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时这马原把县令给请了过来,木刘氏赶紧上前就要跪着哭天喊地,被站在前面的李伟直接用刀柄给生生托住了她要跪下去的趋势。
“木掌柜。”县令笑着过来,刚才一路上他也已经知道了原委,但是这木义宏好歹是这田成县少有的秀才,他还是得做做面子。
“既然是和咱们大学士有关,木掌柜何不请咱们的大学士出来谈谈他的想法?”
木婉娘一听,便晓得这县令恐怕是想和稀泥了。
两边都不想得罪。
“县令,刚才文先生出来已经说了,他不收学生,就算是咱们的这位木秀才,他也不收,您看现在这事怎么办?”
铺子外面现在已经站了不少人来看热闹了。
县令嘴角淡笑着,“既然如此,那木秀才可还有其他的先生的心选?咱们田成县虽然小,但是私塾不少,定然会有招收咱们木秀才的私塾。”
木义宏根本就不领情。
“这什么大学士都干拒绝我,那这些私塾的先生我可看不上!”
县令嘴角一扯,心想这秀才是个心高气傲的。
木婉娘才懒得管这县令要怎么去讨好木义宏,直接道:“县令,我这还得做生意,您要是和木秀才有话要聊就请您们移步出去可好?”
田成县的县令是个不会看眼色的。
“我觉得在木掌柜的铺子就甚好。”
“有啥好的?!”被李伟给吓到站在那县令带来的几个官兵边上的木刘氏这时候又跳了出来。
“我说县令哟,你看我这个老婆子还是她奶,她可好直接不让她爷奶进门,这不是苦了咱们不是?”
木刘氏说得起了劲,“就说着小贱蹄子没爹娘养得,就是个贱蹄子,早晓得之前就把她给卖到那些窑子里去!”
这话一说,县令的脸色都变了,木大性赶紧要拉着这死婆子走,但是木刘氏力气大得直接把木大性往边上一推,还想说些啥,李伟直接抬起菜刀生生把她脑袋后面绑着的长发给一刀齐齐给切断了。
“啊!!!!”
木刘氏一阵尖叫,木老二就在边上看着,没敢随便上去动手。
他看眼县令,见他完全没动作,便晓得木婉娘这小贱蹄子现在是不好招惹的了。
这木刘氏一声尖叫,吓得这周围站着看热闹的村民赶紧我那个回跑了几步。
李伟收了刀,就站在那,刀尖指着那木刘氏。
木大性站在边上涨红了一张脸,不敢去扶又不敢走开。
县令准备说几句话,就见街上走来不少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个上前在县令耳边说了几句话,便直接招手让黑衣人上手捂着木大性和木刘氏的嘴把人给带走了。
至于这剩下的木老二和木义宏,后者被前者直接瞪着走了,没敢说一句话。
木婉娘看着,不晓得这几个黑衣人是谁叫来的,等人走完了,县令还杵在那儿。
“木掌柜这生意做得可是不错。”
什么也不晓得的木婉娘:“哪里哪里。”
县令带着几个官兵走了,李伟提着菜刀走过来,“听那人所说,应是沈公子派来的人。”
木婉娘点头,旋即看向李伟手上的菜刀,道:“我可得给你和马原多增加些工钱了。”
不仅可以帮着守着铺子,还直接可以上手帮她处理这些烂问题。
木婉娘说着自己倒是笑了。
她招手来山子让他备一些礼给沈乔送去。
这县令倒不是个靠谱的,最后还是得靠人狠话不多的来直接下了个狠手。
那边被几个黑衣人给直接捂着嘴扔到了县城外的木刘氏和木大性爬起来,木刘氏抓着自己的短发又哭又嚎。
木大性在边上说了几句,白木刘氏给又抓又打的。
“都给你说了婉娘现在不一样了,咱们这种村里的惹不起,你这老婆子偏偏还要赶着往上凑,这不讨打呢不是!”
“你要横就等咱们柱子考上个状元后再横,到时候我看谁还敢揍你!”
边上木老二带着木义宏,看到自家出了洋相的人,木义宏赶紧走了。
木刘氏这次倒是没说啥,赶紧跟着走了。
这期间除了这木义宏考上了秀才的事,另一件事便是那木双双和刘幺弟之间的事了。
之前木双双流了娃被刘幺弟给锁在自己那屋里后,木家的人上刘家去闹事,村长便直接做主把锁着的门给砸开了,进去的时候刘幺弟整条手臂已经被全身裸着的木双双给咬烂了。
木双双被带了回去,刘幺弟却是就这么疯了。
刘村长就这么病倒了。
当时刘幺弟给跑出来在村里到处跑,刘老大跑出来没抓到,吓得这村里的一些孩子没敢出门。
最后听说是那刘幺弟扑倒在那姚娘子身上,被姚旺财给直接绑了送回到村长家去了。
姚娘子被刘幺弟当做木双双给咬了,姚旺财直接没有管自己那躺在床上的亲娘,留了自己做工一半的银子在床上,便背着包袱走了。
说是去外面闯荡。
而另一边杜娘子也在年底的时候顺利生下了一个胖儿子,杜二郎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但是也不准备出去做生意了。
以往他有不少好友一起在外走南闯北,也淘了不少从胡商那里买来的玩意。
之前那些好友抱怨东西都转不出去,杜二郎便准备着全部收来就在这田成县里随便租一个铺子来专卖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这田成县经常会有临县的人来往,所以他这小铺子的生意也挺不错。
至少养家糊口是没问题。
本来过了年底后杜娘子便想着把杜春花的亲事给确定好日子,但是那石小元爹娘就有些不情愿了。
石家的卖米的铺子一直冷冷清清,赚的也不多,杜娘子家也不要太多的彩礼,但是这石家就是不应下。
杜娘子便也没着急,想着等过一段日子再谈着亲事也不着急。
杜春花也因此松了口气。
这一年里,她和石小元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并且每次见面他不是再说教她,就是在教训她。
杜春花每一次都觉得很烦躁。
所以在知晓了这亲事又推迟了后,她真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