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应晴还是给刘姐打电话请了几天的假。
之后的几天应晴都在医院陪着刘兰和应行。
直到有一天晚上刘姐打电话给她让她马上赶去会所。
应晴刚到星光的大厅,就一把被刘姐拉住了,直往电梯那走。
平时颐指气使的中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她的脸上挂着应晴从未见过的亲切笑意,“晴晴,你可算来了,徐先生早就在包厢等着你了。”
也不等应晴回答,她紧接着又道:“晴晴啊,这几年姐对你不错吧。”
“前几天,要不是刘姐提点你好好把握徐先生,你能这么快飞出我们这地方吗?”
徐靖南?
原本被遗忘的名字有一次冲进了应晴的脑海。离男人约定的三天考虑时间早已过去,应晴也慢慢把男人的话当做了玩笑话。
这次听刘姐的口气……是徐靖南又来找她了吗……
脑子里这么想着,应晴也没忘记回复刘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忘了您的。”
得到了应晴的保证,刘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她开心地拍了拍应晴的手,这才道:“徐先生今天特地来找你的,听说啊,要带你去参加晚宴……”
“还是我们晴晴有本事,一下就傍上了一个来头最大的……”刘姐自己一个在那念念叨叨,俨然已经跟她嘴里的“晴晴”成了一家人。
两人边说便要按电梯上去,只见电梯缓缓打开,身着紧身黑色连衣裙的李妍走了出来。
她像是十分虚弱,就连站在她面前的刘姐都没看到,跌跌撞撞地向着一侧的走廊走过去。
看清从电上走下来的是李妍,刘姐的脸色变了变,她皱着眉喊住了快要跟他们擦肩走过的李妍,“妍妍,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李妍转过身,被长发挡住的大半张脸露了出来。
只见她双目无神,大大的眼睛下面晕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原本白皙秀气的脸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巴掌印,半张脸都已经肿了起来,嘴唇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架势。
应晴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她还记得前几天在走廊碰见的李妍光彩亮丽的样子,才不过几天,她竟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养养精神,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刘姐凑上去理了两下李妍湿透的长发,嘱咐了两声,见她仍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就没再管她,转身热乎地拉着应晴上了电梯。
电梯缓缓合拢,在一条窄缝中,李妍的眼神慢慢清晰,她突然抬起头,充满恶毒的眼神狠狠地刺向了电梯中的应晴。
那眼神中隐隐的迁怒和怨恨让应晴后背发凉。
电梯终于合上,隔绝了门外充满怨恨的视线。
“研姐怎么了?”应晴心中满是不解,自认并没有对李妍做过什么,更不知她的仇恨从哪来。
刘姐偷偷瞥了眼应晴,想起她现在的身份有些不同,便存了些聊天的兴致,“按理啊这些事我也不好说……”
这个惯在风月场所厮混的女人,把审时度势四个字用得简直是炉火纯青。
她把她心目中今日失了势的“凤凰”当做谈资,谄媚地讲给昔日的“野鸡”听,她说:“妍妍啊,前两天被徐进财看上了,你也知道这徐进财这两天……心情不太好……”
后面的话,应晴再没听进去。
那天晚上,徐靖南就载着应晴出了“星光”。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下车后,徐靖南领着应晴走进了别墅。
三层的别墅,所有房间的灯光都被点亮,二层以上有保安守护,禁止宾客随意进入,只有一层招待今晚的客人。
大厅宽阔异常,金碧辉煌,地板是一副巨型的抽象画。四面的墙壁挂满了大幅的油画。
大厅中央的长桌上放着一块巨型的蛋糕,一只冰雕的老虎慵懒地轻扶在上面,在大厅最上方吊灯的照耀下,光芒流转、晶莹剔透。桌子的另一边摆着各式各样的甜点。
乐队在带有供柱的舞台上演奏,舞台背景则是一副巨大的森林油画。
徐靖南径直带着她上了三楼,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管家朝着两人鞠躬,徐靖南把应晴交给了她,嘱咐了一声,女管家对应晴做出了“请”的手势。
这栋别墅里似乎要办一场舞会,徐靖南带她来的还算比较早。应晴坐在镶着宝石的镜子前怔怔地想着。
徐靖南把她交给女管家之后就出去了。
年近中年的女管家沉默地为应晴上妆穿戴,应晴也没好意思打破沉默。
最终女管家为她选了一条修身的黑色小礼服,裙子的束腰很高,显得应晴露出的腿格外的修长。
“小姐,祝您今晚愉快。”
微恭了下身,女管家走出了房间,留下应晴独自一人。
在这个房间里呆了将近半个钟头后,应晴有些坐不住了。原本以为徐靖南会上来带她下去,现在看来这想法过于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