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规律,你的出现和帮助也许不会对我造成影响,可是你的行为会,我不想习惯你,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有清醒的那天,我不想等习惯一些事情以后再失去,我了解我自己的承受能力,我尽量生活的小心翼翼了,拜托你别带我出格,如果此时此刻你还对我有那么一点儿情分,那就正常点儿对待我,因为我真不是你想。。。”
“我去帮你放洗澡水。”面对她强硬的拒绝态度,庞景致失望极了,也失落极了,可是没办法对她强硬,他做不出来,只能转移话题,逃离这个修罗场。
“我不是白痴也不是弱智!你怎么就不懂呢!我有手有脚,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做!”
席珂珂一把抓住他,气得脑仁都疼了起来:“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吧!”
庞景致愣愣地盯着她,呆呆问道:“说完了?”
席珂珂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的话我听明白了,你不是总觉得我是被一个假象缠住无法自拔了吗?”庞景致淡淡地看着她,表情让人无法捉摸。
席珂珂又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好。”
庞景致冷冷说罢,突然闭上眼,手握剑指在面前不住地划着圆圈,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失忆!”
说罢,他分开剑指向自己的太阳穴一点,随后浑身哆嗦了好一阵儿,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神经病啊,你干嘛呢!”席珂珂一把抓下他的手,感觉自己仿佛在看着一个弱智。
庞景致睁开眼,看到席珂珂的时候似乎很是吃惊,他围着清瘦的少女好奇地打量了好几个圈,才停了下来。
席珂珂被他打量的一头雾水:“庞勇你又干嘛呢?”
庞景致突然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位姑娘你好啊,我叫庞景致,不知道姑娘贵姓啊?”
“哈?”少女一脸懵比。
“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我看姑娘很眼熟啊,太像了,太像了。”
“像,像啥?”席珂珂的脑回路显然已经跟不上趟儿了。
“像我未来的老婆啊!”
“你你你你你。。”少女气结,觉得面对这样一个无赖,她是彻底无语了。
“呐呐,我已经自我介绍完了,还没认识姑娘你呢?”
面对庞景致的入戏,席珂珂无奈苦笑,他都这样迁就自己了,她当真那么狠心接着死死拒绝?
“算了算了,”她这似乎是在劝解自己,看着庞景致伸出的手,和满眼的期待和委屈,她的心突然软了,谁让自己是个花痴呢?
她伸手握了上去,无奈道:“你好,我叫席珂珂。”
庞景致惊喜又激动:“那我们算是认识了,我能追你吗?毕竟你是我未来的老婆啊!”
这真是个怪圈,席珂珂的脑子突然当机,细细回味一下,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掉进坑里了。
“不回答我当你答应了!”
男人笑着,似乎把黑夜都照出了光。
席珂珂终究还是投降了。
因为她刚准备开口回答,这个身高足有188的大男人突然像一只可怜巴巴小狗一样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眸中红的吓人,仿佛下一秒听到不顺心的就会哭出来了一般。
席珂珂惊呆了,她最受不了别人哭,更何况是个大男人哭,感觉自己怎么欺负他了一样,可是真正心里苦的明明是她自己啊!
她觉得自己有种刚出虎口又入了狼穴的既视感。
难道自己的命中必有一劫?
她心乱如麻。
自己曾经无比期待感情,可是当感情真正到来,她却缩手缩脚的像个乌龟。
刚才洗完澡,她拉开浴室门的那一刻,看到庞景致靠在门边的墙上,一脸掩饰不住的失落,虽然见她出来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可是那种让人心疼的失落神情还是深深地印刻在了席珂珂的眼底。
他似乎也不像表面上那么骄傲自信。
她想着,窝在被子里叹了口气。
他说他一直在浴室门口待着听里面的动静,因为地板滑怕她摔倒;他说已经把床单被罩全部换了干净的,怕她不喜欢自己的味道。
可是,这整个房间分明还是满满的充斥着他的味道,甚至包括席珂珂自己的嘴里。
该怎么办?
席珂珂不知道,她动摇了,但仍旧没有信心和勇气去接受和承担。
她怕这是一场梦,醒来就不见了。
可是她又突然有些贪恋这个味道,好像有种安神的作用,让她浑身都放松了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庞景致靠在门口,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他在思考着席珂珂的话,她说的似乎有那么些道理,难道自己真的被她说中了?那自己的行为真的就会伤害到他?
他在席珂珂的面前从来都没有十足的自信过。
不了解她吗?
今天之前,他似乎真的不太了解她,她一直都是自己放在心里的一个美好的梦,诉说着自己的青春。
可是今天,他见到了真正的她,也许真的像她自己说的,这次的她颠覆了曾经她在自己心里的形象,自己只是一直沉溺与一个假象之中。
但心里的这股子炽热而真实的喜爱,他没办法不承认。
这份藏匿已久的热爱随着她的出现再次变得清晰而明朗,甚至更加深厚重要,这么多年来,她似乎已经长成了自己心头的一块肉,岂是一句“都是假象”就能分割的开的?
那他得疼死。
既然会心疼,那就不是“假象”。
他苦笑,自己的心自己一向认得清,可是她一出现,就这么快扰乱了自己,他得保持清醒,他知道,自己真正的清醒一直都存在,一切都不是自己认为的“假象”,一切的热爱都是真的。
也许她只是害怕伤害才拒绝自己。
想通这里,庞景致只觉得心里豁然开朗,猛地一拍脑门,暗骂自己竟然差点儿被家的文字游戏给绕进去。
“好险,好险!”他出了一身虚汗,十分感慨,写的人果然厉害,分分钟把人就带进了逻辑的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