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这么说?”
景素琴望着刘婶,两眼灼灼,异常慑人。
这样的主子,有点陌生,像是魔怔了,刘婶惴惴不安,谨慎的回,“少夫人好像很不喜欢雄黄酒的味道,没等我说完就关上了门。”
不过,话说回来,那种呛鼻的怪味,谁会喜欢,她是没有往身上喷的,反正景素琴盯的也不是她。
“夫人,您如果担心这屋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如叫郝管家再去请那位高僧,做做法驱驱邪?”
景素琴冷笑,“当年老太爷三顾茅庐,那位才肯纡尊降贵来一趟,如今老太爷走了,你以为区区一个管家能请得动?”
“那可如何是好?”刘婶小心翼翼瞧着主子脸色,“兴许就是个意外呢,我有好几次下楼都差点滑了,夫人放心,我已经开除了那个粗心的佣人,并重新作了安排,以后早中晚,每天至少拖三次地,而且轮流换岗,这样就不怕小人作怪了。”
“就怕......不是人!”
景素琴神情复杂,低声说着令人心惊肉跳的话。
刘婶不免胆寒,心脏剧烈一缩。
夫人摔个腿,咋就变得这么迷信,还真的疑神疑鬼了,依她看,就算有鬼,也是某些人搞出来的。
“夫人,云小姐刚才来电话,说过来看您!”
刘婶脑瓜子转得快,迅速转移话题,免得景素琴胡思乱想,越想越癫。
“亏她有这份心,也就见到她,我还能高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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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夏晴悠过得特别的悠哉,游游湖,看看山,赏赏花。
不悠哉也没办法,谁让身后有个人盯着,想做点什么,也得先掂量一下,还不如放宽心,散步,赏景。
经过一宿暴风的摧残,一棵棵树横七扭八的歪倒,不少枝桠断折,无精打采垮落在地,后院最为壮观的露天花海更是凌乱不堪,园丁临时搭盖的塑料棚被吹翻,娇贵的茶花在呼啸狂风中彻底衰败,地上泥土里到处都是残败的花瓣。
真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啊!
夏晴悠两只手指轻轻捻起一片鲜红的花瓣,幽幽一声叹息,似乎颇为伤感,惆怅的对身后的人说,“你去给我找个小纸袋,和小铲子。”
小霞惊讶的问:“少夫人要纸袋和铲子做什么?”
“葬花啊!看到这么多死于非命的尸体,你难道一点都不伤心难过?”
夏晴悠话里透着责备,好像小霞有多麻木无情。
小霞:“......”
花又算不上真正的生命,哪来尸体一说,少夫人这脑子没毛病吧,咋想的,真以为自己是林妹妹,伤春悲秋,看什么都是愁,太矫情了!
“看来我这少夫人是使唤不动你了,就如同这花,开时极美,可是,不过一夜的时间,便零落成泥,再也不复往日的风光......”
“我这就去找,少夫人等着。”
小霞一个头两个大,经不住夏晴悠一脸的幽怨,拔腿就跑。
然而,不到五分钟,小霞坐着巡山用的小缆车又回来了,两手空空,嗓门特大,“少夫人,夫人找你,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