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大大咧咧的龚如,头一次脸红得不像话。这是时可可鲜少见到。
她与龚如坐了下来。
任冬拍了一下手,大声说:“诸位,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龚如小姐!这位是她好姐妹……”
时可可站起身来,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时可可。”
大家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傻眼了。
有人不太确定:“你真的是时可可?”
时可可点了点头,她感觉到大家的眼神怪怪。
气氛有些诡异。
任冬端起酒杯:“来,难得大家出来玩,一定要尽兴!”
龚如与他们打得火热,唯独时可可,一直坐在那里,无聊地拿着一份报纸,漫不经心地看着。
仿佛她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有人不时地劝着她饮酒,而时可可推说自己不会饮酒,一点情面也不给。
这时,门铃响了。
时可可起身去开门。
在开门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一时凝住了。
外面站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处处刁难她的任霓行。
任霓行脸上顿现嘲讽的笑容:“你还真是无处不在啊!怎么,你打算就这样一直堵着我?”
时可可急忙让到了一旁。
任霓行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这个女人是谁带来的?”
龚如站起身来,听到任霓行的质问,莫名其妙:“我带来的,她怎么招你惹你了?”
任冬补充说:“是我邀请她们来的!”
任霓行略有深意地提醒任冬:“小心,别被骗了!”
他坐在了沙发上,压住了时可可的包。
龚如噌的一下站起来,火大地问:“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任霓行一挑眉,看向任冬:“这就是你喜欢的类型?也太有个性了吧?”
任冬脸红地拉了龚如:“他是我哥,留点面子给我,好吗?”
龚如早就听说了任冬的大哥,是个专横霸道的人。今天见了,果然如传闻。
她碍于任冬的面子,坐了下来。
时可可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她伸手去拿包,发现包被任霓行压着了。
“请你让一下,好吗?”
任霓行端了一杯酒,摇晃了一下:“为什么要让?”
“你压着我的包了!”时可可有些恼火。
任霓行终于挪动了一下身子,伸手抓起了时可可的包。瞥了一眼,是个名牌。
“你成天这样装,不累吗?”任霓行冷着脸问。
时可可不知他的意思。她上前一把夺过包来。
一转身,只听得哗的一声,裙子在茶几旁,撕了一条大口子,露出白嫩的腿来。
时可可一下子蹲了下去,手忙脚乱地将裙子拴了起来。
“你还真会演!你这种欲擒故的把戏,我见多了!”任霓行撇了嘴。
任冬立即把外套脱下来,让龚如拿给时可可遮住。
时可可站起身来,拉紧了外套,一张脸红了一大片,尴尬不已,快步走了出去。
龚如追了出去。
任冬想要跟去,被任霓行叫住了。
“就这样的女人,你也看得上?真怀疑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任冬理直气壮:“我不觉得这两个女孩子有什么问题?是你要求太高,鸡蛋里面挑骨头,太挑剔了!
并且对任何人都抱有戒心,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围着你的钱转。太自以为是了!”
任冬话刚说完,脸上挨了狠狠地一拳。
“你竟然敢教训起我来了?”
任霓行怒吼一声。
把屋子里的人吓得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吭声。
“任冬,我警告你,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与她们来往,你就死定了!”
任霓行说完,摔门而去。
龚如开了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中。
时可可这时才知道,龚如与任冬才开始谈恋爱,可就因为她的出现,两个人的关系,毁于一旦。
龚如心情十分不好,毕竟任冬是令她第一次怦然心动的人。
没想到一见面就弄成这样。早知道,龚如就不勉强时可可陪她一同前往了。
时可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管怎样,她都要找任冬把话说清楚。不然,自己的罪恶感就大了。
任霓行的蔡特助悄悄地向任霓行说:“任总,你赶走的那个时可可来了,说要见任副总。她不会对您无望,转而改变目标,打任副总的主意吧?”
任霓行问:“她在哪儿?”
“会议室!”
任霓行阴沉着一张脸,一脚踢开了会议室的门。
时可可吓得打了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任霓行走到她跟前,十分厌恶地质问:“你来公司做什么?我记得我好像警告过你,不要来公司的!
你已经干扰到我正常上班了。来人,报警!说这里有一个疯女人!”
“我不是来找你的。”时可可据理力争。
“我知道你不甘心,所以,来找任冬了!告诉你,只要我不同意,任冬他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你说什么呢?我来找他是因为上次……”
时可可还没有说完,被任霓行一拍桌子,给唬住了。
“滚!再不滚,我对你不客气了!”
时可可看到任霓行一双通红的眼睛,像要喷火一般。
“我走!”时可可没想到任霓行竟然发如此大的脾气。
她进了电梯,在电梯关上那一刻,她还心有余悸。
这任霓行发起火来,就像发疯一般,怪吓人的。下次,得绕着走。
任冬知道任霓行把人轰走了,他急忙追了出去。
任霓行看到任冬与时可可两个人上了车,一会儿,消失在眼前。
“这段时间,我看到阿如她很不开心。如果是因为我的缘故,那没关系。
以后,我都不会出现在你们的眼前!希望你可以主动地找阿如,她一个女孩子,怎么都放不下面子的!”
任冬和煦地笑了笑:“我知道!我会抽时间找她谈谈的。那天,我哥他太无理了,对不起!”
时可可看到话说开了,把洗好的衣服还给了任冬。
“好了,我也该走了!”
任东看着时可可窈窕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时,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大哥为什么对她如此深的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