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亭山心中暗自惊疑:“这小子之前境界只是泥胎境,就能猎杀三阶妖兽?妖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啦!”
不过他没有多问什么,欣然说道:“三阶妖兽肉,这可是好东西啊!这份心意我收下了。”
边说边接过妖兽肉,塞进腰间系着的空间储物袋。
随后叮嘱道:“从明天起,你就可以进行千劫铸身法第二层境界的铸身。需要注意的是,每一次服用淬体丹之后,务必将沉积的能量全部炼化,才能继续服用。”
“学生谨记在心!”陈孚肃然回答。
次日寅正时分,陈孚起床穿衣洗漱后,沿着学子居通往修道院大门内林荫大道的那条石径,走过未名的小湖泊上的石拱桥,来到小湖泊西边,寻了一块平坦的草地,朝着湖面站定。
他武、道兼修,目的是为了以武者的强横肉身和力量,迅速凝炼元气,促使修道的境界得到提升。
昨晚晋阶木胎境这是武者境界一次大的突破。那么,接下来陈孚的首要任务,自然是让修道境界也突破到虚元境。
所谓虚元境,是指元气经过高强度的凝炼后,蜕变成薄雾一样的形状,虽然肉眼可见,但看上去缥缈透明,虚若无物,故谓“虚元”。倒不是说元气虚弱无力。
陈孚运转始衍九转道功,开始直接吸取天地间的元气。
过了半个时辰,丹田终于吸满了。
炼除杂质后,他开始凝炼元气。
元宵节之前,他已经做到将二十九缕元气凝炼成一缕,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将元气凝炼成虚元。
这段时间压制武者境界时,对修道境界也顺其自然,没有刻意去强行凝炼。
如今他已突破到木胎境,功力更加深厚了,将元气凝炼成虚元自然是水到渠成。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元气逐渐压缩。
半个时辰后,毫无意外,他将三十缕元气凝炼成了一缕。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意念探察到,元气变成很淡很稀的薄雾状,发出激烈的波动,这种波动比之前强了好几倍。
“这就是虚元境了!”陈孚喃喃自语。
从前年七月份开始有气感,到今天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期间因为青石子的原因,使得他的修道境界一直停滞在明元境第一重。幸亏从周扬那里得到启发,他开始兼走武者之路,方使修道境界继续得到提升。
今天终于突破到修道者第二层境界虚元境,陈孚心中怎能不激动万分呢!
但他随即按捺住激动,开始引气入脉。
他感到这种薄雾状的元气更加精纯,威力更强大。
一转,两转……精纯的元气淬炼着经脉,也渗透到肌肉当中,淬炼着肌肉。
他的经脉更加坚韧,更加通畅,浑身充满力量,连神识都仿佛变强了。
陈孚收了九转道功,又运转冲霄拳的心法,对准一丈外的一棵大树,猛地一拳击出。
元气从拳头迸发,像一股旋风,直冲树干。
“嘭”的一声,树皮和木屑纷飞,斑驳的树干现出白花花的木质,有一小块地方还破裂了!露出几片木茬子。
“仅凭元气出体就有这么大的威力!”陈孚自己都惊到了。
看来这虚元境威力不“虚”啊!
陈孚犹未罢手,他走近这棵直径超过半尺的大树,撸起两只袖子,运转元气,调动能量,以气促劲,一拳打在树干上。
只见他的拳头从这边进去,从那边出来,树干出现了一个透亮的洞。
虚元境的元气加上木胎境的能量,很轻松就将树干打穿了!
他意犹未尽,顺手递出另一只拳,将树干又掏了一个透亮的树洞,这才满意地收手。
走进丙舍的院子里,陈孚一眼看到于飞坐在丙五舍的门槛上。
一见陈孚回来,于飞站起来问道:“陈孚,今天下午有时间吗?我们去找令且坐他们讨还含元丹。”
陈孚应战萧永,与令且坐、石海、祁雄打赌那天是元月二十一,今天是二月初六,算起来已经过了半个月。期间于飞问了陈孚几次,陈孚因为专注于破境一事,哪有心情去讨要,所以每次都推托没有时间去。
当日打赌,令且坐三人输给于飞一颗含元丹,输给陈孚十五颗。
十五颗含元丹,按照修道院平价每颗八千元乾币,价值一共十二万元,陈孚炼制一颗三品淬体丹就能赚二十五万多元。与其花时间去找三人讨要含元丹,还不如自己去炼制丹药更赚钱。
何况陈孚与令且坐三人的赌约其实不算完整。当时只是约定陈孚胜了,三人要输给陈孚的赌注,尚未约定陈孚败了,要输给三人什么赌注,他就冲上场了。如果三人以此作为借口赖账,陈孚也不好意思硬要追讨。
他是真不想特意去走一趟。
但是于飞和令且坐的赌约却是完整的。两人约定,如果陈孚敢上场,令且坐输给于飞一颗含元丹,如果不敢上,于飞输给令且坐五两低品元石。
愿赌服输,既然令且坐输了,总要有个说法。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令且坐一声不吭,貌似要赖账的样子。这就令人很不开心了!
一念至此,陈孚爽快应道:“去,散学吃过午饭后,咱俩一起去找令且坐。”
“要不要叫上几个碧浦县的老生?我担心令且坐翻脸动手。”于飞询问道。
令且坐是第六年的老生了,其境界至少也在第二层中、后期。以于飞和陈孚现在的境界,如果不动用其他秘术,还真打不过他。
所以于飞就想请几位帮手压阵,免得到时候动起手来吃亏。
福关修道院每年都在碧浦县录取二十名左右,老生算起来也有一百个了,其中不乏修炼到第二层境界后期的,说不定还有修炼到第三层境界的。
以于飞的交际能力,请出几位高手老乡不在话下。
“不至于吧,就算不给,也不能动手打架吧。再说了,如果要打架的话,我们能请到帮手,难道令且坐就没有帮手吗?”陈孚不以为然。
“好吧,那中午我们还在你这里碰头。”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