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疯了吗!”文景萱朝着文哲大吼,“我是你女儿!我怎么给你生儿子!你对我做这种事情,你……”
“你不是我女儿!”文哲打断她的话,一脸沉肃的看着她,不带一丝玩笑。
文景萱僵住了,双眸瞪的如铜铃一般,而且还是赤红赤红的,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文哲。
这个消息让她无法接受。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就像是拧麻花一样,就那么拧成了一团。
“我也是今天上午的时候才知道的,你妈承认了。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瑞瑞是我亲生的。可,瑞瑞现在这个样子,文家不可能就这么断子绝孙的。所以,你妈提的建议,让你生。你生了之后,孩子过到她名下,不耽误你之后的任何事情。”
文哲一脸淡漠,如无事一般的慢悠悠的说着。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晴空成里那般。
文景萱已经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她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甚至比刚才从酒店房间醒来的时候还在空白。
她生孩子,生下来之后就成了她的弟弟,然后还不影响她之后的任何事情!
这叫不影响吗?
她想要嫁的人是慕容煜,她是要成为慕容家的二少奶奶的,如今她这个样子,如何进得了慕容家的门?
生孩子是生个鸡蛋吗?
“咯哒”一下就好了。
怀胎十个月,她的肚子要鼓起来,然后爬满那丑陋的妊娠纹。
“啊!”文景萱又是一声大吼,她就像是疯了一样,转身冲出办公室。
是的,她要被他们逼疯了!
只要一想到,她竟然被自己喊了二十七年“爸爸”的男人给睡了,而且还要给他生个儿子,而佟桅言却是可以那般幸运的被慕容煜搂在怀里。
这是一种云与泥的差距,凭什么她就是那一堆烂泥,而佟桅言却是那一朵被人捧在天的云?
文景萱是不甘心的,也是愤恨的。
就在今天,她已经都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明。
只要在俞桅言的帮助之下,她是绝对可以成功站到慕容煜身边,成为他的女人的。
可是这一切,却被她的亲妈给毁了。
郭真榕,你是我妈啊,是我亲妈啊!
你怎么可以这么害我啊!
这一刻,文景萱真是恨不得扎死郭真榕。
她让她去怀孕生孩子,她却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还付诸行动了。
文景萱就像是一下子被人从云端拉下了地狱,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她不仅不是文哲的女儿,现在还成了他的女人!
这真是老天在给她开的玩笑吗?
而佟桅言,依然还是文哲的女儿,现在还是慕容煜的老婆,慕容家的二少奶奶。
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了。
她所有的希望与光明都在这一刻被剥夺了,她就这么成了一堆烂泥。
她不甘心!
文景萱的心里是不甘的,她如何甘愿就这么被玩弄了,被佟桅言给踩在脚底了。
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文氏集团,也不知道该去哪。
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两只耳朵只有“轰轰”的响起,眼前的一切有一种要颠倒过来的感觉。
就连呼吸都是很困难的,像是脖子被人掐住了一样,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她漫无目的走着,走着,就这么冲过大马路里,就连车子开过来也没有感觉。
司机在大骂着,指着她的鼻子骂的很难听,就差没有下车来揍她了,然而她却是就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如木偶一般的行走着。
文景萱的脑子里此刻被佟桅言的那一张充满了嘲讽的脸塞满。
佟桅言在嘲笑她,嘲笑她无能,没用,被人给强破了。
还想跟她抢慕容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吱!”
“咚!”
文景萱跌坐在地上,手臂处传来一阵刺痛,离她半米之距,一辆车子紧急刹车。
“小姐,你没事吧?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司机下车,很好心的问着她。
终于,文景萱回过神来。
猛的从地上站起,“不用,谢谢!”
说完,她几乎是落逃一般的跑开了。
沈橙和CC坐在后车座,佟桅言开着车,慕容博坐在前面的驾驶座上。
他是厚着脸皮自己非要跟着一起来的。
晚上慕容煜在环球壹号请佟桅言的同事吃饭。
“桅言,那不是文景萱吗?”沈橙透过车窗玻璃,看着跌坐在地上,十分狼狈的文景萱,对着前面开车的佟桅言说。
佟桅言朝着那方向看去一眼,便是看到文景萱站起,然后是落逃一般的跑开。
那样子,看起来十分的……怪异,就像是丢了魂一般。
“哦嘞,怪不得是虾嫂啊,软了啊!”慕容博一脸幸灾乐祸的说,语气中满满的全都是落井下石的嘲讽,“啊哈,这走起路来还是外八字的哦,一看肯定就是刚刚从男人的床上爬下来。就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虾哥。”
“博哥哥,什么是虾嫂?为什么软了?还有,什么叫外八字?”CC一脸好奇中带着不解问着前面的慕容博,一副好问宝宝的样子。
“……”
呃,慕容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慕容博,你小小年纪的,脑子里哪来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东西!”佟桅言轻斥着慕容博。
慕容博咧嘴一笑,“哦哟,小婶婶,别这个一本正经的好不好啊?都说了,我不小了,都十六岁了。放古代,孩子都跟后面这个小屁孩子一般大了。”
“哼!”CC气呼呼的鼻子哼声,“毛都还没长齐,你就大言不惭!你好意思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本事,倒是生一个我这么大的宝宝来看看啊!生出来,我就服你!不然,你就是吹牛!”
呃……
佟桅言与沈橙同时无语中。
一句“毛都还没长齐”从CC这个小屁孩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有一种被雷击中的感觉?
这也太惊悚了吧?
她知道什么叫“毛都还没长齐”吗?
慕容博猛的转身,大长手往后,朝着CC的头顶轻轻的一敲,“你一个三岁的小屁孩,知道什么叫毛都还没长齐!”
“我当然知道了!”CC一脸很得意又张狂的点头,小手叉在自己的腰上,水灵灵的眼眸盯着侧身的慕容博,“黑叔叔就是经常……”
然后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那一双如水晶一般的眼眸,扑闪扑闪的望着慕容博。
而慕容博,则是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就那么看好戏般的望着她,甚至还朝她挤眉弄眼的眨了两下。
“哼,我不跟你好了。你太讨厌了!”CC气呼呼的说道。
因为双手还叠交捂着自己的嘴巴,所以说出来的话是闷闷的,含糊不清的。
“CC,你刚才说黑叔叔经常什么?”佟桅言从后视镜里看一眼CC问。
“啊?”CC一脸茫然的样子,然后又猛的吞了一口口水,看起来好像有些紧张又心虚的样子,“有……有吗?哦,我是说黑叔叔经常对姨姨都很好啊!还有啊,这几天对我也很好啊,都不对我黑脸了。看在他不对我黑脸的份上,我就好好心的不叫他黑叔叔了。”
“扑哧!”慕容博轻笑出声,朝着CC竖起一拇指,“小屁孩,你真强!我就服你!”
“哼!”CC双臂往自己胸前一环抱,很高傲的把下巴一翘,甩他一个如孔雀般的高傲表情。
“对了,”沈橙揉了揉CC的头顶,对着前面佟桅言说,“你有没有觉得文景萱刚才有些不对劲?这可不像是她,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她可是一直都很把自己当回事的,特别在外面,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又知书达礼的名门淑媛的样子。像这样,摔倒在大马路上,而且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真是第一次见。”
“哦,沈……姨,这你就放心吧,我觉得她以后会经常这样的。毕竟有我在嘛,想要让她出丑于人前,那真是太简单了,分分钟的事情。”
佟桅言刚打算出声,慕容博先她一步出声,一副不以为意的说道。
其实叫沈橙做姨,真是有些叫不出口的。
毕竟,沈橙也就比他大了个十二岁而已。而他的身高,而是高出了沈橙她们一大截。
但,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她是他小婶婶的朋友叫?
那总不能叫沈橙“姐姐”,那岂不是和他小婶婶差了辈分?
所以,微微思衬了一秒,慕容博觉得叫这一声“姨”还是应该的。
“慕容博,我跟你说啊!”佟桅言侧头看慕容博一眼,用着很严肃的语气说,“你把所有的心思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中考的时候必须给我孝出个好成绩来,要不然,你会很惨。”
慕容博眨巴两下他的眼睛,用着调趣一般的语气问,“小婶婶,能有多惨啊?再惨还能惨过被小叔修理啊?我从小到大都已经被他修理惯了,都已经皮实了。再说了,他现在跟你正处于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的阶段。他哪来这么多时间来修理我啊?与其把这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身上,还不如扑你身上呢!奶奶可还等着抱孙女的啊!”
“……”佟桅言深呼一口气,有有一种想把他的嘴巴胶上的冲动。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他不修理你,我修理你!”
“啊哈?”慕容博笑了,而且笑的十分的猖狂,就跟一只半夜里出来偷吃的老鼠一样,很狂但是又巨贼,“拉倒吧!小婶婶,我小叔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啊!他怎么可能会让你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呢?”
“桅言姨姨,我帮你啊!我帮你修理他啊!”CC突然间开口,右手小指头有一下没有一下的爬着自己的嘴角,小小的脸蛋上挂着一抹小狐狸般的狡黠,那一双漂亮的眼睛就像是夜家的星星一般,一闪一闪的,很是璀璨,“我有办法修理他的。”
“小屁孩!信不信我打你屁屁!”慕容博双手往自己腰上一叉,瞪着CC,一脸的警告与威胁。
CC同样把双手叉在自己的腰上,朝着慕容博做鬼脸,“略略略,你敢吗?你敢吗?你不怕我再给你下药,让你拉的屁屁痛啊!”
慕容博的脸瞬间就黑漆漆了,气呼呼的瞪着CC。
“CC,你以前和小博哥哥认识吗?”沈橙看着她笑盈盈的问。
CC一怔,眨动着漂亮的眼眸,摇头,“不认识啊!”
大有一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样子。
佟桅言侧头看慕容博,慕容博一副无奈的耸肩,然后就那么咧哈哈的看向CC。
CC弯身,小小的手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抚着沈橙的肚子,奶声奶气的说,“妹妹,我是姐姐啊,你今天有没有很乖啊?你要乖乖的哟。啊,我想起来,我应该给你起一个名字的。我叫CC,要不你叫DD吧?啊,不好,不好!这听起来像是弟弟。啊,我得给你想一个好听点的名字,就像我这样的。”
对于是否认识慕容博这个问题,就这么被CC给带跑了,沈橙没有再继续问。
佟桅言继续开着车,慕容博说,“为什么小叔不来接呢?他不是应该来接你的吗?太没有诚意了。”
CC说,“黑叔叔要是来接的话,这个车里就没你坐的份了呢!”
慕容博转头,鼓鼓的盯着她,“谁说的?大不了我坐后面啊。你边上不是还这么空吗?”
CC丢他一个白白的眼神,下巴一挑,“你真笨!黑叔叔才不会让你这个大灯泡照着呢!我和橙姨很识趣的啊,肯定不会当灯泡!”
慕容博有一种被这个小屁孩秒到吐血想揍人的冲动,偏偏看着她那一张稚嫩而又挑衅的小脸,还又不能跟这个小屁孩生气。
沈橙与佟桅言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CC和慕容博之间是认识的,这是肯定的。
所以,CC也是和慕容煜认识的。
佟桅言往后视镜看去,正好沈橙也朝着镜子看去,两人眼神交汇,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CC这个傻孩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马脚了,还在很得意着,她把慕容博给呛了。
慕容博笑了,笑的一脸很阴黑的样子。
小屁孩,你露陷了你造吗?
等着回去被她们好好的拷问吧,看你还怎么圆这个谎哟!
被妈妈抛弃,没有爸爸,亏你这个小脑袋瓜子想得出来哦!
这下看你怎么办。
就是可怜他小叔了,肯定也是要被小婶婶审问了呢!
一想到这个情况,慕容博竟是有些莫名的小兴奋,脑补着慕容煜被佟桅言审问的画面。
嗯,有些喜感。
从来都是他小叔审问别人的,这回终于是轮到他被审了,能不让他兴奋吗?
想着,唇角的那一抹笑容加深了。
沈橙没想到会在环球一号门口遇到俞轩宁。
俞轩宁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十分亲昵的挽着他的手。
两人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亲密。
自那天沈橙被他推倒住院,然后到出院。
这几天里,俞轩宁没再来烦过她,也没给她打过电话。
他们之间就好似从那一天起,彻底的划清了界线。
俞轩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橙,在看到沈橙时,他的眼眸微微的波动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是很自在,还带着一丝尴尬的样子。
甚至,还有些别扭的将那挽着他手臂的女子的手给拿开了。
CC看到俞轩宁很生气,就连眼睛都是发绿的,就像是一只护着自个母亲的小狼,气呼呼的瞪着俞轩宁,“坏人,我告诉你,你再敢动我橙姨一下,我对你不客气!”
CC是一个很护短的人,特别是对她喜欢的人,那真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护着。
站于俞轩宁身边的女人,自然也是感觉到俞轩宁的不一样。
不着痕迹的看一眼俞轩宁,然后又打量着沈橙,最后噙起一抹淡淡的友好浅笑,再一次挽上俞轩宁的手臂,然后走至沈橙面前,伸出右手,“你好,我是乐微,轩宁的女朋友。”
她笑的很和悦,没有一点不善的表情。
俞轩宁在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时,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僵了一下,看着沈橙的眼神有些闪烁。
沈橙并没有伸手与乐微相握,而是朝着她浅然一笑,“那恭喜你们,祝你们幸福。”
说完,没再多说什么,与佟桅言等人朝着环球壹号的大门走去。
俞轩宁怔怔的看着沈橙的背影,眼神很复杂。
乐微侧头看着他,亦是朝着沈橙的背影望去一眼,然后嫣然一笑,“我们该进去了,阿姨还等着呢!”
俞轩宁依旧怔于原地,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至沈橙的背影彻底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他这才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
乐微直视着他,唇角的笑容略有些干硬,却并没有表露出来,嫣然而语,“阿姨还等着我们,别让她久等了。”
“哦,好!”俞轩宁点头。
余冬冬等一干佟桅言的同事,在见到慕容煜时,略显的有些拘谨。
毕竟,现在谁不知道,慕容煜是慕容集团新任大老板。
慕容集团每年都给学校很大笔的费用,所以换句话来说,慕容煜也是学校最大的老板。
虽说,在学校的时候,个个都叫着,要狠狠的宰一顿,但是这一会,却是一个一个都束手束脚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点单。
最后,还是CC这个小屁孩,不怕死的喊了一句,“点最贵,最贵的都上一份。干嘛要给黑叔叔省钱?他那么有钱!”
黑叔叔?!
所有的人都被CC的这一声“黑叔叔”给雷到了。
然后就是个个朝着CC竖了一个大拇指。
这小奶娃朝强大,比他们在场的每一个大人都强大。
其间,慕容煜的手机响起,他朝着在坐有每个人示意了下,便是出了包厢接电话。
他这一出去,包厢瞬间就炸了。
“佟老师,你到底是怎么把二少给追到手的?”
“佟老师,我们的小心肝有些人超负荷了。”
“佟老师,我觉得,下次,我们还是和你单独进餐的好。”
“佟老师……”
慕容煜站在走廊上接电话。
“煜哥,已经查出来对文家动手的人是谁了。”计先东在电话里很恭敬的说。
“谁?”
“云镇!”
“云镇?”听到这个名字,慕容煜略有些吃惊,吃惊过后对着计先东沉声道,“你约下人,我要和他见个面。”
“好的。”
云镇?
慕容煜细细的琢磨着这个名字。
他怎么会来插手文家的事情?
云镇是一个很闲散的人,让人的感觉,他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但是知道的人却不会这么认为。
他是一个藏的很深的人,不管是任何人和事,都不会轻易动手。
文家,他插手了。
而且还插手的这么突然,想必是有人希望他这么做的。
本来,慕容煜是打算出手收拾文家的人的,特别是文景瑞,敢动他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却没想到,还没动手,便是被人抢先了一步。
一查,这人竟是云镇。
“怎么了?你有事吗?要是有事你先去忙,我这边没关系的。”佟桅言跟着出包厢,走至他身边,用着很体贴又善解人意的语气说。
慕容煜转身,看到佟桅言就站于他身后,勾起一抹淡淡的会心浅笑,朝着她伸手。
佟桅言将手放于他的大掌内,掌心是暖暖的,总是能让她感觉到特别的舒心又安心。
他凝望着她,唇角带着宠溺的浅笑,“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
她抬眸与他对视,笑若春风,“我应该心情不好吗?”
他屈指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让你每天都有个好心情,是我的责任。”
佟桅言脸上的笑容更甚了,“那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别到时候又给错了对像。”
他依旧笑的一脸和悦又温宠,“嗯,我的小傻瓜还在吃着醋。”
佟桅言浅嗔他一眼,“谁是你的小傻瓜!”
他轻捏着她的鼻尖,“不是你还有谁?二十年前这么傻,二十年后还是这么傻。不过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说的好像你很聪明似的。”佟桅言没好气的嗔他一眼,“慕容先生,你要是那么聪明,怎么会认错了人呢?还给人家承诺!”
他微微的倾身弯腰,在她脖颈处嗅了嗅,调趣,“刚才喝什么饮料了?怎么酸酸的?”
她拿手肘轻蹭了他一下,“你才酸酸的!”
“嗯,我酸酸的。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嘛,老婆说的都是对的,就算错的,也是对的。很有道理,我决定就这么照做了。”他一脸淡定又认真的说。
佟桅言笑了笑,一脸很满足的样子。
慕容煜搂着她回包厢。
走廊拐角处,俞桅言从拐角处走出,看着消失在她视线里的两人的背影,眼眸一片冷郁。
那是一种很骇人的冷,透着一抹狠戾与杀气。
佟桅言说什么?
认错人?
所以,错的那个人是她,而并不是佟桅言?
她才是那个替身,而并非佟桅言是她的替身?
不,这不可能!
俞桅言是不相信这个说法的,更是无法接受。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爆跳,指尖泛白,牙齿咬出了“咯咯”的声响。
佟桅言,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他本来就是我的。
就算是他曾经认错了人,那也是我的!
她的双眸一片腥红,就像是要燃烧一般,一个恶魔在她的心里滋生。
“桅言,怎么了?怎么站在这里?”唐灵姿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俞桅言回神,转身朝着她嫣然一笑,“没什么,姿姐怎么也出来了?”
“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
“是啊,里面确实很闷。”俞桅言淡淡的说道,带着一丝自嘲。
“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唐灵姿一脸关心的看着她说。
俞桅言无所谓的一耸肩,“没什么,只是有点小失落而已。谢谢你把公寓借给我。”
“跟我还这么客气,我把你当妹妹一样的。”唐灵姿笑盈盈的说。
“我也拿你当姐姐的。”
……
饭局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九点。
佟桅言坐在副驾驶座,慕容煜开车。
CC说的没错,慕容煜是不可能让电灯泡晃在他们中间的。
所以,沈橙和CC,还有慕容博就只能是坐计先风的车了。
慕容博想要赖进慕容煜家去睡一个晚上的,直接被慕容煜给灭了念头。
无奈之间,只能跟沈橙和CC去隔壁的屋子了。
好在也够房间。
刚一进屋,佟桅言便是被人给抵在了门上。
硬挺的胸膛挤压着她的身躯,后背是略有些冰冷的门板,前面是一片火烫的胸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一双灼热而又滚烫的眼眸凝视着她,带着深沉的欲望,似是要将她给吸附进去一般。
佟桅言略有些软,就连呼吸也有些急促,胸口上下起伏着。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麻麻的,让她不禁的悸栗了一下。
熟悉的气味,总是能让她心跳加快又带着一丝期待与小小的兴奋。
他的眼眸就像是一潭热潮,又似一抹旋涡,让她不自不觉中便是沉沦其中,甚至是不可自拔的。
那深邃如泓沟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的红唇,然后付诸行动。
略显粗粝的掌心,哪怕隔着线衫,依旧能感觉到掌心处那如火般的灼热与温暖。
外套,不知何时已经丢在了地上,他的大掌沿着线衫衣摆,一寸一寸的上移。
佟桅言冷不禁的打了个颤栗,手臂上甚至都起了一层薄薄的疙瘩,那一颗心“砰砰”的跳的很快,就像是要从嗓子口跳出来一般。
“我……想去洗个澡。”被他掳攫着的双唇,好不容易得到一丝空隙,佟桅言略有些娇喘的说道。
脸很红,还是滚烫的。
线衫内,扶着她后背的大掌,微微的加了一分力道,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腰涡。
腰涡,佟桅言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她又是颤栗了一下,就连脚趾头都爬了爬,脸上更是绯红一片,如火烧一般。
“所以,是在暗示我什么?嗯?”他低醇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甚至还有意无意的轻嘬了下她的耳垂。
他的声音很发了听,带着迷人的音线,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她情不自禁的就靠了过去。
“没有。”佟桅言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娇羞。
“口是心非!”他低低的说道,那落在她腰涡处的大掌,故意的又揉了几下。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整个人便是被他拦腰抱起。
标准的公主抱。
出于本能,佟桅言的双手往他的脖子上环去。
“如你所愿。”他噙着一抹淡淡的满足的浅笑,柔和眼眸望进她的瞳眸里,迈着大步朝着房间的洗浴室走去。
洗浴室里,瞬间传来暧昧的低吟声,愉悦中带着低低的抑制。
以及男人带着满意的粗喘。
淡淡的银白色月光,铺射在偌大的双人床上,柔美而又温馨。
……
郭真榕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文景瑞,眼眸里闪过一抹心虚。
有些不敢与文景萱对视。
文景萱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眼神却像是一把利刀,扎刺着郭真榕的心。
她整个人看上去很狼狈,但是却透着一抹阴森。
就像是一个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一样,那一双眼睛里透着森幽幽的绿光。
“萱萱,我……”
文景萱的视线从她的身上就移到重症病房,躺在病床上的文景瑞身上。
目光冷淡带着一抹恨意。
“瑞瑞能治好吗?”她面无表情的问,语气很冷。
郭真榕微怔,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能治好吗?”文景瑞又问,语气提高了几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郭真榕摇头,“不知道。”
文景萱转头,继续用着那绿幽幽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郭真榕,然后勾起一抹冷笑,“所以,你就舍得我?”
郭真榕的眼里闪过一抹惊慌,赶紧解释,“萱萱,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文景萱一脸冷漠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问。
郭真榕看一眼病房里的文景瑞,又看一眼文景萱,然后再看看前面不远处的护士台,用着很是无奈的语气说,“萱萱,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说行吗?”
文景瑞阴恻恻的盯着她,勾起一抹冷笑,“好,出去说。去天台,地方大,还没人能听到。我给你机会解释。”
天台?
郭真榕听着这两个字,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从天台推下,我也不是会自寻短见!”文景萱似是看懂她心中所顾虑一样,冷冷的说道。
“萱萱,我不是……”
文景萱没再听她说话,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天台
十月底的天,又是一大早,温度有些低。
这个时候,才不过五点,天还没有全亮,晨风吹来,拂散着文景萱的长发,让此刻的她看起来有些可怜,又摇摇欲坠的样子。
她站于围栏前,双手抱胸,目视着前言,整个人给人一种低迷而又了无生机的感觉。
郭真榕看着文景萱的背影,心里升起一抹慌意,还有一抹沉重。
平心而论,如果换成是她的话,她也一定恨死他们。
深吸一口气,郭真榕朝着文景萱走去。
“萱萱。”轻唤着她,语气沉重又郑重,带着一丝歉意与心疼。
文景萱并没有转身,“你说,我听着。”
“萱萱,他……有没有伤到你?”郭真榕走至她身边,轻声问。
“你指哪?”文景萱侧眸直直的盯着她,“身体还是心?你不知道有没有伤到我吗?我让你怀孕,抓住宅他的心,你倒是好啊!把我送到他的床上,郭真榕,你真是我妈?是我亲妈?”
“萱萱,我是真的没办法,我没办法啊!”郭真榕捂着自己的脸,一脸痛苦的样子,伴着低低的哭泣,“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不是他的女儿啊!这种几万分之一的概率啊,竟然会出现在我身上。萱萱,难道你想被赶出文家,然后去过那种三餐不济的生活吗?”
“那你为什么要我啊!为什么要把我推出去!明明你可以做到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毁了我!你知不知道,我离慕容煜又近了一步,我只在再努力一点,我就成为慕容家的二少奶奶了。我可以把佟桅言那个贱人狠狠的踩在脚下,我可以趾高气扬的。可是你,你却毁了我的一切!你是我的亲妈,你毁了我!”
文景萱大叫,就像是个疯子一样,甚至一个巴掌朝着郭真榕甩了过去。
郭真榕一个站立不稳,朝着围栏撞去。
她不怪文景萱打她,如果换成是她,同样会一个巴掌甩过去的。
“萱萱,你就当是把计划往后挪移一年吧。”郭真榕几乎是用请求一样的语气说,“老东西说了,不再负担瑞瑞的医疗,让我们母子三人滚出文家。还要去找别的年轻女人给你爸……”
“那不是我爸!”文景萱恨恨的打断,透着浓浓的杀气。
“老东西要找别的年轻的女人给文哲生儿子。那还有我们的希望吗?萱萱,我没得选择啊!”郭真榕很是痛苦的看着她,再一次用着乞求的语气说,“你就当是帮帮妈,也是在帮你自己。老东西说了,如果你生儿子的话,我们的现状不改。还有,生了孩子,也并不是你自己带,转到我名下,说是我的儿子。”
“呵!”文景萱冷笑。
这事,文哲已经跟她说过一遍了。
但是此刻,从郭真榕的嘴里听到,简直无比讽刺。
“萱萱,我知道,你最痛恨佟桅言。你恨不得抢走她的一切。你现在看着她和慕容二少在一起,心里有恨。你想要把慕容二少抢过来。但是,如果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被赶出了文家,你拿什么去跟佟桅言那个贱人抢?”
郭真榕这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没错,文景萱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佟桅言,恨不得要把属于佟桅言的一切都抢过来,不管是人还是物。
反正只要是佟桅言的,她就要抢过不,就是要让佟桅言尝到那种失去的痛苦。
一次不错,她要佟桅言一辈子都在经历这种痛苦。
佟桅言!
只要想着这个名字,文景萱就是恨的咬牙切齿的。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唯一的贞洁也没有了。
可是,佟桅言那个贱人,却是过着幸福的生活,享受着慕容煜的温柔,拥有着她羡慕的一切。
文景萱的眼眸里划过一抹狠厉,透着森凉。
郭真榕很明显感觉到了文景萱此刻的怒恨,继续说道,“不止你恨她们母女,我也憎恨她们母女。佟桅言凭什么得到慕容二少?只有我女儿才配得上慕容二少。萱萱,老东西说了,生了儿子之后,她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依旧还是文家的大小姐。萱萱,只有文家的大小姐这个身份,你才有资格与佟桅言去争,去抢。要不然,别说去争抢了,我们根本就连站在慕容二少身边的机会都没有。萱萱,我之所以会这么做,一大部分也是为你考虑的。”
文景萱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那么冷冷的,阴森森的盯着郭真榕。
郭真榕继续说,“萱萱,这件事情,只要我们不说,外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我会和文哲说的……”
“你跟他说什么?啊!”文景萱突然之间朝着她大声的吼了起来,脸上本来平静的表情,瞬间变的狰狞又扭曲,还带着几分恐怖,“你说的真是好听啊,为了好我!为了我好,你会把我送到你男人的床上?没有什么改变?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啊!我生没生过孩子,他们看不出来吗?郭真榕,说什么为了我好,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舍不得这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什么会是你女儿!”
“那你要我怎么做!啊!”郭真榕也大声的吼了起来,“你以为我想的吗?你以为我愿意把你送到文哲的床上吗?文景萱,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有没有感受过我心里的痛苦!我有什么办法?啊!那老东西就是这么重男轻女,我又有什么办法?瑞瑞是她捧在手心里的宝,在她知道瑞瑞的真实情况后,她都可以说抛弃就抛弃!你真的想去过那种一无所有的生活吗?我又没让你一辈子都跟文哲上床,只是让你给他生一个儿子,怎么了?文景萱,你是我女儿,你就得听我的!”
“郭真榕,你信不信,我把你之这里推下去!啊!”文景萱突然之间朝着她扑过去,掐住了她的脖子,往围栏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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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症非常严重的后果,便是好不容易相亲一次却认错人,牵手死对头,还闪婚!
上官常乐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相亲了,现在上了贼船,咋办?
离婚呗!
她有时间就追着展东阳跑,只为了离婚。
她说:“我们的婚姻是错误的,求你与我离婚。”
展东阳神色深深却坚定地说:“证已领,你便是我合法妻子,这婚,终生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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