把剑是不是秘宝。”
冉云接过短剑,从剑刃到剑柄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翻到另一面,再接着是两边侧锋,如此细细察看一番之后,开口问道:“小郎中,你杀死这只妖兽的时候是什么境界?”
陈孚答道:“一阶第二重。”
冉云又沉思片刻,才道:“这把剑锋芒内敛,无论从材质还是炼器手法,我都看不出来是几品宝器。不过,按照你当时的功力,能用它刺穿三品妖兽皮,至少也是三品以上的秘宝。”
接着又叮嘱他:“小郎中,这把剑你要妥善保管好,越是不起眼的宝器,越有可能是难觅的至宝。”
陈孚应了声“好”,将乌木柄短剑收了起来。
这时马车也驶到了冉府大门前,两人下了马车,走进冉府。
来到正厅,只见上首坐着一位中年男子。
那男子身材高大,穿着白袍,上面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他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
冉云叫了声“父亲”,指着陈孚对那男子道:“这就是前年在碧夷山中救过女儿的小郎中陈孚。”
陈孚一听此人是冉云的父亲,立刻作揖行礼。
冉云的父亲连忙站起来,快步走到陈孚跟前,伸出双手扶住他的手臂,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陈公子太客气了!你是小女的救命恩人,敝人怎敢受陈公子的大礼!”
一边说一边将陈孚往上首座位让。
陈孚哪肯上坐,就在下首东侧找了个位子就坐。
冉云也挨着他坐了下来,吩咐下人入内去请冉夫人。
这时只听冉父说道:“敝人冉权,听小女说,陈公子小小年纪,医术已经很高明,而且还是位炼丹师,真是了不起!”
“冉伯父过奖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从内堂走出来一位身材娇小的妇人。
这妇人正是冉云的娘亲,姓刘名芬。她的模样跟冉云极为相似,只是比冉云多了成熟的风韵。
冉云站起来叫了声“娘亲”,又指着陈孚说:“这位就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小郎中陈孚。”
刘芬走到陈孚跟前,道了个万福。
慌得陈孚赶紧站起来作揖还礼。
刘芬道过万福,微笑着说道:“陈公子是我冉府的恩人,无需拘礼,听说陈公子在福关修道院上学,以后要经常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就是,就是。”冉云也在一边帮腔。
陈孚只好答应着。
刘芬在上首坐下后,问道:“听小女说,陈公子是碧浦县人?”
“是的,在下家在碧浦县临海村。”
“碧浦县城有间还春堂,不知陈公子是否有耳闻?”
“还春堂是去年才开张的,只卖一种药丸,叫做还春丸。”陈孚并没有马上将实情和盘托出。
“就是这种还春丸,在福关城上市才两个月,已经成了抢手货。听几位体己的姐妹介绍说,这药丸的养颜效果非常好,我本想买些来服用,却不料各大药铺已经断货,可谓是一丸难求。”
“想不到还春丸这么畅销!”陈孚心中暗自高兴。
他安慰刘芬道:“冉伯母气色这么好,哪里需要服用什么养颜药丸。”
“陈公子真会说话!人到中年,还是要注意保养,像这种效果上佳的养颜药,那是多多益善。”
“冉伯母若真的想要还春丸,在下可以修书一封,让还春堂给您送一些来。”
“真的吗?莫非陈公子与那还春堂的掌柜相识?”
“不瞒冉伯母,还春堂是在下与人合伙开办的。”
“想不到陈公子小小年纪就这么会做生意,前途不可限量!”刘芬一听陈孚是还春堂的股东,更加刮目相看。
“太好了!”
一直默默听他们说话的冉权突然一拍大腿,抢过话头:“既然陈公子是还春堂的股东,不知能否让我们盛材商行沾沾光,经销贵堂的还春丸?”
“承蒙冉伯父不嫌弃还春堂小打小闹的生意,不过,在下只是提供药方,其他一切都交由合伙人周扬周大哥打理,在下要问过周大哥才能定夺。”
“理当如此。那就有劳陈公子写封信问问周掌柜的意思。”
“好的。烦请冉姑娘带我去书房,在下这就写信。”
陈孚跟着冉云到了书房,给周扬写了一封信。信中一方面将冉权的意思告知,请周扬考虑,另一方面让他寄一些还春丸送给冉母。
写完信,冉云帮他把信封好,两人回到正厅,将信交给下人快马送去碧浦县城还春堂。
在冉云家吃过极为丰盛的午餐,陈孚告辞离开,出了福关城,进入大蕉岭中的内院。
晚上,他用剩下的三品妖兽精血,以及齐著力给他的材料,开始炼制三品淬体丹。
这是陈孚第二次炼制三品淬体丹。一方面是熟悉了炼丹材料的特性,另一方面是白云峰太安静了,让他能潜心炼制。所以他不但没有炼废半点材料,而且颗颗都是上等。
住了两个晚上,陈孚用剩下的十滴三品妖兽精血一共炼制了五颗上等的三品淬体丹。
第三天中午,陈孚离开内院,回到福关城内。
他先去了一趟盛材拍卖行,将五颗三品淬体丹一并交给钟楚拍卖,把钟大师乐得嘴巴都合不拢。
回到修道院吃过晚餐后,他来到教习居甲辰舍。
晏亭山已经回来了,陈孚推开院门时,他正在院子里踱步。
一见陈孚,晏亭山笑眯眯地问:“这两天休息好了吗?”
陈孚看着晏亭山的笑容,想到前几天的外炼经历,顿时觉得身上到处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