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的时候,我竟发现我现在就在这房子里面了,里面左右都是各种小房间,阴风刮过身边树,沙沙作响。
乌云几乎要盖住月亮,只有微微的光,繁星全部都隐蔽起来,一颗都找不到。
周围异常的安静,只有我拿喘气的声音。
我明明看到里面灯火通明的,现在周围却一片的漆黑,除了门外那灯笼的光之后,什么也没有。
“我刚刚明明听到那小孩说他奶奶就快要死了,怎么突然里面那么安静的。”我自言自语着,不知去哪,只能先去里面那间大屋了。
“蹬蹬蹬!”
阴风中我听到有人敲击声,慢慢靠近,声音是从后面发出来的,我下意识的转身。
我看到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苍老恐怖的脸。
一半是苍老的,一般却是血肉模糊。
她身上发出的尸臭味刺激着我的鼻,想要呕吐。
“啊!”
我尖叫着,转身就怕,随便跑进了一间房间,关上门,大口的喘气着。
“你在干嘛呢?”
阴森的声音钻入耳中,浑身颤抖,黑夜中微微透过月光,我看到房间里面刚才的那个男人跟他的小孩。
他们身上不停的流着血,慢慢向我靠近。
“不要!”
我转身开门赶紧撒腿就跑,听到他们说着,“她的血好棒,她就是下一个!”
我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疯了一样跑着,朝着门口大门跑去,不能停留在这里,我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直觉告诉我只要离开这里就会安全了。
他们没有追上来,一路跑了之后,更是漫无目的的疯狂跑着,可诡异的是,我最后还是回到了那房子面前。
不过这次,这里门前挂着白条,一个大大的奠字,这里在做白事。
是谁死了?
我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走近里面看,发现围满了好多人,人群中我看到了刚才的男人跟小男孩,只是他们也在哭着。
“父亲,你说奶奶干嘛还不肯死去呢?”男人稚嫩的声音说着,“奶奶死的时候,还不肯闭眼,一定是死不瞑目,你说奶奶是不是在下面太寂寞了,想找个人陪呢?”
“胡说八道!”男人骂了自己的儿子,小男孩嘟嘴委屈,“我没有胡说,我们现在不是等着奶奶死去,我们也好分财产吗,不然我们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等着她死去。”
听着儿子的话,男人这回没有骂他,点起了手中的烟,我看着那吹出来的烟气,视线变得模糊,头阵阵犯晕。
“不要看!”
一只手伴随着着熟悉的嗓音在耳边泛起,我被人紧紧的拥抱着,墨琛站在我的面前,此时天光亮,黑夜散去。
“墨琛!”
“安南,你差点就吓坏我了。”林溪一脸担心,眼眶泛红,“走着走着你突然不见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向墨琛求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溪!”我看着林溪,随后她紧紧的抱着我,“你没事就好!”
“是你没事最重要。擦拭掉眼角的泪水,“你好好的消失不见,我得有多担心你。”
我看着四周,还是一栋栋荒废的房子,我就站在那老房子门前。
现在细看,这个老房子就跟那黑夜中的老房子一模一样,那残破的灯笼中我隐约看到老字。
“我好像就是进入到这里面去,看到一个老人死了,我还看到一个老奶奶,半边是苍老的间,一边是血肉模糊。”
半边是苍老的脸,半边是血肉模糊,听着我的话,林溪惊讶,“安南,你是不是碰到鬼尸了。”
我疑惑:“鬼尸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什么,以后不要再踏进这里一步。”墨琛低沉的嗓音,脸色不悦,最后警告我,“你现在身子虚弱的恨,这种阴森荒废的地方,鬼魂最喜欢集合,不想死就别来,还有林溪你以后不许带安南来这里。”
“你自己就是一个鬼,我也没看你离我有多远啊!”我心中有些不悦,想着,便说了出来。
“什么?”墨琛的鬼耳朵灵的很,身上一股危险的气息。
“再说一遍试试?”
“好了,这地方我本来也不想来。”墨琛也是在担心我,“林溪是我的朋友,不许你骂她。”
牵着我的手,墨琛说道,“我们回去吧。”
“我得去医院。”我甩开墨琛,“我得跟林溪去医院好好看下北郡。”
“恩!”林溪说,“北郡是我们的好朋友,这次也是因为我们而受伤的,我们必须得去。”
“北郡!”墨琛咬牙切齿的说着,嘴边不知嘀咕着什么,“我也要过去。”
“嗯!”
我知道反对是没用的,跟墨琛冥婚开始后,我就知道人是不可能违抗鬼的。
这次因为有墨琛在,一点诡异的事都没发生,可是谁都没有发现在众人的身后有一个老太婆满脸邪笑的看着我们。
到了医院,直冲北郡的病房,此时走过一个很美的女人,样貌已五十多,可保养的好好,身上尽是贵妇的气息。
我在旁边忍不住赞叹,旁边的墨琛停了下来,那贵妇美女在墨琛面前站住,“墨琛!”
墨琛一脸阴冷看着她,沉默着也不离开,林溪在我耳边轻声说着,“那是楚航的母亲。”
“我以前曾见过她,很美对不对?”
我点头,楚航的母亲真的很美,我想年轻的时候她肯定是个美倒万千男人的大美女。
虽然墨琛附身在了楚航的身上,取代了楚航,但我还是觉得贵妇之前就跟楚航的关系不太好,母子之间说话冷冷的就知道了。
“墨琛,好好的怎么来医院干嘛?”
“有个朋友住院了,过来看下。”
墨琛冷冷的说着,双眉紧蹙,一脸的不耐烦。
“你很久都没回家了,要不下个星——”
“再说吧,还有事先走了。”他拉着我的手直接走,经过楚航妈妈的时候,我背脊发凉,扭头看她,她眼中带着一股浓重的恨。
北郡的房间是在三楼最尽头,我们走去时,一个年轻护士一脸欢喜地望向我们,随即一脸害羞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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