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隐忍让他想起那个在战场上一身红衣的女子。『雅*文*言*情*首*发』
心里软软地塌下去一块。
如果她当真脱离姜家,他是不是可以不再追究她的身世,将她搂在怀中好好的疼爱?
姜黎离后背虽痛得无法呼吸,却能感觉到扫视在她后背上的炙热目光,苍白的小脸上泛起红潮。
突然感觉到,他滚烫富有弹性的唇轻轻覆在她伤口旁边完整的肌肤。
细细碎碎的吻,吻去了受鞭挞时内心的痛。
赫郎在体内的萌动高涨前毅然起身,不再看这具带着无限诱惑力的身体,坐过书案前,拿起卷册仔细批注。
姜黎离偷偷看着端坐在书案后的他,仍如初见他时那样英挺无匹,岁月丝毫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想到这,姜黎离突然一声轻笑,他是妖精,当然不会老,不止是他,她也是。
如果他们还似在青丘那刻,没有仇恨。
他会不会温暖带她?
会不会带她驰骋天涯,一生潇洒。
“你偷看我很久了。”赫郎的眼睛仍看着卷册,目不斜视,话却是对着软榻上的她说的。
姜黎离象做了坏事,被人捉了个正着,浑身不自在,涨红着脸,对偷看他一说,一副不肯认账的神情。
他难得好心情地看向她,脸上竟出奇地柔和,卸下寒冰的脸,竟让人如沐春风,“说吧,在想什么?”
“我在想……”姜黎离努力平息内心得不安,排斥着他对她的吸引,尽量让语气平淡,“怎么能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哦?”赫郎双眉微扬,嘴角上钩,看向正将身体裹进他的长袍的娇小身体。不由的好笑,如果他有心侵犯她。那么一件薄薄的衣服能起什么用。念头刚动,一抹燥热从体内升起。
“然后再把你大卸八块。”他的淡定让姜黎离更愤愤不平。
‘恼我?‘他歪过头看着一脸不满的她,夕阳细细洒洒的落在她脸上,出奇的好看。
‘总有一天,你会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那你没有机会了。‘赫郎说着,放下手中的册子,支着脑袋看她。
‘看不起我?‘
‘你法力,武力。www.yawen8.com智力,那样比的过我?‘赫郎挑眉,‘除非一样东西。‘
姜黎离来了兴致,小心的挪过身子对上他幽深的双眸‘什么?‘
赫郎同样看着她,正儿八经的坐直了身子,一字一顿‘床上。精尽人亡。‘
姜黎离板过脸‘你给我等着。‘
他不以为然地将线视再次看回卷轴,“在你没有这个本事之前,还是想想你该怎么做好你的丫头。”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好,我等着。‘
两人说话间,一个侍卫小跑到门前‘主上。‘
赫郎头也没抬‘讲。‘
‘妙夫人死了。‘
‘哦?‘赫郎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照着妙龄的心眼,杖则三十。断然要不了她的命。
‘怎么死的?‘
‘回主上,是中毒,墨少主说是天竺沙兰。‘
赫郎示意侍卫退下,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妙龄中的正是姜黎离曾经手札上记录的天竺沙兰。
他的脸上却诡异地浅浅露出一丝笑,不愧是拂影,没了武功竟还能把他暗殿的人害成这个样子,她是在向他示威吧。
自从侍卫进来,姜黎离的姿势就没有动过。不是她不想,是一动伤口就像撕裂一般。她只好选择做一个化石。
‘怎么,不想说什么?‘赫郎的声音恢复了从前的冷漠。不咸不淡的目光看着她。
‘怎么,心疼了?”姜黎离没打算装作不知道,得罪过她的人,她不会手软。
赫郎拿着册子得手微微一动,她的声音就在他耳畔,却是遥远疏离。
她的倔强和这种疏远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怎么,动了我的人,不准备给我一个说法吗?‘
姜黎离阴冷扬起唇角,“暗主若是不舍得,拿我的命去偿便是”
她说的轻松,落在他耳里却是另一番光景,偿命?她以为她可以随便死?
一个闪身翻身压在了她身上,怕触痛她的伤口,双手支撑在她的两耳边‘这么想死?‘
姜黎离忽的笑了,果然他们之间连一会得温存都那么短暂。
‘没有人会想死。‘
‘就因为她打了你?你就杀了她?‘
‘就因为她打了我。‘姜黎离面上不以为然的说着,心里却一阵寒凉,看着尽在咫尺的面容,明明离得那么近,却好像隔了一座海角天涯。
‘好狠的心肠。‘
‘比起暗主,小女子逊色的多。‘
他看着身下这个倔强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浑身是刺,满身不让人靠近。
他没说什么,她却这么多话来堵他,妙龄虽然只是一个取悦将士的女子,但是毕竟跟了他多年,就这样被她毒杀了,她却如此心安理得。
心中顿时一股阴郁,低头向着红唇上吻去。
姜黎离拧头甩开他的吻,凶狠咬住他近在咫尺的脖颈,腥甜的血涌入口中,背上伤口被撕开,顿时一股钻心的疼。
感受到她背上僵硬的动作,赫郎僵了一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闪身退了下去。
重新坐回书桌上,拿起册子看她。
对于他突然放过她,姜黎离没有一丝感恩,禽兽的想法本来就不是正常人能揣摩的。
就后背的伤加上大半天的体力活,让她这具娇养出来的身体,难以长时间支撑,倦意袭来,很快沉沉睡去。
当她的呼吸平稳深长时,赫郎高大的身影慢慢踱到她身边。艳阳透过窗栏映出他面部刚毅俊朗的轮廓。
盯着她在睡梦中变得柔和的面容,无声叹息,“你我处在如今彼此仇视的位置,也是无奈。”
“你恨我暴虐冷酷,但你可知,因为姜家,让我千千万万的族人痛不欲生。你又可知,我母亲落入姜渺手中,受那不堪之辱,而我们一城的百姓一夜之间,被屠个干净,尸骸成山,血流成河,那是帝都啊,年年今日烟花满京华的帝都,那日,整个护城河的水都变成了血红色。”
赫郎眼前仿佛尽是那刺眼的血红,手捂着胸口,慢慢闭眼,深吸了口气,让胸口那排山倒海的痛过去,才又幽幽开口。
“我眼睁睁地看着,却无可奈何,而这一切都拜你家族所赐,你我从小并肩,我把姜家早已当成了自己的家,可是拂影,就因为我对你们家族的信任,换来的却是万人枯骨,血流成河”
“拂影,你可知道,我看着数万城民一批批倒在那些禽兽的刀下,有多恨?恨自己,更恨自己错信了你们。”
“我满手血腥,你又何尝不是血债累累?”
“空闻把你藏得很好,但我心里痛着,又岂能让你独自逍遥快活?这些年,我苦研秘术,只盼能让你回来亲眼看看,你做下的孽,我终于如愿了,虽然你回来的只是一半魂魄,但是你终究是看见了。”
“拂影,你说,我要怎么让你尝还那些累累的血债?”
他想到她的怒目而视的模样,皱紧了眉头。
长年拿着武器而粗糙的大手伸向她细致的脸庞,指腹轻轻抚着那柔嫩的肌肤。
“这就是强者间的游戏,强者存,弱者亡,不是谁都能玩得起。但不管玩不玩得起,在这乱世之中,谁有能自我抉择。”
“这种极端的活法,并非我选择,但是我必须选择,拂影,你明白吗,这是我身为青丘太子得命。我必须肩负起青丘黎民重任,那还有我大大小小万千族人,我不能看着不死族在我的国土之上肆虐我的族人。‘
他闭上眼努力平息此刻内心的痛楚。
“我和你都是身负累累血债的人,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
“为了我的族人和百姓得以生存,你我儿时的那点情意,微不足道。如果你能柔弱些,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或许我们还不至于刀刃相对,可是你却执拗至此!”
榻上熟睡的人儿,好象对脸庞上的骚扰有些不耐烦,加上后背伤口上的疼痛,秀眉轻轻敛起,不安稳地扭了下身体。
赫郎深深叹了口气,手指划过她修长优美的颈项,“伤在你身,痛,却在我心。女人,别再挑战我的自控能力。”
慢慢伏下身,辱贴上她微微撅起的唇瓣,深黑的眸子暗淡下去……身下之人,轻微的痉挛,将头转过另一边,摆脱他的贴附……
他站直身,视线又在她身上留驻好一会儿,悄然无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他的背影消失在珠帘后,姜黎离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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