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半仙危险了,都买的什么东西啊,一下子打眼这么多!”
“真是搞不懂,王半仙如此精明的一个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带着这么多年轻人,还任他们胡来,简直作死!”
大家看着台上展品,目光差不多都投向了王半仙的展区,议论纷纷。
那黑乎乎的东东和破罐子格外显眼,另有几件小东西,虽然是真品,但价值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唯有一件九百万买来的古画,也有买贵了的嫌疑。
“顾老季老,两位大师辛苦了。”
听着大家的议论,李黑虎心头兴奋,对他请来的两位专家致谢。确实,两位专家帮他买到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如果不出意外,这次的赏宝冠军非李老板莫属了。”
顾老说道,他对自己和季老的眼光还是十分自信的。而季老则显得低调许多,一直没说话,不过,他对唐凡倒是颇有兴趣,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那青花瓶有问题,却又看不出来。
“哈哈,这还多亏顾老和季老长眼。”
李大虎听了顾老的话更加高兴,目光挑衅的朝王半仙这边看了一眼。
“这个李黑虎,可真是下了血本,竟然调了五六个亿!”人群中,一名店主酸酸道。
“那是,恐怕他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将半仙的店搞到手了,却没想到半仙竟然及时回来了”
“咳,就算回来还能怎么样,真是搞不懂,这个王半仙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弄来这么多年轻人干嘛。”
“就是,这是赌宝又不是选美比赛,不过,那四个小妞倒真是个顶个的绝色啊”
……
“肃静,请专家组入场。”
周汝安亲自领着七位行业内顶级专家走进会场,大家立时正襟危坐,心情有紧张有兴奋还有期待。
经过大约三个小时的漫长等待,七位专家终于将台上的最后一件宝物鉴定完毕。
“好了”
七名专家相互点点头,为首的一人对周汝安道。
“各位辛苦了,请上座!”周汝安恭敬道,然后交待工作人员,将专家组对各家宝物的估值总额统计出来。
这个工作就快了许多,仅仅数分钟,各店所拍宝物的总估值就出来了,分别写在一张卡片上。
“哈哈哈……”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串哈哈狂笑声,正是李黑虎,他指着聚真斋的展区,笑不成声道:“聚真斋真牛叉,估值还不到一千万,花了快两千万了吧,哈哈哈……”
王半仙却是平静了下来,这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唐凡依然面色淡然,他挑的东西,这些专家看不出好来也正常。
随着一家又一家的估值总额被统计出来,大家都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有聚真斋垫底。出手最少的店也有五六千万,因为都走保守路线,所以差价为负的几乎没有,即使有两三家倒霉看走眼的,数额也没有聚真斋这么夸张。
所以,就以目前的统计数额来看,聚真斋暂居倒数第一。
为何要说暂居呢。
因为,对估值有异议的可以提出来,但根据历史情况来看,能推翻专家组的结论的还真是极少。
“咦,不对啊,是不是搞错了!”
“我们买了五亿八千万的宝物,怎么估值刚刚五亿多一点,你们是不是统计错了?”
突然,人群中又响起一夸张的惊呼,也是李黑虎发出的。
大家全被李黑虎的一嗓子给震懵逼了,仔细一看,确实是五亿一千多万。
卧槽,那么照这样算的话,李黑虎将倒数第一啊。
大家的神经一跳,个个都象打了鸡血似的,觉得有好戏看了。
“若是有异议,可上前台来,当众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周汝成声音稍冷道。
“周会长,我有异议,我们选的宝物全是出华夏国知名权威之手,估值不可能这么低”
李黑虎边说,边大步走上前,当他看到每件宝物的具体估值时,不由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这件元青花是赝品!各位专家同志,你们搞错了,你们看看这小花清冽如秋雨,胎质细腻如少女肌肤,怎么可能是假的?“
他中间这两句形容青花的优美句子,还是他看鉴宝节目听专家说的呢。情急之下竟然当场背了出来。
这一来,整个会场轰得一下暴炸了,卧槽,那元青花竟然是假的?怎么都没看出来呢。
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专家组,想听专家组会给出什么样的解释,因为这元青花怎么看都是真的啊。
专家组中,一名雪白胡须的老者,不屑的扫了眼李黑虎,淡淡道:“这个结论是老夫给出的,怎么,你有异议?”
“胡老!他在瓷器领域可是全球首屈一指的权威啊,他的话那就是权威的象征。”众人心头更是一震,有如此权威发话,难道这元青花真是假货。
在胡老面前,李黑虎也不敢放肆,只是不服气道:
“胡老,不是我质疑您老人家,请您再仔细看看,那青花确实是元青花无疑啊”
胡老跟看垃圾似的扫了眼那所谓的元青瓷瓶,冷道:“不用再看,诚如你所言,这青花确实是元青花。”
“啊?”
胡老的话再次引得大家一阵惊叹,既然花对,那瓶子肯定没错了,又何来赝品一说?
“哼,你们也等老夫说完”胡老揉了揉太阳穴,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青花,包括胎釉,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瓶子。因为这青花和胎釉都是移植过来的。”
“卧槽,不会吧,还有这等造假手段?”大家给胡老的话震得一愣,其中有人更是忍不住爆出粗口来。
“有什么大惊小怪,这是欧洲的一个世界最顶级造假集团的最新杰作,虽然他们借助高科技而且手段逆天,但百密必有一疏,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不会成为真品。”
胡老说着,朝目瞪口呆的李黑虎招了招手,指着瓶子道:“你过来,拿放大镜仔细看看这两处。”
李黑虎走上前,颤抖着手抓起桌子上的放大镜,朝胡老指的位置看去,看了好大一会,疑惑道:“咦,没什么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