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告诉你抛尸的车夫现在何处?”铘衾觉得周赤俞比琴姮聪明。
“死了。”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留着隐患,周赤俞拧着眉等待。
琴姮即便能出声也说不出话来,如何杀常青是因为他背弃主子,她要周赤俞死不仅是背弃,他简直就是倒打一耙。
是他们周家抓住自己的把柄,威胁自己必须配合让沈镜月不止坐牢还要死!她就是因为繁花,为了让繁花少了太子妃的竞争对手,才蒙心同意,该死的该死的,怎么就变成这样!
“欺骗帝君,嫁祸查案的九门副督。周赤俞你可认罪?”
“认罪。”
“那周赤俞当即革职关押天牢候审。被诬陷的沈镜月立即官复原职,有没有非议?”铘衾就随便问问,谁敢反驳!
琴子祁朝沈镜月垂睫。
“多谢国师大人帮镜月查明真相。”沈镜月心安的上前跪谢。
“快起来快起来,此次真是苦了副督大人。今日一切,本国师都会亲自向帝君陛下重新禀告原委。”打人一巴掌再给糖吃,帝君倒是老手,可惜捅别人一道,不是普通糖果就能了事的。
“谢国师大人。”沈镜月拱手作揖利落起身,又站在二皇子身后英眉蹙起,对面站边缘的乌嫣为何用那么森冷的目光看总督大人。似乎,窗边还是屋檐,所有人都在看总督大人。
周赤俞沉默着,配合银袍暗卫一起走。‘天牢候审’意思就是自己不用死了。他要一个人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小罗罗就是小罗罗,要不是为了沈镜月立即恢复原职,还无多余闲言碎语他都懒得审问。铘衾开始看着今天的重头戏琴姮,余光扫过和摆设一样的太子殿下,归来时没杀,现在看着仇人如此落魄无绪,琴廖啊琴廖,真是个城府极深的妙人。
可惜帝君琴皞除了他那异想天开很认真,对自己唯一俩儿子从来就没一丝父皇慈心,谁当帝君都不妨碍他当国师,天怎么变都无所谓啦。
帝君那人小心思就是多,真会出难题。沈镜月官复原职轻松搞定,这琴姮砧板钉钉上的真凶,不立即处死霓澜皇家威严全无。帝君的意思是让自己当着百姓们的面审案坐实对方罪名,名誉要扫地。还要留下琴姮一条命,让对方自己用掉那最后一道天审道命令。
也对,当即处死了,琴姮如何找人通知天审道救她。
帝君需求这么刁钻,他怎么不自己亲自来审。铘衾摆在桌面上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扣在桌面上。太安静的乌嫣也不加点戏让他多点考量的时间。
鸟鸣消停,灼日吹散,云卷云舒,天际青天红霞交汇,距离正午已经过去三个时辰,还是要在天黑之前搞定面前的一切。
铘衾阖眸启开眼,在寂静的高台之上抿了一口茶水,他望着琴姮,又望望那太监,狗咬狗好了。
“常青——”
“奴才在。”
“具你所说,长公主琴姮剥皮只是嫉妒少女年轻的肌肤?”
“没错。”
“那皮呢?”
“奴才不知!”
“真的不知?”铘衾微微叹气,“你该为了他们八户丧女之痛的家属着想一下。”
闭嘴!闭嘴!琴姮盯着常青,恨不得扯出他的舌头。
“快说啊快说啊!”被害家属们不懂,不懂死无全皮到哪去了,要是还能找到下葬埋在一起,那也是全乎的一体呀,死有全尸好安心投胎,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对女儿的偿还。
“不能说,不能说,让我死吧,让我死行不行!”常青低头不断抖着身子,四周咒骂对他都是恶鬼侵魂。
“打断他一条腿。”气氛太热,铘衾需要降温。
啪——
“啊啊啊——”常青疼得在地上抽搐。
死啊!快点死呀,琴姮只恨侍卫下手太轻,只打碎了常青一只小腿肚子。
叫嚣的百姓们楞看那变形的腿,还是有点作呕捂嘴不适。
“再问你一遍,皮——到底哪里去了?”铘衾威声再起。
“呜呜,不能说,不能说。”满脸痛汗的常青趴在地上,死咬下唇。
“给我打断他另外一条腿。”铘衾抿下茶,对面前的惨样倒也说不出对错。
“别打,别打了,让我直接死吧,我只看过一次。”常青手臂撑在地上,他虚弱的喊。
身后侍卫立刻放在手中木棍。
“看过一次什么?”铘衾放下茶盏。
“奴才看见,呕!”回忆让常青都不适的干呕:“长公主套上人皮在照镜子!”常青闭眼一口气吼完。
噤若寒蝉后呕吐声不断。
乌嫣始终面无表情负手敛眉,这话可没在屉金交代。
“让长公主自己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目的完成,铘衾需要放出琴姮。
地板在颤,乌嫣只听四周震耳轰隆的唾骂,人声鼎沸势必要琴姮血溅当场。哪管什么长公主,哪理什么霓澜皇家,他们要的就是杀人犯以命抵命。
普通侍卫迅速被人潮淹没,被害家属们干脆爬上木架,一股恨意需要手刃变态。
知自己大限已到的琴姮,憋疯的双手直接去掐无法逃脱的常青脖子。
他就该死,他就不该活着,要死自己不会咬舌自尽,要死还废话得不该说的都说。琴姮抓着常青头发一下又一下将头往地板撞击。
“你这死太监,死阉人,居然敢诬陷本宫,你说的一切本宫都不知晓。”发癫的琴姮猛然转身将要拉住自己的侍卫推下后方高台。
她扯起常青的头发,低头撕咬,直接生啃常青的脖子,腥热的血水噗呲向上空飙出一曲血帘,飙得四面八方血雨飞溅。
琴姮头发凌乱全脸是血,她用力扯着已断气的常青尸首,拖到乱晃的高台边上。
“血,下血,哈哈哈哈啊!”琴姮笑眯眯的掰开常青破洞的脖颈,最大弧度的将血往下面人堆上洒。
“来啊,恶心吗,怎么会恶心呢?”她用自己保养得当的手指,勾着常青血流太慢的脖子破洞,手指不断往破洞口里面插,让血流得更多更快,嘴里咀嚼着的东西,“噗——”她笑得母仪天下,朝着人群噗吐出刚才一口从常青脖子上咬下来的那块肉。
“呕——”
摔下木架的人们从惊愣中开始齐齐尖叫,开始成片的呕吐,开始明白琴姮不仅是变态,还是疯子。
“琴姮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