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二号,我背着背包一大清早地坐公共汽车到楚洁家楼下。虽是早,但商影贺义等人已经到了,商影的发小——苏夜也到了,我对他印象不是很好,因为他天天把商影叫做“影儿”,感觉他和商影有种说不出的关系。
不过十分钟,楚洁就下楼了,她和她父亲说了一些话后便到我们这儿来。
“可以了,上车吧,坐车去机场,下飞机后还有专车接送。”她说着就指了指小区门前的一辆黑色轿车。
我们走了过去,上了车,楚洁对那车司机说:“老刘,开车吧。”那车的司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精神还是那么抖擞,一点都没有老的样子。
“诶,尤邪,反正车上也无聊,和你聊聊天吧。”这时苏夜凑过来对我说。“好啊。”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句。“诶,你们去穆王阴宫旅游的时候那里有其他盗墓团伙吗?”苏夜问。“商影没告诉你吗?当然有啊,现在那种地宫型的大墓这么少,很难遇到,盗了墓没啥收获也饱了眼福。”
“商影的话我不太信,他说那里有其他盗墓团伙,但说不出他们的名字来,说一个人叫李胜。”苏夜皱起了眉。“苏小哥,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被那盗墓团伙给抓过啊?”我觉得苏夜的神经质就在这,连他最好的朋友商影都不相信,而且想象力还这么好,真的是太会乱想了。
“原来如此,你还知道其他人的名字吗?”苏夜又问。“还有一个叫老钱的。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你认识他们啊?”我开始后悔答应和他聊天了,不知道他还要问什么问题。“哦,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我感觉你很不了解我。”苏夜说。
见这样,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什么老把商影叫影儿啊?你不会性取向有点问题吧?”这么一问,我感觉好像说得太多了,就赶紧用手捂住嘴。
“不是,我和商影是高中同学,一直到大学。商影出社会后经历了一些事情,心情不好,就对我说:‘苏夜啊呸宝夜,以后你就叫我影儿吧,我就叫你宝夜。’其实这些外号都是商影编的,不关我事,我跟他混了这么多年,也就这么叫他了,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苏夜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两声。
“这么说你俩真是亲如闺蜜啊,不是兄弟,是闺蜜,你俩感觉都太阴柔了,都快没有阳刚之气了。”我的话中略带讽刺,就看他怎么回。
“也确实,有时候他把一个吃的东西放我嘴边,我看都没看就吃进去了,他也不想害我,不会把不能吃的东西放我嘴边。我们的关系也还算亲密吧,我们上次吃饭,煮了一大碗鸡汤,他宝里宝气地说了一句:‘宝夜,我要喝汤。’我就用勺子舀起汤,吹了吹,用嘴抿了抿,喂他喝。”苏夜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我的天,这是什么关系啊?这么亲近,而且你们都是男的啊,你们不会……那个……唔……”我刚想继续说呢,苏夜就捂住我的嘴,又放了下来,拍了我一巴掌,说道:“嘿!年轻人,想什么龌龊的事情呢?!”
这时我心想商影怎么会这么那个?不会性取向有问题吧?在穆王阴宫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楚洁用枪打爆商影皮带扣的时候商影还脸红呢,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快?
“商影为什么会这样?这应该不是天生的。”我问了问苏夜。“不说,这个扯到他一些不想回忆的往事,说来伤心,我有一种直觉,你一定会知道所有事的。”苏夜说。
“那好吧,我和贺义也是高中到大学的朋友关系,但也不像商影和苏夜这么亲近啊。”我又说。“因为你们的生命太平凡,不像商影,大起大落,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就已经发生了。”苏夜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心想商影到底经历了什么事让他这样?应该是我认识他之前发生的。唉,商影原来也有这么悲惨的经历啊。
想着想着,车就已经开到机场了,我们下了车,就往机场走去。
因为时间问题,所以我们在那儿坐了很久,贺义都打瞌睡了,我也不行了,一直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坐上了飞机,我和楚洁坐一起,她对我说道:“感觉困就睡吧,可能这次以后就睡得没那么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