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发现,必定与自己有关。
可是,后森身上有什么能跟自己有关的点儿呢。
他灵光一闪,连忙站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道:“你不用担心你师傅,我也不会告诉他你告诉了我什么。”
小平歪着头看着他,并不言语,只是淡淡的笑笑:“他虽然固执,但也明事理,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顾长青回只以微笑,走了出去,看着天空,他突然有些不明白起来,又好像突然什么都想通了。
他们谁都没有错,谁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过有些交集罢了,只要不是互相纠缠的伤害,那就一切都好。
走回大礼堂的时候刘胜男已经不见了踪影,顾长青无奈,只得再去一趟鉴证科。
可是鉴证科也是空无一人,估计都去忙文联晚会了。
九月底的天气还是有些温度,加上他这么来回走了半天,也出了一些汗,他坐在刘胜男的办公桌前,把手机随手扔在了办公桌上,手机一不小心碰到了鼠标,原本黑着的电脑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发着蓝色荧光的电脑桌面上提示要输入密码。
顾长青觉得好笑,随手输了一串数字进去,按下了回车键。
电脑桌面草原天空的突然出现让顾长青有些始料不及。
看着整齐排列的桌面图标,顾长青呆滞的靠在了转椅厚厚的椅背上。
脑子中竟然开始搜索,自己刚才,输入的到底是什么数字?
他稳下心神,看着桌面整齐的各种软件的图标,有一个文件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下意识的想要去点开,却发现这也是个加密文件,需要密码才能打开,顾长青硬着头皮再次把刚才的密码输了进去,他屏息凝神,按下了确认。
砰,电脑的提示音重重地响了一声,顾长青心虚的四下看看,没有人来的痕迹。
令他失望的是,这次显示的却是“密码错误!”
顾长青长舒了一口气,决定暂时放弃,他把电脑再次调回待机状态,坐了下来。
刘胜男,一个年轻有为的海归。
24岁就拿到了哈弗心理学学位证,受导师邀请进入了fbi学习,跟许多变态心理犯罪者都有过深切实质的长谈调查,做出来的笔记,整理出的资料都被导师拿去当了教学材料,成为了华人在美最年轻的一代心理学的中流砥柱。
身世呢?顾长青蹙眉,他只听说过,刘胜男的父母也都是华侨,在刘胜男七八岁的时候全家移民到美,身家清白,前几年迁回来,好像也是做了大学教授什么的。
大学教授?对了。
顾长青连忙转身出去钻进了旁边的档案室,他快步走到人事档案处,翻找了半天,找到了刘胜男的资料。
上面大概就是关于刘胜男一些最最基本的资料,没什么特别,等他看到父母一栏,果然,两位都在c大任教。
不过两个人一个是心理学教授,一个是高数教授。
他把资料放回原处,木木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美术学院的学生会学心理和高数吗?下午见了后森可要记得问一下。
顾长青想了半天,还是放下了手机,没有拨出去电话,开始整理桌子上乱糟糟的一堆资料。
不知不觉,天色就有点泛黄起来。
顾长青伸了个懒腰,合上手中的笔记本,电话好巧不巧的就响了起来。
是后森。
顾长青按下接听键,就传来了后森欣喜的声音:“顾警官,胜南姐姐说你已经来了,我在后台呢。”
顾长青刚想说什么,后森就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在忙吗?”
“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
“我刚好有点事儿,先挂了,晚上一定去看你表演。”说完,顾长青就急匆匆的挂断电话,抓起外套冲了出去。
“你去哪?化验结果出来了!”张医缕缕被顾长青跑动带起的风吹乱了的头发,大声喊道。
顾长青头也不回,只是招了招手:“回来再说!”
后台。
后森看着已经传来忙音的手机有些纳闷,她把手机放在了梳妆台上,有些失落的对身边的刘胜男道:“他说有点事情,就着急忙慌的挂了。”
“哦?什么事儿?”刘胜男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本来还刚说着没事儿了呢,突然就又说有事儿,真是莫名其妙。”
刘胜男笑笑,看着已经换好表演服的后森的道:“现在这就不开心了?你要知道,他可是工作的人,拼命三郎,以后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有冷落你的时候呢。”
“胜南姐,你乱说什么呢!”后森涨红了脸,佯装生气的扭过了头。
“我说的不对吗难道?”刘胜男哈哈大笑起来,看见后森通红的小脸,又连忙道:“别在意,我给你化妆吧。”
后森看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有两个小时就要上台了,可是化妆师还在忙别人的,于是询问道:“胜南姐,你会吗?”
“说的我,怎么能不会呢,给你画个妆还不是小菜一碟。”刘胜男胸有成竹道,说着就上手开始在后森的脸上忙活起来。
“胜南姐,他们为什么都喊你冰山啊。”后森看着刘胜男近在咫尺一脸认真的神色,问道。
“瞎叫的呗,现在不是都流行取外号吗?我整天老板着一张脸,不叫我老板就不错了。”刘胜男打趣。
后森憋着笑:“那板着脸了,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胜南姐,我以后还能来找你玩吗?”
“能啊,你不来我还要去找你呢。”
“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女儿,我没有姐姐,第一次觉得有个姐姐照顾我真好。”后森到。
突然,后森觉得刘胜男正在画眉的手一抖,似乎是画歪了一些,刘胜男连忙抓起桌子上的棉签擦拭,便道:“没弄疼你吧,手一不小心滑了一下。”
后森不敢动,道:“没事儿,不疼。”
不知道为什么,后森总觉得刘胜男的手开始不住的抖起来,没有了刚才的平稳,可是她也不敢来回扭头,只能担忧的问道:“胜南姐姐,你怎么了?”
“别说话。”刘胜男突然道,“闭上眼睛,不准动,我说画完了,你再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