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院长浑身却散发着浓郁的仙力,他好像有所感悟一样,整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几人好奇的看了一眼定在院子正中间的院长,在这么多外人面前,竟然顿悟了,实在是不知道该说心大还是心里有底气。
老人见怪不怪,又是满脸的慈祥看着夏文,对着她说,“丫头,我带你去四处看看吧。”
夏文内心一直在想,王婕究竟是什么人,虽说她是修真界王家嫡女,但是按照夏文打听到的王家的做派,倘若他们真的和仙界之人有所联系,根本不会遮掩,反而会大肆宣传,闹得人尽皆知,占尽了仙界熟人能够带来的好处!
倘若是王婕自己认识到仙界下界的人,那那个人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难道凌虚门的太上长老就是仙界中人,同时也是这个老人想要找的人?
夏文有些想不通,心中有些懊恼,当时为什么没有按照王婕所说,去寻找凌虚门的太上长老。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只是老人对自己态度如此和善,他想要从自己这里打听什么消息的想法,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
夏文摇了摇头,虽然明白,倘若自己现在说明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自己清楚魔族的计划,但是面对老人,总有一些不忍心。
她对着老人说道,“老爷爷,这令牌是我的姨母在我离开时送给我的,她不过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至于究竟是什么人送给她的,我也不清楚。”
老人听闻此言,认真的看着夏文,爽朗的笑了一声,看向夏文的眼神越发的慈爱,他笑着说道,“我知道,我也明白你想说什么,这令牌,机缘巧合回到了我的身边,已经是你带给我最好的礼物了,其余事,我自有安排。”
夏文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别人对她太好,夏文总想着自己也能多帮助他一些,心里才会觉得安心。
老人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没有问问夏文等人来到宁源书院究竟来做什么,但是却尽心尽力的做着一个导游。
书院中的学子们众多,他们看着陌生的一行人,投来一次又一次奇怪的眼神,但是他们心中对于书院的护山阵法十分的有信心,所以也只是好奇,并不认为这几人是什么坏人。
院长这一顿悟,就顿悟了整整十天,而老人也领着夏文几人足足逛了十天,整个宁源书院,基本上都逛遍了。
而夏文和浃炘,也终于将魔族所在的位置,从整个书院,缩小到了书院的东南方向。
那个地方,是书院的宿舍,同时也是书院的男宿舍,这十天的时间,那股魔气,存在在男宿舍中,一直都没有动弹过。
夏文和浃炘两人猜测,那魔族不是在宿舍中修炼,就是在酝酿着什么大事。
两人思考着,打算晚上去一探究竟。
两人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不太放心,又带上了阿大他们带来的,遮掩气息的仙器,两人这才出发。
他们趁着夜色,离那男宿舍越来愈近,他们看着面前完全相同的宿舍,两人仔细感受着所有的气息,一遍又一遍的筛选着魔族的气息,终于,确定了他的具体方位。
两人明白,此次一定是遇到了劲敌,要知道,之前的魔族,他们可是能一眼鉴别,现在的这个魔族,竟然需要这么长时间,才能分出来细微的差距。
要知道,倘若不是因为他们超乎寻常人,根本不会发现这细微的变化。
两人屏住呼吸,向着刚才感知到的位置,一点一点地前进。
他们越过围墙,翻进屋子里,正准备确认这几人究竟哪一个才是魔族的时候,灯瞬间亮了起来!
夏文和浃炘两人心下明白,他们中计了,但是他们更加好奇的是,那人究竟是如何躲过他们的神识探查的!
两人心里想着,就看见了四个人围了上来,他们面露不善,当然,更多的是看到他们时,眼中的难以置信。
“李兄,他们二人,是匪徒?”
一个学子不敢相信的说道,他指着这两个点大的小孩,怎么样都不愿意相信,这两个小孩,会来行不轨之事。
李殒看着被包围在中间,却一点都不慌不忙的两人,眼中闪过一抹狠意,瞬间又消失不见。
他面上也实在为难,“难不成,咱们抓错了?”
李殒这一个反问,也让其余几人陷入了自我的质疑,毕竟,他们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小孩翻墙进了他们的院子,又进了四人的房间,如果因为他们是小孩,就强行给他们脱罪,着实有些说不通。
只是,若是把他们抓住,总有一种欺负小孩的负罪感。
李殒心里着急,看着这三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舍友,心里想把他们弄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李殒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越发的纠结,“既然如此,要不还是放了他们吧。”
此言一出,三人立即反对,“不行,咱们把他们围在咱们的宿舍内,这就是证据,岂能说放就放!”
李殒眼中闪着一抹笑意,然后蹲下身子,眼神看着夏文和浃炘,好像眼中有着星辰大海一般,仿佛下一刻就会把人迷失一样。
他的声音,也带着一种魔力,只见他轻轻地开口,说道,“两位小朋友,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看着夏文和浃炘眼神中出现了一抹的松懈,李殒心头越发的带着狠意,他认真的看着两人,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夏文和浃炘也没有让他失望,两人直直的看着李殒,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是来找你的。”
不出任何意外,李殒在他的舍友的脸上看到了失望和复杂。
他继续诱导着,“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我们来找你,是因为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李殒也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内容。
看着几位舍友好奇的眼神,他有些不耐烦,接着说道,“我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